“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跟她一起来舞厅的那跟个人?”
高亮亮恍然大悟,对方果然是自己在舞厅见到与方锦源一起的男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自称是舒云池的男朋友。
高亮亮直觉上不喜欢杨钧晗,但是他也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有着怎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于是回“你到上海中山医院的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高先生,方小姐的情况很稳定,你若是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了,可以明天早上过来看他”一个主治医生从病房出来,高亮亮送方锦源来时涨红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消,显得很疲惫,但听说方锦源脱离了危险,紧张的表情也轻松下来。
高亮亮答应了一声,又到了方锦源的病房看了一下,头上已经被绷带包满,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睡的舒适安静。
准备离去的高亮亮突然就这样子驻足。
心中冒出一种无名的静谧和温馨,方锦源的睡觉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从四年前从大学报到时候遇见她,她这样恬静的样子就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中,但是没想到现实的场景竟是如此这般。
高亮亮为她掖了掖被褥就出门去赴杨钧晗的约。
杨钧晗来的很快,手里依然拿着舒云池的手机,看上去手机好像在地上摔过,右上角里裂开了一条大缝。
一个小餐馆里,两人自报了家门,经过高亮亮的口述,杨钧晗才知道一直跟自己有联系的陆小芳就是方锦源,她就是舒云池口中不止一次提过要她过来一起住的朋友。而高亮亮则是一直暗恋方锦源的人,三人是大学同学关系。晚上的时候因为要找方锦源,高亮亮才用信号定位到了那家舞厅,然后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只是为什么要用陆小芳的名字跟她亲近,倒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杨钧晗低头不语,千想万想他没有想到陆小芳只是方锦源的另外一个名字,而方锦源是舒云池最要好朋友。
胸中痛苦和愧疚像潮一样翻起来,晚上的一幕一次次重现在他眼前。
高亮亮带着方锦源离开后,舒云池一句话没有说,但是看的出她的脸涨得通红,对着杨钧晗半响才平心静气的说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杨钧晗交代只是工作上的需要,方锦源自告奋勇要来陪他。这工作关系不是一日两日能确定的,生意上的朋友圈子不能只在办公室里进行,更要在私下里维护。杨钧晗表明自己的无奈,希望舒云池的原谅。之所以方锦的手刚好搭在他的肩膀上,是方锦源自己没来过这种场合,舞步神马的自己不会,让杨钧晗好好的教教她。而杨钧晗之所以会把自己的脸伸到方锦源的耳朵边,纯粹是舒云池打来了电话,方锦源耳力不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让杨钧晗帮她听听。
方锦源换了手机号码后,就没有存储舒云池的号码。
舒云池愣神良久,她就算能理解杨钧晗的无奈,但她的心口上毕竟已经被人划出了一条血口子。而方锦源则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她又为什么非要给杨钧晗走这么近?
就在杨钧晗要进一步宽慰舒云池的时候,刚好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过来,看着舒云池漂亮就打趣。在舞厅这种场合,一般和众多男人一起出现的漂亮女子都可以随便对待的,这几乎是大家的共识,这男人估计没见过这么纯情的角色,上来就在舒云池胸口有意无意的摸了一把,舒云池悲愤之下再受不了这种侮辱,一怒之下扬手就朝着这男人打去,但是这一巴掌却被实实在在的被杨钧晗挡住了。
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很重,在艺术方面很有造诣,结合他公司的性质是金融行业的资产管理,所以常发一些项目很好的金融产品。杨钧晗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勉为其难的来到这个场合,目的不仅是看在他的金融产品上,而是学习他成功的公司经营模式。
舒云池大骇之下心情跌到谷底,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眼前的男人忽然变得陌生无比,为了生意,可以眼睁睁看她忍受屈辱,为了生意,可以不顾她的一点感受,就连她的一点发泄的权利都不给她。
现在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仿佛在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比她重要太多太多。
杨钧晗想到这里头埋的更低,或许这个男人是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才联系上的,并且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才那么失去理性的去保护那个男人。他现在再恨自己当时那么做都是无济于事的,舒云池无法原谅他,就算是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而这个差点被打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后则是拍了下杨钧晗的肩膀,说了声做的好。
此举更刺激了身心都受到伤害的舒云池,满眼的泪水终于制止不住的流下,舒云池擦了一把愤然转身就走。
她真的很像打杨钧晗一巴掌,但是她舍不得。
但没什么比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不顺,那个走掉的男人却不知怎么回事又回来,杯中端着满满的红酒,拿到舒云池面前,“小姐要不要来杯酒”,眼中上下的打量着她。舒云池一把拨开男人的手,旁边却突然走过来一个女人,穿着似乎能看见里面的三点的衣服,这女人面露凶光,到了舒云池面前一句话不说,就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顾老板是我们这里的金牌客人,哪里来的野丫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竟然来这里撒野”
这女人舒云池也没看见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听口气应该是这舞厅的老板,或许是舒云池的装扮太过简单,以至于跟这舞厅格格不入的只能被人欺负的份。但舒云池来不及想这些,她不想找事,但是尊严无缘无故的被人一次次踩在脚下蹂躏,就是一条狗也受不了的。
怒气让她不得不还手,但是当她举起手的时候,发现双手早已经无力,杨起来的手还没有落下去就被那看着弱小实则力大无比的女人抓在半空,成了别人刀尖的鱼肉。
女人看着舒云池乖乖的就范,平日收拾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子的胜利感瞬间将她的内心沾满,得意洋洋的松开手,正想张嘴让她滚出去,忽然脸上就落了什么湿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