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衣人这么说,常缺索性不再说话,低着头看着地面。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跟我走。”黑衣人拉着常缺离开了地牢,一大群人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不一会儿,黑衣人便拉着常缺走上了城楼。从下往上看,只见黑压压的大军在籽城城门外,而连弗一身玄黄战袍,骑着马领着大军,站在最前头,而他的身旁,是野心勃勃的李沐炎。
“你看这如何是好?”杨庆皱着眉头看着城下的军队,问道。
那黑衣人轻轻笑了笑,不缓不急的说道:“将军,我们手上不是有他们的把柄吗?”说罢,黑衣人一把将常缺拉到面前,对着城下的人大声的说道:“曦国皇帝,你满世界找的女人,现在就在我手中,你若不马上撤回军队,束手就擒,我就杀了她!”
连弗听见黑衣人这么说,很是诧异,脸上露出高兴地神情。紧紧地看着城楼上的女子,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样貌,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不一会儿,连弗肃着脸,问道:“你如何能够证明你手中的女子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你以为随便找个与她相似的女子来,我就会相信吗?”
“哼,我马上就证明给你看!”黑衣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拉着常缺的胳膊说道:“快,快点告诉曦国皇帝你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常缺怒目而视,根本就不说一句话。
“你快说啊。说啊。”黑衣人见常缺久久不说话,不由得心急的喊道。
常缺依旧是怒目而视,不说一句话,她若是因此死了,那么这就是她的命,可是这一世,她一定不能再连累连弗了。
“怎么,不能证明了?”连弗见城楼上久久没有情况,依旧沉着的问道,心却是沉入了湖底。
“你快说啊。”杨庆听见连弗这么说,立马就急了,一个巴掌给常缺扇过去。常缺一偏头,嘴角便已经是渗出血来了,而脸已经全红肿了。见常缺不说话,杨庆欲要一巴掌又扇过去,黑衣人立马制止的说道:“将军,这个女子的脾气倔得很,就算你打死她了,她也是不会说的。”
“那,这可怎么办?”
“将军别急,我自有办法。”说罢,杨庆将常缺头上的绿檀木梧桐簪子摘了下来,对着连弗说道:“接稳了,这个是她头上的发簪。”黑衣人手上一使劲就将簪子向连弗的方向扔去。
簪子还在空中的时候,便有副将将簪子接下来,待检查无毒、无机关以后才交给连弗。
连弗接过簪子后,细细的观看,心中却是甚是疑惑,这个簪子他从来没有见常缺戴过。他们相识一共也就两天而已,他只见过常缺的头上只有一个白玉簪子。
连弗久久的看着手中的簪子,心中思绪万千。若是他们手中的人真的是常缺,那他应该怎么办?一边是曦国的江山,曦国的江山,而一边是她花常缺,一个他只认识了两天却为自己不顾性命的女子。
李沐炎就骑马站在连弗的身旁,见连弗久久拿不定注意,定睛一看,却是发现连弗现在手中拿着的是他给常缺的绿檀木梧桐簪子,心中不由得一动。
“仅凭一只簪子就可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未免太儿戏了吧,世界上相同相似的簪子那么多。”李沐炎朝着城上大声说道。然后小声的对着连弗说道:“皇上,臣以为不管****手中的女子是不是皇上要找的那个女子,皇上都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而将儿女情长放置一旁啊。”
连弗闻言,扬手制止的说道:“朕自有安排。”
“你们给朕听好了,不管你们手上的这个女子是不是朕要找的那个女子,我都不许你们伤害她,若是你们敢动她一根毫毛,朕定要踏平你陈国每一寸土地!今天,朕暂且退兵,再让你们多活一天!”连弗疾言厉色的对着城楼上说道,他宁愿负天下人,宁愿让陈国缓一缓,也不愿意拿常缺去冒险。
“皇上,不可啊。”李沐炎闻言急忙跪下,对着连弗说道:“今天正好是我国直取陈国的大好日子,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撤兵啊,皇上,三思啊。”
“皇上,请三思啊。”众大将听见了李沐炎这么说,也是纷纷下马跪下劝阻。
“朕意已决,立即撤兵,若有再阻止朕者,以军法处置!”说罢,连弗朝着城楼上的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骑着马离开。
众将皆是垂头丧气,如此一个一鼓作气拿下陈国的机会就这样丢失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郭副将皱着眉头问道李沐炎,一脸的沟壑显得更加的深了。
“就按照皇上说的办吧,赶快将命令传达下去,撤兵!”李沐炎转头复杂的看了城楼上的常缺一眼离开。
整个大军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的来,最后再次浩浩荡荡,垂头丧气而去。
“看来曦国皇帝果然在乎你。”黑衣人抬起常缺的脸笑意浓浓的说道,“长得倒是倾国倾城,脾气却是如此的倔强。怪不得以前也派了一些绝色的女子进入曦国皇帝的**,可是都不受宠,原来他是喜欢你这种性格的。”
“哼!”常缺狠狠的偏过头,眼中带着不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堂堂一个陈国竟用一个女人去退兵,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兵不厌诈,只要能够赢,用什么手段都行!后人记住的永远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杨庆说后离开城楼,身上的铠甲鳞片相互碰撞发出很大的声音。
“你可不是一个简单普通的女人。”待杨庆走远了以后,黑衣人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辉。“你想想,仅是凭着你的一个发簪就可以让曦国皇帝退兵,我怎么可能会是舍得让你死呢。你死了,谁来帮助皇上拿下这曦国的江山。”
“你做梦,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