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束宸把眼光望向舒云池,舒云池不得落魄的坦白承认,自己身上没有手机。
舒云池自从出了金屋藏娇的酒吧把杨钧晗送给她的手机扔了之后,就一直没与什么人联系,本打算今天去买个新的,却被潘束宸拉到了这种地方来。
几人一瞬间你看我我看你,情况显得很被动尴尬。在这里云墙最是个与众人关系简单的人,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把舒云池带走,再加上瞬间与潘束宸结了仇,更坚定了他要把舒云池带走的决心,于是催促道,“赶紧走,那个男人可是为你疯了,说不定现在在山上正与什么狗狼之类的博斗”
云墙出言狠,更刺激了舒云池,舒云池心底惦记杨钧晗也是想走,但是把潘束宸仍在这里是不是不义气。
此时云墙的脚步已经离去,舒云池没有办法只好跟上去,刚才被云墙忽悠的现在头脑还蒙蒙的,她没有时间去调查上海周边的地理环境是不是恶劣到能让人险象环生,但是担忧的心情已经让她没法再多呆一秒。
此刻所有的怨啊恨啊神马的在这个时刻如此渺小,舒云池只想着杨钧晗一定要安全。
舒云池刚转头潘束宸半秒没有迟疑的追了上去,“我送你去”。这个当然是舒云池希望的,但是还没有说好就看见背后的胖和尚已经站在门口。对着这边的推推搡搡似乎很介意。
陡然又想到这是去找杨钧晗,她避免同时见到两个人,于是说,“你还是留下吧,来一趟不容易,大师肯定还有话跟你说”说着快两步追上了云墙。
潘束宸被扔下后一个人落魄的回到和尚的房间里,刚才的话题不过是刚开了头,和尚当时正时正讲到当年如何在金融市场用一笔单子就一夜暴富的神话,因为被打断才不得已停住。
真正的当年的大事件的来由和经过还只字未提。那些才是潘束宸真正想了解的内容。
潘束宸无心再听下去,他有足够的耐心给和尚先吹嘘自己,如果舒云池安然无恙的话。但是现在他怎么都坐不住了,终于在两分钟之后起身像老和尚道歉,说改日再来就匆匆离去。
有人要走,老和尚自然不留,只是目送潘束宸不远处发动车子,脸上露出一丝怪笑。
舒云池坐在云墙的副驾上,本想这个平时看起来万事皆不在意,八怪为乐不干正事只会嬉戏人生的小子,竟然忽然弄了一辆车出来来。忽然想到云墙的身世生辰八字等她一概不知,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于是开口道,
“你说的那什么山真的有什么害人的东西?”
云墙车在黑暗中的山路上竟然开的平稳如初,速度也不甚慢,只在明显的转弯处会按喇叭稍微放慢车速确认对方是否有来车,脸色的表情比舒云池轻松的多,
“好多年之前发生过,现在或许那些东西都死绝了吧”
两人所说的东西当然指会伤人害人的豹子老虎等凶残动物。
云墙若无其事的说着这句,因为是在傍山险路开车,舒云池不好用语言刺激她,悬浮的心因为他说那些危险都是两年前的事儿而放松下来。
雕虫小技之事中中又何妨,只要杨钧晗是安全的这小子骗自己一百次也没问题,两人是同事,想计较也是来日方长。
车子到了山脚后果然沿着高速朝着另外一个黑乎乎的山脉奔去。舒云池心情一放松想到了云墙怎么会这么准确的出现在小旅馆,趁着时间质问他的出现到底有何缘由,莫非是后背跟踪。
云墙也不隐瞒把实话说出来,他本来就不是非要跟踪舒云池,谁让平日太闲,又莫名其妙的对舒云池的事感兴趣。
若不是杨钧晗找到他家门去,他也不会三更半夜的跑到这种地方来。
准确原因是杨钧晗大晚上的到了公司去找舒云池,有几个加班的同事表示不知道舒云池去向,但却就把与舒云池走的最近的云墙给抖出来。本来已经好好在家洗漱上床准备看一场球赛的云墙直接被杨钧晗诚挚的面容打动,决定为二人牺牲自己休息时间陪杨钧晗出来找舒云池。
只所以能这么准确的定位二人的位置也源于云墙对这地理环境风土人情的熟悉,以及下班后的一段无聊跟踪。
他下班的时候就看见舒云池远远的上了一辆奥迪A6,虽然没看见车主是谁,但是两人进入餐馆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云墙本就有以打探人小道消息为乐的毛病,想着最近有关传言便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虽然公司舒云池的流言颇多,但是她一直相信舒云池是个好姑娘,这样跟随看着帅气多金的男人下馆子吃饭舒真与他的认识大相近庭。
作为以**丝身份混迹江湖,实际上是要埋名过清净日子的显贵子弟云墙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认识,于是挑动了他要认识事物真相的心。
云墙本有着很显赫的家世,但却不满意父母对他的宠溺以及硬塞给他的各种累人的光环,藏匿到一个小公司做个小职员来体验生活,这才从上流社会父母的视线中消失,过上了“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走时只有一留言,“父母勿念儿,三年后回”。果然这对生活在高阶社会的父母就一直没有找到这个儿子。
云墙随同两人吃饭的时候坐的位置离两人比较远,从头到尾没看见潘束宸的样子,但是看形态样貌是一个大帅哥,吃饭的过程也没什么暧昧,云墙鉴定他们是很久不见的好朋友才算放心。自己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错嘛,心里得到满足之后,云墙相信自己这个可爱的小师妹不会被坏人骗,才回去洗洗睡了。
只是刚巧同两人一起出了馆子,又在吃饭的时候听说潘束宸所谓的带舒云池去探险,探险是上海多年前多这两个地方的简称。
看着车子绝尘的方向,云墙猜想二人是来了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