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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阿卡

一顿饭和阿卡两个人吃到了半夜,也许是和阿卡许久没有见得缘故了以至于两个人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话题急着分享,自我们从学校分别以后几乎很少再联系,都在各忙各的,有时也会通过朋友圈,或者网络空间,看到彼此最近正在忙碌的事业。

“最近看你怎么总是在喝酒?”我对阿卡说!

“喝酒?”

“对啊!看你在朋友里发了!”

“哦,这不是闲着没事吗?”我记得跟阿卡说过很多次,那些所谓的酒肉朋友真的需要远离,可是阿卡不听,总是拿我的话当作是耳边风听听就罢了。

可是有时候我反而理解他,甚至有那一丁点的同情,阿卡由于天生的侏儒症,身高只有一米多一点,因为身高的原因以至于他很自卑,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也可以这么说阿卡的朋友真的都是拿钱玩出来的。阿卡的家世的确令人有些羡慕,说羡慕是真的,在这个尔虞我诈金钱至上的年代,可以说有钱就有了一切。

阿卡的爷爷原来是省区的司令一级别的干部,好像是听他说过那么几次,至于到底属于什么官职无从知晓。只能说是我忘了问,因为我事不关己,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用阿卡的话说当年他爷爷给他们家留一点家底别他们父辈那些人给干大了,以至于阿卡会有如此的富裕的生活。

在郊区阿卡有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房子,可是说他想干嘛就干嘛,因为他只需要干坐着,等收房租费就足够他吃好大半辈子的。除了这个以外,郊区最大的KTV也是他们家的,跟他玩的不错的朋友在那里唱歌都会免费。他们家还有饭店等等在郊区遍及各行各业。换句话说阿卡只需要刷脸就可以进行一切消费,几乎不用花一分钱。

不过阿卡也有自己烦恼,我记得最困扰他的问题就是好对象,对于长对象这件事,他特别着急,而且他关注的最多的话题或者新闻就是中国的男女比例。总是担心自己会找不到女朋友。其实阿卡做朋友多少都希望可以通过他能够得到一些便利吧!只不过我跟其他人不一样,那么直接,我只是希望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时候希望他能帮我一把,可是几年接触下来,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帮我做一件事情。记得当初最我想要考驾照的时候。他说:

“哥,要不你去我们郊区那边的红天驾校学吧!那边学得快,而且还便宜,最重要的是!那里的校长是我爷爷的干儿子,你去学就是一句话的事!”说完以后他跟我列举好多例子比如:他什么朋友在那里学驾照怎么怎么样!很多很多!

可是当真的交给他办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会找各种理真的一点由各种借口,一拖再拖。直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林雨也就是我女朋友对他的评价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他对我女朋友反倒很是尊重总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从我们认识一直叫到现在。

后来无论有什么事情,凡是阿卡说答应帮忙的时候我都会只是听听从不当真,因为我知道他也只是说说。

不过他对于我来说最大的优点就是一个好的倾述者和聆听者,他一般很少给我大电话!除非有事。不然绝不可能!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有些改变,当然都是好的方面,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坏蛋。

新年过后的第三天,我奶奶走了,当我还沉醉在奶奶离开的悲痛之中的时候,林雨偏偏在这个时候跟我提出了分手。

那天我在接到林雨的最后一条短信的时候:顿时失声痛哭了起来!

短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我们分手吧!别再联系了!

好像是这样的,至于具体内容到底是怎样描述的我真的忘记了。当时我还穿着孝服在灵堂前磕头,看到短信以后,起身走到房间没有没走几步便大哭了起来。当时没人知道我是在为我的感情而流泪,除了妈妈还有哥哥以外!大家都以为我是因为我奶奶去世才哭的,实则不然。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林雨发来的短信会那么伤心,以至于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及身边的人的感受,就跪在奶奶的棺椁旁边。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绝望,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末日了一样。

三年啊,我三年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本来我还在乞求着林雨可不可以再等等,可是没想到心意已决的林雨怎么说都没有。

我发短信说:

“我奶奶走了,等我奶奶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再分手好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联系了!”那个时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林雨说要求我买楼房可是说真的,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最清楚,能不能买得起房子我也最清楚。

所以说我和林雨之间的感情终究是败给了房子,我哭着,恨自己没用,更令我悲哀的是因为发现除了哭泣,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无奈或许只有痛哭过的人才最清楚。

当我很无奈的对林雨说:老家里有房子,我们还要在城里买房子干嘛?的时候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我知道如果两个人开始产生分歧的时候那么这段感情注定会遭到重创,因为当年我在林雨的家人面前曾说过,以后会在临沂发展,在临沂买房子以至于现在当我突然想要回来的时候,发现根本回不来。只因为林雨成了我最大的牵绊。我不知道自己给怎么办?答应买房子吗?我用什么买?我可以那半条命去换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的愿意那么做,可是我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叫无奈,无奈就是当你面对一件你不会的难题的时候才会无奈,什么又叫绝望,绝望就是当你当你想要得到却又得不到的时候最绝望。

我做梦都像和林雨在一起,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实带给我的是,我没房子林雨就会离开我,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啊!我改变不了,当然我又何尝不想改变呢?可是我发现根本做不到!

我记得当时我妈妈扶着我的时候,在我耳边说:孩子,其实我都知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要知道在那种情景之下谁劝都不管用,我依然是大声的哭,拼命的哭,那个时候的眼泪就好像是决堤的瀑布,拦都拦不住,而且越哭越凶。

不知情的人们,有的反而不停的夸赞。

夸我有孝心,说小时候奶奶没有白疼,之情的哥哥在我耳边笑,可是那会的我根本无心理会。依然不停的哭不停的哭!知道最后把嗓子都哭哑了。直到哭到最后再也哭不出声音,直到哭到最后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看吧!儿时的爱哭鬼,如今成了精了。不然怎么会哭成这样。到了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在自己的网络动态里写道:夏,今天在奶奶的棺椁前哭了,所有人都以为夏是因为奶奶走才哭的,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夏自己知道。

晚上,哥哥将我白天大哭的事情告诉了姐姐家,姐姐听了以后说:“奶奶说走就走了,可能对夏天来说有些难以承受吧!”

听着姐姐说完以后,我又哭了,依然是无奈,那所谓的在所有亲人眼里有孝心的夏天既然是用一次分手换来的。

如果没有林雨的话,那么我还剩下什么?林雨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林雨都选择离开了那么我也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其实对于奶奶去世的事情,可以说一句实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和奶奶没有什么感情吧!

用妈妈的话来说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虽然三婶和大姑他们说我小的时候奶奶很疼我,可是却感觉不到,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太小吧!

三岁以前的事情,谁会记得,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去奶奶家她就经常说我小时候的事情。

说我和哥哥是双胞胎,那时候我们家里又是特别的穷,爸爸只是一个退伍的军人,也没有什么工作可分配,因为是义务兵所以等回来的时候只能是自己另谋出路。那会妈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有些吃力,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还有一个大我三岁的姐姐。所以那个时候,奶奶就把我抱回了,用大米换奶粉我喝,不过只都是听他们说的。

如果真的追溯历史的话,好像真的能回忆起什么来,只是有些模糊,不过奶奶确实对我很好,我们作为孙子辈的孩子一共有七个,我们家姐弟三个,二叔家有两个弟弟,三婶家时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平时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人去奶奶家,也就三婶家的妹妹笑笑偶尔会去,所以我觉得要说奶奶疼我,也是很正常,不过要是这么看来,奶奶的晚年可有些悲惨吧!尤其是奶奶走的时候,虽然葬礼上孙子们的孩子都到场了可是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我在临沂上学,而我们家是位于江苏的最北部和临沂交界,当时去临沂上学也是属于巧合吧!

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奶奶也会刚化疗完,状态还不错。去她家的时候,她很高兴,见她带了一个帽子出于好奇便问了一句。

她说头发都没了。

然后又聊了一会,我跟她说今天要回去,临沂,问她我爷爷有没有时间去送我,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忙,如果不因为路途有点远,如果不是因为行李拎得太多,我想我也应该不会拜托她,毕竟年龄大了,骑车多少有点不安全。

她听了以后说她去送我,要知道大冬天她又是一个病人,心里有些惭愧,当然我也知道,她想在孙子身上多弥补一些,毕竟在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躲开了,和爷爷在山上呆了九年,如果不是三叔三婶他们劝言的话,可能他们还是不会回来。最后我犟不过她,只好让她去了。

关于奶奶的事情我想去过多的回忆因为觉得有些事不关己,或者说没有太多的情感。

奶奶下葬那天我有些惭愧,我又哭了,不过依然是因为我自己的感情,当时看着棺材下葬的时候,我在心里祈祷着:奶奶如果真的疼孙子的话可不可以保佑我和林雨好好的。

回到家以后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感觉如释重负,只是心脏开始略微的难受起来。

知道什么是心痛吗?心痛其实就是当一件你意料中的事情,然后瞬间与你想要的结局往坏的方向背离。让你无助失望,然后发现违法改变的时候产生的结果。

就这样,我在房间里坐了整整一下午,感觉整个房间充斥着的不再是绝望,而是比死更可怕的孤寂。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想要透透气,可是没多久天空便开始大雨瓢泼,当一个人若是倒霉或者做什么都不顺的时候,你会突然觉得万物都在和你做对,就像此时天外噼里啪啦的雨一样,拼了命的击打着窗户上的玻璃,下一刻我开始有些担心,我竟然害怕大雨把我的窗户击碎,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天空飘落的大雨会瞬间转化为冰雹,然后天空就像一群无力讨人厌烦的孩子,齐刷刷的对着我窗户的位置扔了过来,只看着眼前的玻璃窗,瞬间一声巨响变得粉碎,就像灾难大片里的那样。

当然这是我的所想,现实里根本就不会出现的情景。

知道为什么会下冰雹吗?

那是因为我心底的凉冰冻了这天外的雨,然后在我的世界里不停地噼里啪啦。

我对所有的人说我是爱你的,而且很爱,甚至都有些丧心病狂,哪怕付出生命,如果这样努力的去爱一个人都换不回一丁点的感动或者可能的话,我想这个世界应该不会再有所谓的爱情了吧!

大年初五是林雨的生日,哥哥知道我的事情以后,对我说:是不是因为人家姑娘嫌我没有给人家说生日快乐,然后忘记了那天是人家的生日了。

我说:

“没有啊!你看这是我给她发的短信。”短信里我对林雨说:丫头生日快乐,还在她的空间里留了言。

女人是善变的,至于女人到底有几面我们无从考证,只知道大多数的女人都是想怎样就怎样,而且骨子里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一旦说了再见便会绝不回头。会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或者网络空间里说着大量无所谓的话,满满的恨意,丝毫不会顾及此时正在泪流的人,但是不久以后便会开始怀念,明天都会发一些伤感的,令人看着就想要流泪心碎的话。

感情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大多数被感情伤害过的人都会分为这样几种表现,第一种带着满满的恨意去尝尽了所有的苦然后换回一生的荣华富贵,然后当他在回头看看那个曾经抛弃的人,开始有些不屑,甚至会觉得当时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渣,第二种就是带着所有的悲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个充满他所有回忆的地方,然后找一个爱自己得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当然偶尔也会想起前任的点点滴滴,每每此时只不过是多了一些无奈。第三种就是彻底的变了浪迹情场,每天说着各种无所谓的雷语,嘲笑着那些所有因爱而困的傻子,高调的过着自己生活,直到多少年以后才慢慢发现这些年除了糟蹋了自己的身体,挥霍了青春以外自己既然什么都不剩。而第四种就是继续保持着初心不变,每天都在忙碌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上,直到遇到一个喜欢他一切的人。

人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还想要。活着就好像是一场痛苦的挣扎,有的人成功的摆脱了命运的控制去,努力的追寻着自己想要的一切,有的人则早早的妥协顺应大流一直向东,过着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的生活。还有的人却是一生都在挣扎一直到死。

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最后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感觉就好像消逝了一样,如果我们只有有灵魂的话会不会就是这样感觉,就这样的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然后慢慢的等着死亡的来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也不会有着太多的痛苦或者烦恼。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打开灯,因为当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时候,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或者看不见的时候,内心里竟然开始有些害怕。

开了灯以后,并没有好很多,反而让我刚刚停止悲伤地心脏,再次像是加足了马力的发动机一样,快速的旋转着,我承认当我在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我又开始哭了起来。

手里拿着那本我钟爱的日记本,眼泪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又跑了出来。

林雨,我爱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说分手!我对着空气说道!话语间透着一些无奈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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