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李夫人发现老爷回了家之后便笑个没完,还端着茶杯傻笑。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喜事,居然能够高兴成这样。
李鸿章放下茶杯,笑道:“高兴啊,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以前咱们的国家一直让洋人欺负,看不起咱们国家。我这个官做的也丢人丢回姥姥家里去了。现在可好,咱们国家居然也有洋人来磕头等咱们点头呢?”
“噢!”李夫人也是一惊,这倒是是天大的喜事。“不知道是哪国来求咱们呢?”
“日本。”
日本今天又派来了使者,而且这次的规格可不是上一次那般低。而是派出了以外务相为首陆奥总光为首的使团。其中陆奥宗光是正使,副使是内阁书记官伊东巳代治,其他还有外务书记官井上胜之助、外务大臣秘书官中田敬义、外务省翻译官陆奥广吉(陆奥宗光的儿子)、外务省翻译官楢原陈政,组成了一个六个人的代表团来中国,求和。
李鸿章现在想起来那个留着胡子一脸沧桑的陆奥宗光见了自己如同老鼠见了猫,害怕的样子,看来日本人也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怕战争继续下去,而是他们之前还寄希望能够战胜中国。
李鸿章心道:“真是可笑!”
他虽然之前不知道皇上是从多会开始准备这场战争的,但是皇上确实是很早开始准备这场战争了。这可不是刘广绪告诉李鸿章的,而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看出来。他有一次发现皇上在废纸上写了写了这么两个词:“甲午”、“日本”。
当然这两个词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看到的时候还是在五年前的,那个时候,有谁能够想到甲午年中日会发生这么一场战争。
李鸿章现在想来,皇上真的有些可怕,怎么会知道中日会在甲午发生战争。中日发生战争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能够准确点出年份,这可已经不是聪明人想出来的,而是神仙人物了。
不过,他想起自己当时可不认为皇上写那两个词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以为皇上不过是胡乱写的,没有什么关联的。
后来,他又发现皇上亲政之后,收拾朝内隐藏的不安分子之后,便开始经常去在北京城外建起来的机器制造局。
这个,他也能够理解的。
他知道皇上喜欢机械,从小喜欢。
皇上小的时候,还做出来一个小东西。不过也没什么人在意。可是等他亲政之后,还经常跑去。他起初也以为皇上是为了爱好。哪知道后来发生了政变,当皇上用雷霆扫穴的态势一举清除了满足内部的顽固分子。
李鸿章也讨厌那些满族的顽固分子,老以自己是爷自居,而且还看不起汉人。这些人早都该死了。留着与国没什么用,还颇多害处。
他才知道皇上居然研制出了步枪,而且是新式步枪。
他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步枪,不过,那步枪确实厉害。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皇上不仅仅是爱好机械,而是想用自己的行动来使中国变强。尤其是他建立了一支陆军。以前那支陆军是秘密,没有人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训练,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他们的长官是谁。
后来,这支部队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便是与法国在暹罗发生的战争。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支陆军确实与之前的中国陆军不同,战斗力那是绝对超过五个加号。
当然,他看这些也还没想道中日之间的战争会在上面时候发生,虽然,他也能够预感到中日之间会发生一场战争,那是不可避免的战争。不过,国内的乐观情绪影响了所有人的判断的。
因为欧洲媒体说,日本的战力是不可能战胜中国的。
现在想来,李鸿章也觉得自己可笑,看看北洋舰队居然差一点让日本的舰队给团灭了。还好,自己力主建设的舰艇给自己长脸了。
当时,可是有不少人反对自己将潜艇的计划书递给皇上。他们认为这潜艇是没有多少用的。
现在可好了,潜艇居然在这场战役中展现了自己的战斗力,给了那些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啪响,真心好啊!
但是,他也知道潜艇的弊端很明显,不能进行远洋战斗,只能够近海防御。不过,中国能够守好自己的门户便可了,要远洋战列舰也没什么用途。
他又叹了口气:“可惜,看皇上的一举一动,好像不满足做一个只能自保的国家,而是想要参与国际上的利益博弈的行列中去。”这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他苦笑着。因为自己也快要完成中国第一任首相的任务了。“看以后的中国发展了,不知道由谁来做这个首相了。要是张南皮的话,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至于翁同龢这个人,真是一个合适人选。闹派系,搞斗争的话,这倒是一个绝佳的人选。可惜的是国家现在需要的安稳的发展,而不是分出好些个小团体来闹成党争,那对国家没有一点用处。”
这是他在得知北洋舰队的失败之后,便想到了自己当初答应了皇上,如果北洋舰队失败了,自己自动辞职,绝不再在首相这个位置上呆下去了。
“现在也是时候退下去了。”
李夫人一听自己的丈夫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一愣,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其实早想让自己的丈夫退休回家了。可是他一直不肯,留在这个位置上,看着风光,其实背后的辛酸苦辣,只有自己知道,还有他这个首相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了这个国家做了多晒事情,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背负了多少的骂名。
这几年,骂名少了,但是国事却多了不少。
丈夫更加的辛劳了,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
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道:“你这次可说的是真的?”
李鸿章也不再是外人眼中那个精力充沛的老大人了,而是成了一个疲惫的老头。这些年下来,他确实是累了,尤其是这几年,与翁同龢明里暗里进行的斗争,更是让自己疲惫不堪。真不知道这个老儿到底是要做什么,居然处处为难自己。
他又叹了口气:“这次,说什么我也要退下来了。再留在哪个位置上,我怕是难以善终了。皇上也不是一个仁君……”
“嘘。”
李鸿章笑道:“别嘘了。咱家里没有粘杆处的人。”他指着自己的妻子。“别听外人说的,粘杆处没那么玄乎,皇上也没用粘杆处来对付自己的大臣们。他们是对外的。”
他又一次与皇上,两个人在南书房里密谈,只有两个人,没有外人在场。
皇上说:“你们怕粘杆处,怕朕的粘杆处也变成锦衣卫。可是朕从来没有想过要将粘杆处变成了锦衣卫。他们也不会成为锦衣卫。因为在朕的眼里,朕的枪口只对准外人,而不是咱们国内自己人,除非说有人与外人联系了,才会有被粘杆处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