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都不敢得罪且还纷纷的退了一小步,只剩下管乐原地站着,显得分外突出,方才那清脆的声音就是出自她的口。
管乐见状,毫不迟疑的上前了一小步。心里虽有点胆怯,可还是选择挺胸而出,在这气势上可不能泄了底气。
小乞丐更是抓住机会直呼:“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快放下他,他还是个孩子。”
管乐斥责着,句句铿锵有力。
那朱二横眯着双眼,打量着她半天,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一农家女子,模样长的可真水灵。听她一说,果真一把放开了那小乞丐,走到她的跟前,一双手不安分的挑起了她的一缕头发,色眯眯的说道:“哟,这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如此美貌,二爷我怎么没见过?”
说完,还将脑袋凑过来嗅着芳香。
管乐哪受过男子这般调戏,仅有的一丝胆怯也换为了愤怒,抬手就刮了他一耳光:“把你的脏手拿开!”
朱二一顿,脸上立马浮现一道清晰的手印,脸色转眼间成了猪肝色,今儿个还是邪门了,碰到一个小乞丐让自己摔倒,这会碰到一娘们,又被刮了一耳光,连续两次的在人群面前丢尽了脸面,这等耻辱怎能忍得?
朱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竟敢打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让你看看二爷我的厉害,来人,将她押回府上做烧饭丫鬟,不满一年,绝不放出来。”
“你凭什么扣押我?快放开我!”
“就凭你打了爷,我就能告你恶意伤人之罪。”朱二恶狠狠的说着,一边对手下递着眼色。
“你们这帮混蛋,无恶不作,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为非作歹,也不怕衙门将你们各个绳之以法?”
“哟,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实话对你讲,这县太爷我还管他叫妹夫,他见我还得恭敬的喊我一声大舅子,怎么着,骂呀,接着骂,一年嫌短,那就两年!”
朱二神乎其神的说着,一边对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绑了!”
管乐急着涨红了脸,原来这个人背景不简单,这下该怎么办?孤身一人难道就这样被他们绑了去?这围观的人群中不乏缺少青年壮汉,他们怎么能这么漠然,甚至有些人摇头离开。
“你们不要碰我,放开!”
眼见对方几名手下那脏手抓来,管乐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声音也大了几倍。相信这世间这好人还是多的,自己的命运不该如此,出了火海怎么能又进狼窝?
挣脱中,管乐的刘海被风吹散开,一道骇人的暗红色伤疤呈现在众人眼前,恰巧又被朱二见个正着。
“哎哟,我道以为是个美人,没想到还是个母夜叉,可惜了这脸蛋。哎呀,啧啧啧!好歹爷定力还够,不然还得吓个半死。……”
朱二这话没说完,便感觉到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正掐着了自己的后脖子,稍稍一用力,就能毙命。吓得连忙讨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畜生,莫不是在粪坑里长大的,嘴巴这么臭?还不将人放开!”
曹子谦大声喝道,手上提力,这种人活着简直就是祸害!方才之时就想教训他,没想到在这又碰上他欺男霸女。
身后的一群手下惶恐的乱成一麻。刚才来人出手太快,还没来得及看清二爷就被他给控制住了,可想而知,他的功夫有多高深。
“快放人,放人!”
朱二嚎叫着,还不忘求饶:“好汉,手下留情!”
管乐被放开,揉了揉抓痛的手臂,感激的望着曹子谦,今日可真多亏了他!
子谦虽然不会顾忌朱二的身份,但依现状的情形还不适合将事情闹大,再看着那女子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便松了手!
朱二连滚带爬,才站到了手下那一边,见曹子谦单枪匹马只身一人,恶狠狠的对着手下小声嘀咕道:“真他妈晦气,你们都是一群饭桶!饭桶!还不跟我上!”
那些手下只好硬着头皮,或存在着一丝侥幸都勇猛的往上冲。
子谦讥笑着,几日没练功夫,正好乘着机会好好练练。
“真是卑鄙!”
管乐唾骂了一句朱二,同时担心子谦一个人对付七八个大汉会不会有所困难,在他出手的瞬间,才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在他们对打的过程中,小乞丐看的最兴奋,小手也跟着乱舞:“打死他们,将他们全部打死!”
管乐听后扯了扯他的衣服。
那个小乞丐转过了脸,感激的望着她:“谢谢大姐姐刚才出手相救!”
人小鬼大,那语气哪是一个孩子改有的语气?见他手中的白面馒头不知何时都变成了灰色,管乐忙掏出身上仅有的一点碎银:“这些你都拿着,再买点好吃的!”
小乞丐一愣,从来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人,一时间不知所措,二两碎银足够管自己几天的温饱,可是……
就在这时候,有路人喊了一声官兵来了。
小乞丐这才慌忙的接过碎银,扭头往一旁的巷子跑去,临走时留下了话:“大姐姐,我叫喜娃!”
“喜娃!”
管乐见他消失不见,这才将目光移到眼前,子谦已经将朱二对方的手下都打趴在地上,只剩两人还在苦苦纠缠,朱二苦苦着急,街道那头已经快赶来一队士兵。
子谦见到有那么多的官兵,心里有所顾虑,要是暴露着身份,那么父亲定会派人来抓自己回去,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将最后一个手下踢飞出去后,见管乐还在那站在,一把抓起她就跑。
“哎,你带我去哪?”
管乐莫名其妙,手被她一直抓着,又挣脱不掉,只好跟着他的步伐,跑的气踹嘘嘘,直到后面的追兵不见。
“快放开我的手!”
子谦被她一提醒,才急忙甩开她的手。想起方才一直都牵着,脸上不由的火辣辣的。这可是头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一紧张,这话儿也说不利索:
“姑、姑娘,不、不好意思!我……”
管乐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踹息着:“你跑什么呀?我们行得正走得端,还怕有理说不清么?”
“我……,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子谦语无伦次,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事,就此别过吧!”
管乐说完,头也不回的朝一条小路走去,似乎忘了说一句道谢。今日的相亲宴,孚玉可是翘首期盼他能前往,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哎!”
剩下曹子谦望着自己的右手,在风中凌乱,=一头雾水,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救了她连一句道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