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池结果手机看了看,她当然不会打这个电话,她只是在想怎么毁了这个电话。郑胖子也太没出息了,以为欺负个女子吓吓人能就达到目标。
如果他有敢有这胆量,就该直接敢去找金宝兹叫唤。
边想边去通讯录里翻杨钧晗号码,郑胖子还真是杨钧晗看成重要的人物,竟然名字存储顺序都是放在了前三。
舒云池手指按在杨钧晗的号码上。在时间静的能听见掉下的针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急的敲门声,郑胖子从猫眼里一看,是手下人,随手开门让了进来。
一个男人低头匆匆的走进来在郑胖子耳边耳语几句,郑胖子让男人先退了出去,来回踱步几下就要出去。但是出门前眼光落在高亮亮身上,又朝着瘦男点了下头,那瘦男很明确的收到了郑乾株的信号,敏锐间手臂一动,房间里本方的唯一男人高亮亮,当场晕倒在地上。
舒云池心中大惊,怪不得这房间的人这么少,也不提防着万一闯入很多人怎么办,她这次看清这个弱不禁风的瘦男竟然这么大的本事,按照他刚才的速度和看不见的招数推断,以一顶十都没有问题。
而此时杜蔷薇和杜梨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绳索,结结实实的把昏迷过去的高亮亮帮了推到床边,然后拍拍手走了出去。这下子又多了一个人质,舒云池觉得压力倍大。好在郑胖子出门时从她手中夺走了手机,自己得空喘息。
“舒小姐,就麻烦在这多待半个钟头,咱们待会再谈”说着郑胖子跟着刚才的男人匆匆走了出去,留下三个看守一同在小屋里。
脖子上见红的方锦源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光,她怔怔的盯着舒云池,又看了看被绑倒在自己身边的高亮亮,眼光一抖,又落回舒云池的身上。
“云池”方锦源声音很低,挣扎着身子要坐起来。
此话万般柔情,差点把方锦源噎住。自己是不想原谅她,但是自己也不能看着她被自己连累被人威胁。想到她刚才差点就没了命,豪不犹豫的过去扶。
接触到方锦源明亮的大眼睛的同时,舒云池忽然想到假如杨钧晗没有出现在两人之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她和方锦源依然相亲相爱,共同闯荡这个花花世界,做着所有的年轻人都会做的美梦。
方锦源抓疼了她,舒云池关闭了发散思维的神经。
“你被抓来有多久了?”舒云池有点小小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赌气的从医院离开,高亮亮跟走,说不定方锦源不会被抓。
“这个不怪你”方锦源看了一眼身边的胖子黄。舒云池随着她的眼光落在黄医生的脸上,这个人比郑胖子更可恶,道貌岸然做着救死扶伤的工作,却涉着的江湖险恶。如果病人的主治医生要想迫害病人,那是当真的防不胜防。
想到这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们走了之后,你没有一直跟杨钧晗在一起?”
“嗯,他陪了我一晚上,白天的时候说要上班就回去了”
杨钧晗是方锦源心中的一根刺一样让她难受,但不服输的性格是她撒了谎。高亮亮被方锦源打发走没多久杨钧晗就借故离去。当时的黄医生在病房,明确的说了方锦源的一个人在医院完全不会出什么状况。
方锦源并没有留杨钧晗,她本来就是故意要给自己创造一个任何人都不在场的机会,这样她才能跟郑胖子勾肩搭背的合作,黄医生自然成了他们的中间人。而也只要没有任何人在场的时候,她的消失才更易让人担心。
这个黄医生本来就是郑胖子身边的私人医生,是得知了方锦源被送到医院后派过来的探子。过程是郑胖子用着高价钱收拢了医院的医生,在加上一个为了照顾病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好打通关系。而方锦源本人也同意,医院方面网开了情面。
出院时方锦源的病情已无大碍,两人在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办了手续,直接到了郑胖子的住所,合谋着怎么骗过舒云池,才有了郑胖子给舒云池打电话鬼叫的那一幕。
但是既然舒云池问起杨钧晗,方锦源妒性丛生,不失时机的更刺痛了舒云池一回,故意说杨钧晗陪了她一夜。对于方锦源而言,伤害舒云池她也是迫不得已,舒云池什么都比自己好,少一个杨钧晗还有潘束宸,自己一直来什么都没有,家境贫寒,父母有疾,甚至有时会靠着政府救济过日子。但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磨掉她对美好的向往,高三的时候就为了暮往爱情把自己伤的血痕累累,再加上优异成绩的她落入一个根本都很少人听说的学校,四年来对生活失望之极,是在网上偶遇的杨钧晗给了生活的鼓舞和信心,又让她重新相信爱情,从那个一刻开始,那就认定杨钧晗是她的,任何人也不能抢走。
如今,上天捉弄人的让舒云池成了自己的情敌,自己也只好狠狠心,长痛不如短痛,让舒云池自己主动的放弃这份感情,也省的日后大家都麻烦。有了这个理由,方锦源事儿做的理直气壮。
方锦源嘴角弯起一股冷漠,看向舒云池的时候又换作笑脸。她知道舒云池不会这么乖乖听郑胖子的话,必须要以情服人。
“对不起,不知道我竟然给大家带来这么大麻烦”
“这个不能怪你,只是你成了牺牲品,他们本来是想抓我的”舒云池被感惭愧,看着方锦源脖颈伤口的血已经凝滞,想来杜蔷薇只是吓吓她,心下倒略微舒坦。
方锦源笑道,
“不管怎么说,你能原谅我吗?”
她知道方锦源说的原谅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地谈及此话,舒云池难以言喻。但方锦源的温柔就如当年两人是好姐妹时一样,舒云池忍不住又试着相信她。
“锦源我问你一句实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方锦源低头。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来上海了?”
方锦源眼神迷离,半响,点了下头。
舒云池亦没再问,抬头让黄医生找来绷带和伤药为方锦源包扎脖子里的伤口,虽然伤势不严重,但这个地方阴气很重,时奉梅雨季节,空气潮湿,有可能引发炎症之类。
“你会不会原谅我?”方锦源孱弱的小白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