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拦住玉郎,“哦?有心得就要分享一下。”
玉郎看了看表,“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嬴政不让玉郎走,“明天你又陪那几个孩子去疯玩,哪有时间,快说,你不说明白了,今晚我可睡不着。”
玉郎洒然一笑,“你都睡了几千年了,少睡个一晚两晚算什么大事。”
嬴政板着脸说道,“你说不说。”
“嘿嘿,我说还不行吗?”
玉郎重新坐回床上,说道,“那天任和一放出浓雾不奇怪,奇怪的是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倒了,而我全然没事。”
玉郎笑盈盈的看着嬴政,嬴政沉思片刻,想不出所以然,朝玉郎说道,“快说,别卖关子。”
玉郎伸出手,板着手指说,“他会什么魂啸祈雨功,是控制水的功法,这个你明白吧?”
嬴政不明所以,示意接着说,玉郎说道,“水怎么能让两人悄无声息的晕死过去呢?”
嬴政好像明白些了,说道,“你是说水中还有迷药?”
玉郎摊摊手,“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分子原子以我现在的水平根本搞不懂,这也是我要去上学的原因。”
玉郎接着说道,“比如说我可以把体内灵力转变成电流放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后想更进一步不研究背后的成因是肯定不行的。”
嬴政大概理解了玉郎的意思,深表认同,一脸赞赏的说道,“不错,不错,就像我看天师笔记自从小苏培买来字典之后方便多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道理。”
玉郎指着房内的电器,“这些都是电器,如果我明白其中蕴含的道理,都可以为我所用,地球这么大,充沛的电力对我的修真能有多大帮助?对了,你擅长什么?灵力跟什么东西更有亲和力。”
未定嬴政回答,玉郎拍了一下大腿,“你的灵力一定跟泥土有亲和力,要不然那些灵俑为什么受你控制。”
嬴政摇摇头,“是水银,那些灵俑是用丹砂烧造,有大阵的灵力支撑我可以控制一百只左右,如果再多,我会头疼,甚至昏迷。”
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自己对道法的理解,不过大多是猜测,如同盲人摸象一般。
他们哪里知道无数个科研团体,国家级的科研机构早已系统的开展研究,重视程度和研究热情比研制原子弹更甚,关于灵力亲和度的问题早就有了大量的结论,高能量子射线蕴含能量但没有质量,当能量削减量子质量会开始增加,根据转化程度转化成各种物质,它是一种逆衰变过程,其原理完全符合质能方程,是质能方程另一种诠释。
作为能量载体的人类,依靠着脑电波产生的磁场吸收储存能量,因为每个人的脑电波频率不同与各种不同元素天然存在紧密的联系,这就是玉郎可以控制雷电,任和一可以施展魂啸祈雨功的原因,至于张灵儿的符箓则是模拟这一过程,其中蕴含的道理暂时还没有完全破解。
两人谈了很多,年纪轻轻的玉郎虽然兴趣盎然,可实在太困了,数次告饶后,嬴政终于放他离开。
当玉郎进入梦乡时,嬴政依然在灯下苦读,看来即使听了玉郎一大通道理,明知道这样死读书没甚大用,可内心的执着依然催促着他辛勤工作。
同时间,一栋半山别墅里,佟昭晖手中正摆弄着两块玉佩,一会合在一起,一会分开,朝站立在他面前的蒋伟亭说道,“唯亭啊,东西我做出来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蒋伟亭状如筛糠,额头渗汗说道,“这,这是国家的文物,就这样偷出来?您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佟昭辉哈哈大笑,“多少人都这么干过,武宗皇帝废除太监之前,宫里捣腾出来的东西还少啊?即使后来成立国家博物馆,那里的东西被偷出来的还少吗?讲究点的找个高手复制个赝品再偷梁换柱,不讲究的,呵呵,直接去买些地摊货就换出一堆国宝来。”
蒋伟亭皇家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这些事能不清楚嘛,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好些人都被抓了,全都没好下场。”
佟昭辉摊摊手,“没被抓到的更多,再说了,国家的就是金家的,我拿我妹夫家一点东西算个什么事,就这样,我让我侄子那边配合你一下。”
蒋伟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祈求的说道,“佟爷,您饶了我吧,我真的做不到。”
佟昭辉把玩着手中玉佩,“伟亭啊,你要为你的妻女考虑考虑,那么好的房间,一晚三千美金,不交钱可是不能走的。”
蒋伟亭立刻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支票,慌乱的说道,“我有钱,八百万,全给你,佟爷,放过我吧。”
佟昭辉一把抢过来那支票,撕扯碎了扔到一旁,接着把蒋伟亭揣倒在地,口中说道,“他妈的,拿我的钱还我的账,你真会算。”
蒋伟亭看着地上的碎纸屑呆若木鸡,良久,咬着牙跟佟昭辉说道,“佟爷,既然这钱不行,我回京就卖房,这样总行了吧。”
佟昭辉戏谑的看着他,“伟亭,你就这么死脑筋?钱对我来说是小意思,让你自己掏店钱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把事情办妥,别说八百万,八千万都不算什么,不仅仅给你八千万,你住酒店发生的那件小事情我也会帮你搞定,啧啧,你还别说,录像里你挺生猛的啊,怎么现在这么怂包。”
蒋伟亭瘫软在地如一滩烂泥,最后有气无力的说道,“佟爷,这事我办了,钱我分文不取,麻烦您把那事处理干净。”
佟昭辉鼓起掌来,笑着说,“这就对了,钱我一定会给,事情我也会处理干净,我佟昭辉一贯说到做到。”
一路上蒋伟亭精神恍惚,当他回到古城酒店总统套房门口,听到管家的呼叫才回过神来,随意交代了两句让他下去后自己迟迟没有推开房门,呆呆的站在门口。
他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如此幸福的家庭因为他一时把持不住就要破碎,即使听信佟昭辉的话度过了这个关口,那今后呢?同魔鬼交易只会越陷越深,保不齐他还留着拷贝,将来让自己做更过分的事。
蒋伟亭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喂,玉郎吗?我是你蒋叔,你有空吗?我想找你谈谈。”
蒋伟亭不敢进去,敏感的妻子肯定能察觉出他有心事,以他的经验,如果没有完美的解释,蓝玉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下了楼,到了酒店门口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现场有急事要他回去。
蒋伟亭进了一家肯德基,没过多久玉郎就到了,随意的穿着,蓬松的头发,即使这样从眼神中还是能看出不同往日的光彩,蒋伟亭招招手,玉郎快走几步来到近前,坐在他的对面。
“蒋叔,什么事这么急?”
玉郎根本未提刚刚睡下这回事,可状态上表现的很明显,看来他更“成熟”了。
蒋伟亭四处看了看,把身体探过来,轻声的说道,“玉郎,咱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玉郎四处看看,没觉得哪里不妥,不过还是同意了蒋伟亭的意见,点点,“蒋叔,我跟你走,我来西安没多久,哪都不熟。”
蒋伟亭愣住了,这地方他也不熟啊,休息时在酒店,其它时间工作,即使妻女上街他有时间也在宾馆整理材料,想了半天,最后说道,“咱去个人多,昏暗的地方吧,找一间酒吧怎么样?”
玉郎结结巴巴的说道,“蒋叔,我不会喝酒。”
最后玉郎还是跟着蒋伟亭去了酒吧,离这家肯德基很近,出门不远就是,看来之前蒋伟亭四处观察过了,玉郎没有拒绝并不是因为他想去,而是看出对方的焦躁,看来真有麻烦事,第一反应就是跟佟昭辉有关。
昏暗的灯光,轻柔的音乐,窃窃私语的男女和弥漫的烟雾,玉郎亦步亦趋跟在蒋伟亭身后,同时四处张望着,如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蒋伟亭带着他来到了最里面的雅座,坐定后点了几瓶啤酒,神情焦急但透着老道。
玉郎还四处张望,一声咳嗽引回他的注意力,蒋伟亭沉吟了片刻,说道,“玉郎,我惹上麻烦了。”
玉郎并不意外,拿起一瓶啤酒看着说明书,问道,“是佟昭辉吗?”
蒋伟亭连连点头,接着疑惑的问道,“他也找你麻烦了?”
玉郎不置可否,问道,“说说,怎么找你麻烦了?”
蒋伟亭沉吟了半响,“他让酒店扣下了我们夫妻俩的身份证,还说要我们付住酒店的钱。”
玉郎仰头喝了半瓶,咂吧咂吧嘴,见蒋伟亭停住不说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自己则自言自语的说道,“喝过几次,我怎么就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喝。”
蒋伟亭对玉郎的淡定很意外,不过如此做派还是让他稍稍安心,再说话时没了之前的急躁,语气渐渐变得平缓,前因后果讲清楚后,再看向玉郎,玉郎已经喝了六瓶。
玉郎点点头,“恩,品出点味道来,也许以后我也会喜欢上这东西。”
玉郎放下空瓶,看向蒋伟亭,笑着说道,“蒋叔,这事我知道了,行了,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蒋伟亭“啊”了一声,看向玉郎,只见玉郎站起身,抽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在桌面之上用酒瓶压住,表情轻松的说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会对你有个交代,天不早了,别让阿姨着急,就这样,随时保持联系,我先走了。”
玉郎扔下目瞪口呆的蒋伟亭,自顾自的走出了酒吧,一阵冷风吹来,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扶着小树呕了几下,一股热流从喉咙涌出,吐干净之后他觉得舒服一些,拉开停靠在路旁的出租车,说完地址,就抱着双臂闭上双目靠在椅子上,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