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慢慢偏高终于几辆豪华马车在一纵护卫的保护下疾驰而来。马略露疲态显然是连夜赶路劳累所至。
其中一辆马车内,一个美貌的妇人满脸疲惫的坐着怀里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她面露担扰不时掀起马帘一角往外看。
“王妃,先歇歇吧!您都几天没合眼了,身体要紧。小郡主您就暂且交由老奴来照看吧!”敬五妃下首恭敬的坐着位白发老妪。此时正满脸担扰的劝慰着自家主子。
敬王妃目光移向老妪。强扬扯起了一丝笑容:“奶娘,您不用担心我撑的住。只是今天我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这心老突突。”
“您是太累了。马上就要过黑森林了等到了悦腾国界就安全了。”老妪笑着拍了拍敬王妃的手。
敬王妃苦笑着点了点头,想她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苦耐?她心里是有恨的,她与当今圣上本是郎情妾意,是敬王横插一脚并不爱她却又向老皇上强行求娶了她。
如今她心已死,不求有他只求她的女儿能平安长大。她满脸疼爱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手指在她额头上爱抚的摸了摸。
“小姐,您看开点吧!”老妪眼眶润湿,想起自家小姐这几年受的苦不由替她心疼。
“奶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只顾着赏乐,我——”敬王妃终于忍不住了,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的说道。
老妪疼惜的走了过去让敬王妃倒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怀抱着她的肩膀并轻轻的拍打。“小姐放心,他赏乐不到几时了。”说着她眼里闪过丝怨毒。
沉溺在悲伤中的敬王妃未曾多想的点了点头。
最前头的马车内不和死亡正等着自己的敬王在沉溺在温柔乡毫不知觉。
百十个人护送着就敢如此招遥大晚上的过黑森林,当真是被宠傻了.莫非真的以为凭着太后送的两大侍内高手就有持无恐了?铁鬼冷笑着盯着越来越近的车队心中暗自诽讽。
如毒蛇般盯着车队最前头一红一黑骑着高头大马男子“唰”的一声抽出了明晃晃的长剑纵身从大树下一跃而下,剑锋直指其中红衣男子而去。
紧跟着其他人都跟着跃了出去,被打个措手不急的敬王护卫队连忙反击一时间刀光剑影伴随着痛呼声传遍整个林间。
“怎么回事?”从马车内伸出半个脑袋一脸睡态的敬王慌乱的问道。可是此时打的正欢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了打斗声中。
他的身后一只女人光溜溜的胳膊妖娆地爬上了他的腰身。“王爷,还是让妾伺候您睡吧!外面有黑红二人顶着,您就尽管安心吧!”女子娇滴緾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敬王全身骨头都酥了。
也是母妃派来保护他的人功夫都是拔尖的,普通的悍匪怎会是对手?新得的美人那滋味销魂的很他没玩够呢!这样想着他的脑中便闪现出一具女人姣好的胴体来,顿时感觉喉咙干涸滚的紧,双眼发着绿光。懒懒地瞥了眼远处緾斗着的众人缩回了马车内。
见铁鬼跟红衣男子緾斗,林子昂咬牙硬着头皮緾上了黑衣男子,黑衣男不愧是金牌侍卫被浮击却仍然攻守有度,一丝破绽也没露出。
另一头铁鬼不慎被划伤了胳膊,铁鬼看了眼流血的胳膊对着林子昂使了个眼色掉头往树林深处而去,红衣男子不疑有他当即施展着轻功跟在后面而去。
铁鬼他们一走,林子昂跟黑衣男子緾斗了数招便假意不敌也引着黑衣男子往林子里去了。
两大高手相继离开,紧接着从漆黑不见五指的林子里涌出大批黑衣人来。剩下的侍卫见对方又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慌了,便如同失了主心骨乱成了一锅粥。
马车内敬王妃紧紧的把睡得迷糊地小郡主搂在怀里,嘴唇颤抖着不安的蹙着秀眉。
老妪沉着脸猫着身子掀起了马帘往外探去,“奶娘,别…”敬王妃见老妪动作吓的连心都快跳出来了,忙疾声制止。
老妪安抚的对着敬王妃摇了摇头,挑起了马帘一角见外面打斗激烈,黑衣人正以一面性倒的打杀着敬王的护卫精明的眼眸顿时布满了喜气,小心的放下马帘缩回了身子对着敬王妃喜滋滋地道:“小姐您就安心等着吧!您的苦日子终算是到头了。”
“奶娘,您这是何意?”敬王妃心里一惊水眸不解的望向老妪。
“离宫的时候李公公悄悄地跟老奴说圣上要接您回去呢!”
“什么?”敬王妃瞪圆了眼脸色大变,突地大声嚷道。怀里的小郡主惊醒了。睁开眼见自己母亲神色不对伸出白嫩的手扯了扯敬王妃的袖角,闪着天真的眸子满是担扰的问道:“母妃,您怎么了?”
敬王妃因一时激动失没注意控制语调。这时稚娕的童声传来才识意到自己的声音过大惊醒了她的小宝贝。一时间也顾不上其它连忙低头摸着小郡主的额头温言安抚:“母妃没事,刚做了个恶梦这会正跟麽麽说话呢!吵着囡囡了?囡囡乖乖再睡会,睡一会昨们就可以回了。”
“恩。”接连几天赶路实在是累坏了,小郡主疲惫的打了哈欠,乖巧的点了点便合上了黝黑的眼眸。不一会呼吸便均匀起来。
见小郡主熟睡老妪才敛着眸子喃喃道:“小姐,老奴从小便在您的身边伺候,您打小性子活泼爱说爱笑得了老爷与夫人的全部宠爱,但自从您嫁给敬王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整日闷闷不乐还要忍受敬王的那些姬妾的刁难与加害。老奴看着都心疼。”
说到这老妪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抬起头两眼通红带着几分怨毒:“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敬王他根本就没把您当作做他的妻子看过。以前他纵他的姬妾现在就是在这当口了,他也只顾着享乐”
老妪的话句句属实也句句诛心,敬王妃悲从中来眼泪顺着脸晃庞流了下来。哽咽着喃喃道:“就算他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他终究是我的夫是囡囡的父呀!我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