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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夜惊云

却说众人眼见那位蓝衫老者相貌装扮,先是一惊,既而明白:世间之人,相貌相近者大有人在,而面貌神情装束一模一样者即使双胞胎多胞胎绝无仅有,此人一定是刻意为之。又见其如风般踏着河面向西北而去。更是惊异之极。因为整个河面几乎被雪填平,积雪厚度足有三四尺。常人行走非陷下去不可,而那人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一般,纵然又是高跃落下也不曾陷下去半点。崔天化眉头紧皱,心道:此人轻功非同小可,易容功夫更是了得,却为何与我作对?此人到底是谁?假扮成韩九盗走物事,却为何故意叫我看清他假扮的韩九相貌,难道他与韩九有什么过节?他步履如飞,却为何藏于车底,难道是在窃听韩九贾老太说话?崔天化心中疑团重重,料定被盗物事一定还在此人身上,遂对谭青谭杰道:“你们去追,一定不能让他逃脱,此人功夫十分了得,须得小心谨慎,我在客栈等你们!”谭青谭杰齐道:“师傅放心,无论如何,我等都得将物事追回!”说吧过桥飞马而去。陈长风道:“那老者功夫了得,一般人奈何不了他。”言下之意是谭氏兄弟非他敌手。崔天化嗯了一声,也觉不太放心,又给其他三名侍卫解穴推拿一番,三人立时活动自如,行动如初。崔天化随后说道:“此人来者不善,谭青谭杰怕是应付不了,吴城,盖勇,陶云路你们也去追吧。”这三名侍卫应了一声,也乘马追去。崔天化想及适才之事,脸上微微泛红,冲韩九一抱拳,说道:“韩大哥,适才怪我鲁莽行事,我这里赔罪了。”言罢,深深一揖。韩九摇摇手,道:“你一个大武官,我一个小老百姓,能能和你计较什么,刚才之事也是情有可原。”贾老太道:“不错,多说无益,还是先到清河客栈吧。”崔天化道:“好,我也是十年未来此地了。”说着,一拉陈长风手腕,说道:“今日又到此地,当真是感受良多。好极,好极。”接着,大家一同奔赴清河客栈。其实已经离清河客栈很近,只是雪花满天飞舞,看不甚清。

走出二百余步,客栈的房屋已经清晰可见,崔天化韩九贾老太一见之下,禁不住大声惊呼,三人都见过原来的清河客栈,那时的清河客栈只有简简单单的五六间土屋,院墙低矮。但眼前的清河客栈早已非当年模样,长长的院墙,蓝砖砌体,白灰抹缝,十分精神,院门开在巽位,向南,高大宽敞,两辆马车并列行走都没问题,两扇棕色大木门大开着,大门上方是门楼,门楼横梁上挂着两个大灯笼,烛火明亮,门楼正中镶嵌一块大匾额,上书:“清河客栈”四个颜体大字,字迹甚是苍劲有力。一座影壁墙正对大门,影壁墙白灰打底,上面也书四个颜体大字“相识缘缘”。崔天化对书法颇有研究,看了那些颜体大字,心中赞叹不已:浑厚之中不乏刚劲,雄阔大气,一定出自书法大家之手,此人书法造诣不同凡响。大家眼光飘向院内,但见院内房屋均是青砖蓝瓦构建,又高又大,在远处都可望见。崔天化韩九贾老太三人立于门前,心中各自感叹:原来的客栈大小不及现在的一角,房屋规格与眼下相比更是天壤之别。这哪里像个客栈,简直是一座极大的府第。绕过影壁墙,陈长风高声叫道:“贵客到!”两个正在扫雪的伙计过来接待。陈长风道:“邱伯伯在吗?”一个伙计道:“邱掌柜,青云道长还有云济师傅有事去韩疃寺了。说客栈事情叫你看着安排吧。别人都在忙。”陈长风道:“好。先到大厅暖和吃饭,然后再作计较。”说着,和伙计走到一旁,说道如此如此。

崔天化贾老太韩九一进院内,不由得细细观瞧,但见正面是十几间高大的青砖瓦房,飞檐廊道。中间几间灯火明亮,里面人声噪杂,一定是大厅了,想必天色将晚,客人都在等着吃晚饭。院内东西方各有偏房数间,西北角有一小小套院,修的精巧雅致。瓦房后面,还有两排房子,每排八九间。西边靠墙有五六间马棚,院里东西南北都有灯笼。十分明亮。

忽听得大厅内有人高声叫嚷,紧接着“拍”的一声,厅门打开,一位粗壮的汉子冲了出来,后面又跟着冲出一位汉子,也是极其粗壮。前面汉子边走边骂:“一会痛改前非,一会上命难违,互相矛盾,我就不相信他,我就不相信这个大恶人能变好。”后面的汉子几步跑上前来拦住前面汉子,说道:“二弟,你也得看看情形,你没看出熊统带满脸至诚吗?他既然下决心要痛改前非,做一回好人,我等怎么就不给他机会呢?”前面汉子道:“大哥,你怎么就看不清他是在装疯卖傻呢?你没注意他连哭带叫的时候偷偷从眼缝里看人吗?如果一个坏事做绝的坏蛋能变好,那真是日出正西了!”

陈长风见状,冲那二人说道:“尹大哥,尹二哥,怎么回事?

后面的汉子转过身来向陈长风说道:“兄弟,是这么回事,适才.......”忽然看见崔天化,脸色一愣,说道:“噢,这位面熟的很呢”。陈长风说道:”我来引荐引荐,这位是朗青派掌门行云手崔掌门,还有,这位,我叫她老姑,姓贾,这一位呢,姓韩。”贾老太接过话头,说道:“我们来自辽东,这是我的家丁,名唤韩九。”两位粗壮汉子双手一揖。陈长风身子一转,向崔天化贾老太韩九道:“这两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济南二尹,这位是尹松大哥,这位是尹槐尹二哥。”大家互相见礼。陈长风道:“尹大哥,适才·······”刚欲问厅内发生何事,又一阵噪杂之声从厅内传出,还伴有男子哭泣之声,大家都是满腹疑惑,不约而同地一起走进大厅,但见西首一张大圆桌,正首一位青脸大汉咿咿呀呀正在哭叫,双手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鼻涕眼泪,左右两边下垂手还有七八个人,都半站着身子,不住地劝说。只听青脸大汉哭道:“此事怪不得尹贤弟,他说得一点不错,我确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人家送我这个外号显然是对我憎恨到了极点,我坏事做绝,肯定不得善报。该,该啊。”又一阵哭,抹泪之间,看见陈长风等人进来,立即站起,抽泣一声,说道:“陈少侠,哦,这位,崔大哥,还有这两位前辈,让你们见笑了,想起昔日所做之事,真是后悔不已,通断肝肠啊!”其他众人站起,纷纷向崔天化等人见礼。下垂手一位白净汉子一抱拳,说道:“在下肖怀,现下在熊统带手下任帮带之职,有几句公道话要说在当面,适才熊统带所言至真至诚,发自肺腑,而尹二哥所言呢,也是不无原由,故而在下须得向大家解释一番。”他口齿极其伶俐,见众人多半默默点头,继续说道:“提起盛京皇庄,有一点大家或许不是十分明白,皇庄实际是大清皇族自己的家业,盛京皇庄分布算不上太广。但自葫芦岛至丹东,几乎遍布皇庄,皇庄所产,当然都是皇家的,皇庄原本由京师总管内务府所辖,但总管内务府政务繁忙,无暇管理具体事宜,便指派盛京三旗佐领兼管,佐领呢,也是事务繁多,便私自组织了一帮人马,专门掌管皇庄事宜,并且自定了官名,有庄丁,庄头,屯领,帮带,统带等等,大家或许不怎么熟识,但都这么叫了。这里面最高的就是统带,每位统带管辖数万庄丁,自然要有一些手段,因为每到年初,皇家便把该年所交财物数目告知,如达不到要求数目,上至佐领,下至庄头,都要吃皮鞭之苦,如此严格之下,又有谁敢不小心翼翼,但偏有庄丁懒散成性,还有,因为每年所交财务巨大,庄丁自然是越多越好,于是便从外边征调一些人充当庄丁,但这些人来源甚杂,很多是前朝余孽或者朝廷要犯,还有些是故意混进庄来煽动闹事之人。如此情形,掌管皇庄自是难事重重,每有闹事者,熊统带都是不厌其烦地晓之以理,平和平息,而煽动者总是不嫌事大,一直闹到不可收拾,事大了,佐领自然震怒,命令严惩,大家说怎么办,熊统带无奈之下,只得忍痛斩杀这些闹事庄丁,当然,其中或有冤枉者,但极其少。熊统带每遇斩杀闹事庄丁,之后都是大病一场,虽是上命难违,熊统带心中总是不忍。况且,有些庄丁,原本就极其穷凶极恶,祸害乡里,杀之也是未一方除害。”说着,一指旁边一位精壮汉子,说道:“这位是在下黄其龙黄大哥,我所说是真是假,大家可以问他。”黄其龙额头一抬,说道:“肖大哥所言非虚,的确如此。”肖怀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如我所言,大家说,于情于理,熊统带哪一点算得上滥杀无辜,十恶不赦?适才熊统带小饮了几杯,想起自己以前所为,他也是后悔万分,发誓痛改前非,这难道不是美事一件?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熊统带自认为以前做了些许坏事,现在要重新做人,我等怎地就不给他一次机会?古人周处不就是最好例证么?尹二哥不分青红皂白,又是言不由衷,又是本性难改,好一通难听之词,在下以为虽是出于义愤,实是大大不妥!”肖怀说完这番话,眼睛扫了一下众人,脸上现出愤愤不平之色。熊万仇听了肖怀所言,似是触及痛处,嘴巴一撇,哇哇的又哭起来,直哭得眼泪鼻涕唾涎横流。

有好几人眼光瞥向尹槐,满脸愤怒之色,尹槐头一扭,哼了一声,不去理会。尹松道:“熊大哥,适才二弟多有得罪,我这里赔礼了,熊大哥肺腑之言,兄弟感动至极,熊大哥能够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大家自是欣喜异常,大家说是不是?”围桌而坐的七八人纷纷站起,轰然称是。

陈长风正要上前,一是和围圆桌而坐的诸位叙谈叙谈,二是给众人互相引荐引荐,忽觉得耳部微微发颤,其他众人也觉耳部异样,紧接着听到一个及其低沉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说道:“是谁在嚷嚷?”初听第一个字,说话之人似在百步之外,哪知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就听拖的一声,就见一蓬头垢面,胡须纷乱,身穿破衣烂裤,脚蹬一双破草鞋,满身污垢的老人手执破扇,站在大厅门口。

此人一在厅门出现,几个伙计忍不住噗的笑起来,接着又有几位终于憋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是滑稽之极,不说隆冬季节,穿着如此单薄;手执一把破扇子,更显不伦不类。单说此人五官长相,便叫人忍俊不禁:脸盘不小,但五官好似挤在当中,显得大额大颌;额头突出,下颌奇宽,两眼极圆极小,好似两颗青豆粒,眼角眼屎狼藉,鼻子又短又阔,鼻孔朝天,两扇厚厚的嘴唇,险些遮挡住鼻尖和下巴。

陈长风见有人发笑,恐来客尴尬,正欲迈步过来见礼,却听崔天化咦了一声,快步走过来,躬身施礼道:“原来是“怪面大侠”鲁大豫鲁大哥驾到,崔天化有礼了。”大家一见崔天化对来客毕恭毕敬,虽之前对这位怪面大侠知之甚少,但均感这位老人定是大有来头。就见鲁大豫小小的眼睛一翻,端详了崔天化一番,说道:“崔天化,是你呀,哈,几十年没见你,胡子也这么长了。”崔天化脸色微微一红,道:“老了,不长胡子多不体面,嘿嘿,鲁大哥,你这是从哪里来?”鲁大豫手一扬,说道:“我从韩疃寺过来,之前一直在辽东长白山居住。我前天到得韩疃寺,刚才碰见邱掌柜几个,说是今晚酒菜丰盛,于是我就过来了,还没到客栈大门,就听到你们这里吵吵闹闹,我一着急,就一边说着话,一边跳墙越房来到大厅。”他话音甫落,就听登登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伙计跑了进来,差点撞上鲁大豫,伙计围着鲁大豫转了几圈,看到鲁大豫如此摸样,颤声道:“你,是人是鬼?适才,越墙爬屋飞进大厅的是你吗?”鲁大豫看看伙计,道:“从马棚出来的是你吧。”伙计道:“不错,是我。”陈长风过来道:“鲁老前辈,里面坐。”鲁大豫看一眼陈长风,道:“这位一定是陈少侠了,果然如铁打的一般强壮,威风八面,不错。”说罢,迈步走向南首另一圆桌。陈长风暗忖:以前未曾闻得“怪面大侠”讯息,此人内功传音及飞檐走壁的功夫非同小可,隔山听音的功夫更是常人莫及。观其外表,定是懒于修面装扮,而穿着如此破烂,手执芭蕉破扇,莫非是要效仿济公活佛?陈长风疑惑不已。

鲁大豫来到圆桌旁,在一张椅子上歪着身子坐下,正好与邻桌的黄其龙背靠背。此时黄其龙正站着身子观瞧,看见鲁大豫脏乱的头发,破衣,烂裤,又见其浑身满是污垢,不自禁地嘴巴一撇,将椅子往前挪移了半尺。鲁大豫一愣,小眼瞪了瞪,厚厚的嘴唇一动:“嗯?”黄其龙见鲁大豫脸色微沉,顿时紧张,心中啧啧啧地不住自责:这好撇嘴的毛病恐怕要惹事,这“怪面大侠”鲁大豫看上去年纪不轻,身上的功夫半点也不含糊。自忖招惹不起,但鲁大豫发问又是不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道:“晚辈黄其龙,给鲁老前辈请安。”鲁大豫低低的说声“好”,忽然身子微微一正,就听咯吱一声轻响,他身下的椅子竟自散了,哗啦,木板木条散落在地。众人大惊。鲁大豫站起说道:“看看,不小心坐坏了椅子,陈少侠,对不住了。”陈长风过来一看,笑道:“这张椅子太旧了,鲁老前辈,这回你可是帮了忙了。”说着,叫伙计再搬一张来。然后,一挤来到鲁黄二人中间,借机先将众人互相引荐一番。鲁大豫道:“陈少侠,有些椅子确是太旧了,早该换新的了。”陈长风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心中却想:这些都是刚做不久的榆木座椅,下料极重,结实异常,这鲁老前辈内力深不可测,微一用力,竟将椅子坐烂,嘿嘿,这老人家,功夫极高,脾气也是极怪。鲁大豫晃晃头,扇了几下脖子,道:“有点热。”此言一出,众人轰的笑起来,均想:数九寒天,外面下着雪,大厅一角虽然生着火炉,也是十分寒冷,这鲁大豫当真有趣之极,装模作样地扇着破扇子,竟然嫌热。鲁大豫看了众人脸色,却不理会,继续说道:“适才我在路上听到厅内几个人说话吵闹,虽然风声不小,我也听得清清楚楚,经陈少侠一一引荐,哪些话是谁说的,我已经对上号了,我觉得熊万仇熊统带所说发自肺腑,句句是真,肖帮带所说也是丝毫不假,我相信熊统带自此能成为英雄豪杰,所以呢,大家还是相信他,给他一次机会为好。”他话音一落,熊万仇和肖怀双手都是一揖,齐道:“多谢前辈。”直隶三疯,尹松,还有几位拍掌称好,尹槐低头不语,贾老太和韩九互视一眼,脸色漠然。”崔天化道:“既然鲁大哥也这么说,我等焉能不助他浪子回头,使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对大家来说,对天下人来说无疑都是美事一件。”正说话间,一阵香气飘来,伙计们端上菜肴,每桌中间一大盆面鱼汤,汤盆周围满布炒菜熟食,又端来花卷单饼。果然十分丰盛。小清河的面鱼天下闻名,清河客栈的面鱼汤更是色味俱佳,贾老太安耐不住,站起身来,舀了两大碗鱼汤,对韩九道:“一人一碗,算我请你。”韩九嘿嘿一乐,道:“好极。”鲁大豫冲陈长风说道:“大厅太热,给我找间凉快房子吃饭,一碗鱼汤,三张单饼足够。”说罢,使了一个眼色。陈长风会意,说道:“好说。当下便有。”说罢,起身拿来一个食盒,将鱼汤单饼放上,两人一同出了大厅,来到后排西首一间房屋里。二人鱼汤泡饼吃了一通,鲁大豫吃得直打饱嗝,一抹嘴,道:“好香的一顿饭!多少年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饭了。”看见陈长风也已吃完,鲁大豫悄声道:“长风,有些许重要话要说给你。”陈长风见鲁大豫脸色郑重,又听他直呼自己名字,顿感亲切。心知他所言绝非寻常,便道:“老前辈请讲。”

鲁大豫道:“长风,你年纪甚轻,处事却是十分老练得体,不错不错。没枉了你两位伯伯对你的言传施教啊!你我初次见面,之前你对我可能知之甚少,但我对你知道的却半点不少,你的名字早已在我耳朵灌满了,你道为何?”

陈长风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老前辈,你说。”

鲁大豫望着陈长风,说道:“三年之前,在辽东,我见到一个人,这个人你道是谁么?正是你父亲的结义兄弟铁胳膊李起。”陈长风一听之下,惊得腾地站起:“什么?我李伯伯?”鲁大豫道:“不错,正是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往桌上一放,陈长风一看,正是一枚“西王赏功“金币。陈长风看见金币,脸色更是惊异,道:“李伯伯,邱伯伯为咱汉家天下计,寻找有志之士,行走天下,不辞劳苦,当真令人感动。”鲁大豫点头道:“一点不假。”。陈长风继续说道:“三年前的一天,李伯伯突然说有紧要事要到直隶保定,当晚他孤自一人乘马而去,从此便杳无消息,怎么,他竟辗转去了辽东?”鲁大豫道:“不错,他到了辽东,我俩在在长白山相遇。此前,我已在长白山隐居了几十年,对世事早已淡漠,无意再重出江湖,原想待到了却我的一点私事,自此便得过且过,终老天年。谁知,铁胳膊李起和我畅聊之时,无意间说了一件事,竟使我不得不重出江湖。”陈长风惊道:“什么事?”鲁大豫续道:“你李伯父比我小了几十岁,之前从未见过面,但互相有过耳闻,那日一见,便觉此人及其豪爽且侠肝义胆,我两一见如故,竟成忘年之交。他在山上住了不少时日,我两每天促膝畅谈,他跟我说了些许事,特别说道你,讲了有关你的些许事情,说你是咱们武林当中的后起之秀。所以对于你,我知道的颇多。有一天,我和你李伯父闲谈时说到长白山的野山参,他说传闻耿二耿仲明藏有一棵几千年特大野山参当是宝中之宝。我吃惊非小,便问他这课野山参耿二是如何得到的。他说事情只是传闻,但我听他一说出来,心中更是惊骇不已,因为,那根本不是传闻。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陈长风道:“是吗?李伯伯说了什么?”

鲁大豫揉一下眼睛,说道:“他说,有一年孙元化部将耿二耿仲明回家,行经长白山脚下,突然看见一位村妇怀抱红布,大声呼救,慌慌张张往山下疾跑,村妇身后,竟然跟有一条大蟒蛇,耿仲明一见那村妇怀中抱着红布,猜测村妇一定是掘得大山参,是以看守山参蟒蛇盛怒追来,因为凡是大个野山参生长之处,大多有蟒蛇守护,蟒蛇越大,山参也就越大,感情蟒蛇也知野山参乃山中至宝。耿仲明大喜,一箭射中蟒蛇,蟒蛇带伤逃走,耿仲明走近那村妇一看,见村妇怀中红布之下,果然是一棵极其罕见的特大野山参,耿仲明当下愿以重金购买,村妇却是坚决不卖,说是丈夫元气大伤。重病在身,须得以山参熬制汤药方得治愈。耿仲明欲要抢夺,转而想到,那样实在是太伤体面,另外,万一激怒村妇,她说不准要掰断搓烂山参,岂不十分可惜,即便得到,焉能当礼物送人,如若己用,也是药力大减。况且山参熬制汤药也得有非常之法,此村妇一定尽知其中之妙,故而,耿仲明斟酌再三,以护送村妇回家为由,巧言哄得村妇上车,究竟去了哪里,说法不一,总之,这课几千年野山参一直揣在那村妇身上,耿家对那村妇施以各种利诱,绫罗绸缎山珍海味,竟然使得村妇微微动心,答应到时耿家有人急用之时,可以取下一片熬制汤药,但余下的还是留给自己的丈夫,后来,已是大清怀顺王的耿仲明获罪自缢,其子耿继茂承袭王位。后因战事频繁,耿继茂遂将村妇藏在一个及其秘密的所在,差心腹专人看管,再后之事,只听说那村妇依然健在,时不时吵闹着要回家。其他之事传闻甚微。”

鲁大豫顿了顿,颤声说道:“我听完你李伯伯说完这些话,直惊得目瞪口呆,他说的那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失踪多年的老伴小莲!”说着话,鲁大豫声音变得嘶哑,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泪花。

陈长风惊道:“怎么?竟有这等事?”

鲁大豫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我鲁大豫家境贫穷,面貌丑陋无比,所以从小就十分自卑,纵使人家不小眼看我,我也是整日闷在家里,极少出去找小伙伴玩耍,待到我十几岁,我发现自己在练武和洞察他人心思方面却是极具天赋,所以每听说哪里有人练武,我都是偷偷跑去,躲在暗处观瞧。回家凭记忆习练,总是练几遍就记熟,我跑的地方越来越多,武功也就越来越是长进,后来每逢重大武林大会,高手比武,我都去观看,故而功夫一天天精进。小试牛刀,竟然鲜有敌手,而我自此不再自卑,行侠仗义,行走江湖,时间久了,大家便送给我一个绰号叫做“怪面大侠”。感情这天下之事,任何事情都没有至高的境界,贪得无厌最终会酿成恶果。我武功高了,继而听力,内力传音等等也相继精进。还有,我察言观色,听话知人的能力也渐进化境。但暗想我武功虽高,但绝非天下无敌,于是练功越来越是刻苦,一心想达到天下无敌的地步。我四十几岁时,有一天,在习练一内家高深气功之时,不慎走火入魔,元气大伤。我忍着伤痛,寻到一名医诊治,那名医眉头紧皱,不住摇头叹息,说道凭他的医术根本就治不好我的内伤。我见他如此为难,只求他指点一二,他说道若能寻到上等野山参,或可能培元升本,药到病除,我心中顿时燃起希望之火,于是只身前往辽东,机缘巧合,在辽东凤凰城,我遇到了我的小莲。正是她,用珍藏的野山参治好了我的内伤。而她,还成了我鲁大豫的妻子。”

陈长风脸显惊奇之色,点点头,说道:“真是奇事一件。或是天意使然。”

鲁大豫继续说道:“那日,我疲惫至极,实在走不动了,便倚在墙根歇息,这时,一位挎着篮子的村姑路过。她看见我,楞了一下,接着便快步走过来把我扶起,一直搀着我出城到了她家,她家在凤凰城郊外一个叫柳家铺的小山村,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亲人,父亲和两个兄弟多年前都在战事中战死。这娘俩都是大善人,劝我在她家养伤,还把珍藏的一棵野山参拿出给我熬药,再配以其他药剂,几日之后我便伤势大减,待到我基本痊愈,一天,小莲的母亲,我叫她大婶,把我叫到跟前,说要把小莲许配给我,问我愿不愿意,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我鲁大豫又穷又丑,年纪也比小莲大了十几岁,能娶到小莲这么好的姑娘,那真是十八辈修来的福分,我欣喜异常,当下给大婶磕了几十个头。不久,我伤病完全好了,便和小莲成了婚,婚后我才知道,原来小莲为了照顾大婶,推拒了不少上门提亲者,眼看着小莲快三十岁了,大婶急了,明确告诉小莲如果不嫁,那就娶女婿吧。没想到,大婶这一句话,成全了我。婚后我两恩爱有加,你说怪不怪,小莲竟然半点也不嫌弃我丑,还夸我忠实可靠,是家中之宝呢。我在柳家铺待了十几年,那是我今生最美好的时光,微微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孩子,这或许是我受过内伤之故吧。其间,我也曾多次在江湖上走动走动,有时以武会友,因而结识了不少新的朋友。我正寻思找一个僻静所在,远离战乱,安安稳稳地生活。谁知,就在崇祯二年,皮岛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非但打乱了我原有的生活,而且险些要了我的命。那年五月,几位江湖义士突然来到我家,说是有人要杀皮岛镇守大将毛文龙,要我一起去皮岛相救,我听后大吃一惊,毛文龙是大明功臣,战功无数,杀了他,大明也就岌岌可危。我当时义愤填膺,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于是我和那几位江湖朋友急急赶往皮岛。但还是晚了半步,我们赶到时,毛文龙刚刚被袁崇焕矫旨皇上口谕,用尚方宝剑斩杀。矫旨一事是我后来得知。我们几个忍无可忍,大骂袁崇焕错杀功臣,袁崇焕大概也觉得斩杀毛文龙有点过分,低头不语,我几个骂了一阵,仍觉得难以解气,我抓起身旁大鼎向他掷了过去,将他身前桌案砸得稀烂。然后愤愤离去。当时我一气之下,曾想杀死袁崇焕,但他有尚方宝剑在手,而且还传有皇上的口谕,我若杀死他,一是对皇上大大的不敬,二来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领兵的才能。如果杀了他。怕一时难以再找到统帅明军的将帅之才,那岂不是把大明朝给毁了。但我没想到的是,袁崇焕是统兵大帅,才能超人。而私下里却是个嫉妒心极强,及其记仇的小人!那日晚上,我和那几位江湖朋友草草吃了晚饭,分手告别。我思家心切,连夜赶路回家,刚过半路。突然之间,路旁闪出两人,当时已近子夜十分,难以看清两人面目。我正吃惊间,那两人已从左右两方攻了过来,我起初没怎么在乎,哪知一交上手,登觉二人功力深厚,招式极其厉害,当是绝顶高手,我立时一惊,心想:坏了,一定是袁崇焕派来的高手,要置我于死地。于是立户接招,和二人斗在一起。纵使我功夫不弱,但对方功夫一点也不在我之下,以一敌二,自是极其吃力,我和那两人你来我往,百招之内竟没有分出胜负,快到二百招时,我已感觉到力不从心,而那两人攻势不减,我心下不禁一急,不想那两人立即觉到,出手突然加快,我一不注意,接招慢了,就听啪啪两声,我前胸后背各中一掌,直打得我五脏俱焚,再也站立不住,砰的一声,跌在地上。那两人低头低头看了看我,说道:我们不忍心取你性命,你虽身受内伤,但不致死,赶快回家,以后好自为之吧。我大惑不解的是那两人竟然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我身受重伤,连走带爬,三天三夜,才到家。真是祸不单行,就在我到家的前一天,我岳母突得疾病西归。我和小莲葬了岳母,想到在家住不是十分安全,再加上我的内伤十分严重,于是我和小莲经过商议,带上些应用物件,离家到了长白山,搭了间草棚,隐居起来。小莲每天出去寻找山参,我在家慢慢运气调理。但山参不是轻易寻得,好多天以后,小莲才找到了一棵小小的山参。我两当时真是欣喜异常。小莲用山参加上药草熬制了汤药,服下仅几天,我就觉内伤好了一半。小莲十分高兴,说一定要找到大山参,把我的内伤完全治好。第二天,她吃了早饭便出去寻找山参。一个时辰之后,我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以为心跳加快是内伤导致。哪知,到了中午,小莲还没回来,我十分焦急,又一个时辰过去,仍不见小莲的身影,我顿感不妙。拖着沉重的身子出去寻找,我内伤在身,较远的声音听不清晰,又哪里能找到?我在山上找了几天,扔找不到我的小莲。一天,我突然发现一个大坑,坑壁上满是挖掘的痕迹,我仔细端详了半天,突然明白,一定是小莲找到大山参,被人碰到,那人抢走山参,害死小莲。然后将小莲的尸首找一个僻静处掩埋。我当时万分后悔,不该让小莲独自一人外出找参,早知如此,我情愿我的内伤不治。是我害了小莲,我对不起她!我趴在坑内大哭不止,一直哭到昏昏睡去,就这样,我一直在坑里趴了七天,不吃不喝,只是伤心哭啼。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不是太饿,而且感觉内伤之处微微发热。又过几日,感觉内伤之处极其舒服,我大感奇怪,难道是小莲的魂魄在给我疗伤?小莲还在我身边?于是,我天天来参坑里躺着,渴了就吃几个山果。我想一定要尽快治好内伤,找到凶手,给小莲报仇。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不是小莲的魂魄给我疗伤,是我的体质与众不同,天生就能够从泥土里吸附药物营养。所以说。是参坑里的泥土在给我疗伤。小莲挖走了那颗大山参,但挨着那颗大山参的土壤,全都是灵丹妙药,它的药力甚至不弱于山参,而我又有吸附药力的能力。当真就是天意啊。不久,我内伤渐渐痊愈,功力也基本恢复,于是,我便一边寻找凶手,一边精研武功,回到山上,那深坑便是我的住处,我身上沾满参坑泥土,一年一年,我身上的泥土越来越厚,但我舍不得洗,因为它看上去像是污垢。其实它实在是护体健身的奇宝。寒来暑往,一年年过去,我始终没找到害死小莲的凶手,正当我的心渐渐转凉之时,遇到你李伯伯,三年前你伯伯说的这件事,让我燃起找到小莲的希望。我相信,纵然千难万险,一定能找到她。你李伯伯也答应帮我,还有你,你伯伯也代你答应帮我。”

陈长风听罢,不自禁地对这位老前辈肃然起敬,道:“老前辈,到时我一定全力帮你。”言罢,心中却又暗自发笑:这老人家一口一个小莲,好像称呼小孩一般,但屈指算来,那小莲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鲁大豫又道:“听你李伯伯所说,我判断眼下小莲虽受制他人,但耿家不会轻易害他,反正只要小莲在,这大山参早晚属于耿家,况且,耿家也并非是恶毒之人,还有小莲曾答应耿家有人急用之时,可以取下一片山参,这也说明小莲并不把耿家人看得那么坏。所以,此事须徐图计议。还有一件更为重大之事就要摆在眼前。这也是我重出江湖的另一原因。”鲁大豫压低声音一字一字道:“这件事果然十分重大,那就是:反清复明,还我汉家大好河山!”

陈长风一听之下,忽地站起,双手一躬,道:“老前辈深明大义,配得上有志之士四字,我就知道,既然老前辈能得到李伯伯所赠“西王赏功”金币,一定是非同凡响的大义之士。”

鲁大豫微一摇手,说道:“这个我愧不敢当,相比你父亲,你李伯伯,你邱伯伯,我算得了什么。当年你父亲跟随大西王左右,可惜大西王碍于某些纠结,至死也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致使后来功败垂成,实是一大憾事。”

鲁大豫顿了顿,又道:“你李伯伯说明年将有一个绝佳的复国良机,眼下诸多有志之士,江湖豪杰已经开始走动,不过都是在暗中进行,我虽然年纪大了,却不想拉下,为此,我悄悄到辽东各处险要之处转转,人员布防熟记于胸,而后我便从辽东赶来。”

鲁大豫突然压低声音,说道:“盛京皇庄那三人,甚是古怪,说话语气漂浮,无根无基,纵然声情并茂,也能听出是言不由衷,谎话连篇。他三人费尽心思这么做,显然是要达到什么目的,你可不得不防。”陈长风听了,点点头,心中却是将信将疑。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然后又回到大厅。

众人已是吃罢晚饭,吃茶闲谈,陈长风和一个伙计说了一会话,然后先后走到崔天化韩九贾老太跟前,说居住房间已经安排定当。若有他事尽管吩咐。

忽听得厅外一阵马斯,紧接着跑进一人,这人一进大厅,便冲着崔天化喊道:“大人,大事不好!”崔天化一惊,见来人正是自己的手下吴城,急忙问道:“吴城,快说,怎么了?”

吴城刚要开口,门外又走进两人,这两人背上还各负一人,而背上那两人歪头趴着,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崔天化更是大惊,来人正是自己手下另两名侍卫盖勇,陶云路,他们背上趴着的,正是谭青谭杰。

盖勇陶云路将谭青谭杰放下,众人围过来仔细一看,谭青谭杰呼吸如常,只是昏昏沉睡。

崔天化见此情形,心中大是惊疑,问吴城道:“谭青谭杰怎么回事?”

吴城道:“当真吓人之极。”他说完这句话,大家方才注意,吴城,盖勇,陶云路三人脸色微青,惊惧之色犹存。

吴城继续说道:“我们三个过了木桥,很快赶上谭青谭杰,一眼望去,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于是便一路追去,说来奇怪,我们追了半天,那影子始终还离那么远,我们加快,那人影也加快,我们慢他也慢,已经到了惠民地界,仍没有追上,谭青谭杰取下背上弓箭,欲要射那人影,哪知箭刚刚搭在弦上,就见那人影忽的一下飞了过来,不知怎么的就夺下谭青谭杰手中弓箭,铮的一声,扔得不知去向,接着看见他手掌连晃两下,谭青谭杰都是被他当胸推了一掌。”

崔天化问:“之后呢?”吴城望了望盖陶两人,说道:“之后,就见那人身子一晃,转眼就没了。谭青谭杰就这样了。”

“没了?”崔天化将信将疑。自言自语道:“怪事。”沉思片刻,猛地弯下身来,将谭青谭杰棉袄扯开,不禁“啊”了一声,然后摇头不止。众人大感惊奇,不约而同地往谭青谭杰前胸观看,就见二人当胸各有一个清晰的掌印,那掌印的掌心呈淡粉色,五指却是不同颜色,自拇指到小指依次为赤黄白青黑五色。大家一见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掌法。

鲁大豫和陈长风挤过来。鲁大豫端详了一会,又看看谭青谭杰二人情形,脸上也显出惊骇之色,崔天化问道:“鲁大哥,此掌法我从未见过,这到底是什么掌?”

鲁大豫身子直起,说道:“意念绝学,五行催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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