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羽潜伏在曦宫里,龙御轩每日的功课依旧是上午学习两个时辰,下午则是和上官清学习两个时辰的武艺,之后和天和帝、凤宁曦一起对今日学习进行总结,晚上也依旧是和凤宁曦对弈五局,回到自己的房间按照陆羽所教的内功心法自去修炼。陆羽则是更简单,说是教,不过是在龙御轩面前演示一遍,把内功心法念了一遍,就撒手不理了,好在人家龙御轩天性聪慧,只一遍便记住了,按照陆羽的要求,每十天才能寻他问一次关于内功心法之事。
除了开始的两日陆羽在白日时候在皇宫里探险寻宝,之后就一直在暗处跟着凤宁曦,凤宁曦每日辰时开始在凤栖宫的议事房里和六尚各司的管事将各事安排好,午时处理完事务就自行回曦宫,若是有事便是直接到曦宫找她处理。
不觉就到了九月二十五日,这一日,按照往常一样,文试在辰时开始,一直到午时,分为四科。
武试分为两场,从午时开始,第一场是分组比试,第二场则是将小组的前五名一共一百名的考生集合一起比试进行武艺的排名,第二日则是进行谋略的测试,两项的分数最高者才是武状元。
这日刚吃过午饭,凤宁曦带着龙御轩穿着男子的锦袍,元香和沛瑶亦是换上书童的服饰,陆羽依旧是月白色的锦袍,五人一起在角门去徐盛、宋卫光、上官清三人汇合,一同前往进行武试的场地——皇家校场。
两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角门直往校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凤宁曦、龙御轩和陆羽坐在马车里,元香和沛瑶则是和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车帘只是一层轻纱,让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的人影,但是却不能看清楚里面所坐的人的面目。
后面的一辆马车坐的是徐盛、宋卫光和上官清,以平时,他们三人更喜欢的是骑马,不过今日是陪同曦公主和六皇子出来,他们平日虽不在民间招摇,但是皇家校场是禁卫军平日训练之地,一看他们三个禁卫军统领同时护卫一辆马车,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
马车里,徐盛先打破沉默:“那个人看起来可不是暗卫,一身光华气贵,潇洒不羁,可不是一个会屈身做暗卫的人。”
上官清从看见陆羽时,就一直在心里想着事,坐在他旁边的宋卫国听到徐盛的话,想了想,对着上官清说:“我也这么觉得,看样子像是江湖中人,就是那气息和脚步声我从没感应到,上官,你觉得呢?”
上官似乎没有听见两人的话,一直自顾沉思,直到宋卫国狠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看向他两。
徐盛看出他似是心里有事,而这事跟那个暗卫有关,一时郑重的看着他,上官清看着两人皆是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清了清嗓音,低声地说道:“那夜,是我当值,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的,我怀疑那条金蝮蛇就是他杀死的。”徐盛和宋卫国自然也是知道那日在太和殿上喻穆对金蝮蛇的检视之话,尤其是喻穆当着天和帝的面赞叹上官清武艺高强的话,试问,一个可以在刹那的时间就反应迅速地一掌震断小臂粗的毒蛇,还是以反应迅速、毒辣之王的金蝮蛇,更甚者还是蛇皮没有一丝损害,否则就那涂满蛇身的“透骨”也会化作一滩血水,将这个证据化为乌有,这就是他三人合力也不可能办到的,何况当时只有上官清一人。
徐盛和宋卫国能被凤宁曦选中做这禁卫军统领,除了徐盛是一脚一步地爬上来的,宋卫国和上官清是正统的红三代,宋卫国之父宋乔是镇国大将军,镇守四方的镇东、镇南、镇西、和镇北四位将军都出自其麾下,当日是连石广元都要顾及和拉拢之人,上官清的父亲上官宏是辅国大将军,和宋乔也是生死之交,一起从战场上建立功勋起来的,因此两人的儿子做上禁卫军的三大统领之二,当年石广元也并无异议,一个寒门出来的统领不足为惧,还有两个世家子弟的统领压制住,翻不起什么风浪,因此他没有细心去注意到这三人早就是凤宁曦的心腹了,宋乔和上官宏一直都以为宋卫国和上官清和他们一样是天和帝的心腹,哪里知道天和帝的身体只能支撑着他每日上下早朝,那些被批改无误或者说更为出众的奏章是出自曦公主之手。
上官清看着宋卫国和徐盛两位好友也凛然严肃起来,如今天和帝日渐衰弱,六皇子还未封太子是为了平稳那起蠢蠢欲动之心,能一力维持如今平衡的就是曦公主,万一曦公主出了什么大碍,他们三人不敢想象这天朝会出现什么样的大难。不知是安慰他两还是安慰自己,上官清勉强地扯着笑说:“我看那人虽不是那等将礼义忠孝看的及紧之人,但是毫无作派的风格也不是那等作奸犯科之人,若是真有什么想法,早在那日只要他不出手或者不出现即可,何必要还要花这么大力气留下那物证下来,帮助公主?”
徐盛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点着头说道:“上官说的也有点道理,论谋略我们三个臭皮匠肯定是比不得公主一人的,沛瑶和那人也相处几日,你们也应该观察到她两人除了元香会偶尔说些气话,但是那是和我们也是会如此的,沛瑶那么一个敏感心眼多的人都能对着他放松下来,公主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应到对他亦是有些放心的,我想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坏处。”
徐盛果然是一步一个脚印爬到这个位置的,什么心眼没玩过?但是习武者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没有那等文人的多,一般都是敬佩武艺高超之人,谋略方面学得也只是兵法,不过是他在这为官之道中学着如何平衡,如何在夹缝中生存,又比宋卫国和上官清二人跟在凤宁曦身边久一些,因此说出这番话来并不出奇。宋卫国和上官清听到徐盛这么说,两人本就是那等聪慧心气极高之人,父辈又是统领天朝三分之二兵权之人,从小到大都是人们来巴结他两的,但是在禁卫军里,遇见了徐盛就如一个高贵人和一个低贱人同桌吃饭一样,让他们觉得甚为难堪。在斗智斗勇的期间,三人也心心相惜,最后还是凤宁曦的一番教导,才让他们明白,人和人之间其实并没有贵贱之分,有的是能力的出众和才干的突出。高贵的人也会有低贱的时候,低贱的人通过努力也会有一人将那高贵之人踩在脚下。
不说这边三人取得共识,那边凤宁曦的马车在校场门口被守门的兵士拦下,等着徐盛的马车前去交涉。徐盛从轻纱的车帘看到这一幕时,整理一下脸上的表情,示意宋卫国和上官清也如此一般,让车夫将车径直行驶至门口,自己将纱帘撩起,让兵士看清自己和宋卫国和上官清,拿出腰牌,让其放行。
兵士一看正是那三位禁卫军统领,料想那第一辆的车里估计也是哪位高官之人,连忙打开大门,单膝跪下迎候两辆马车入内。
一径行驶到最里面的一个房子前,马车才停下,凤宁曦扶着早已经跳下马车的沛瑶下了马车,另一旁的元香也扶着六皇子下马车,最后出来的陆羽则是在众人面前,步态优雅地下了马车,跟之前上马车的飞扬利落不同,看的凤宁曦嘴角抽搐,元香鄙夷,徐盛三人目瞪口呆,只有龙御轩眼里透出敬佩和赞扬。
一行人来到专门为评委建起的一个高台上,高台上建了三个大棚子,棚子除了面对比试场地的一面其余三面皆是用布帘遮住,他们的位置在最中间的棚子里,其最前面的一排自是评委的座位,凤宁曦等人的座位在后面一排。这个位置视野最好,看的最为清楚,而且打斗所扬起的尘土和飞石不会影响到这里。
还空着三个座位的评委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凤宁曦只是粗粗一看,向那些看到她到来而站起身的评委以点头示意不必行礼,自己带着龙御轩坐下,陆羽也在一边的位子上坐好,元香和沛瑶在凤宁曦和陆羽后面的小凳上坐下。
徐盛三人则是坐在那空着的位子上,身为禁卫军统领,自然是这武试的评委之一,场地上的判官收到徐盛的示意,看到一旁的日晷,刚好是未初,心里乍然果然准时,就宣布比试开始。
这第二场的比试由抽签选出的两个武者比试三场,分别是马战、徒手搏击以及各领一百的士兵进行群体作战,每场的规矩和分数各有算法,算法严格复杂,武者们前一日就要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了解这些规则,最后还是一人说道,就是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把对手打倒就是胜利,众人才惊醒。
宋卫国和上官清坐在徐盛的两边,两人一边看着偌大的校场同时五场比试进行,他们在制高点,可以同时看到场中的情况,宋卫国指着整场比试接近尾声才发现一个最为突出的人,对着徐盛笑着道:“哎,今日到最后终于有一个能和三年前的你媲美的了,若是他成为今年的武状元,不知我们能不能有幸观看两届武状元的比试?”宋卫国这话并没有故作低声,也没有故作高声,不过能坐今日这评委台上的有哪个不是耳力极好的武将?一时棚里棚外的都笑着起哄,就是凤宁曦也微笑起来。
坐在这三个棚子里的评委都是二品以上的将军,有那镇国大将军宋乔,有辅国大将军上官宏,还有这个京试的主考官司空静,京畿大营统领关德,兵部尚书郑宽,以退役仍旧享受国家俸禄的武德侯、仁义侯。
除了郑宽和两位侯爷没有见过凤宁曦和龙御轩外,其余的人不但见过还是她的心腹,棚外的武将更是没有见过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和猜疑,她让徐盛将官职分开,一品官职坐在中间的棚子里,二品官职分别坐在两边的棚子里,不特意按照位置,由着他们自然选坐,然后让徐盛派人将众人的座位和名字官职记下来。只有在自然物轻松的坏境下,人们才会按照心里的第一反应去表露心里所想,就这一个小小的座位细节,对于心眼没有朝堂那些个文臣多的武将,只会和关系好的人一起坐,不会和陌生的甚至有过节的坐在一起,这样自然就能对这武将里的圈子有个大概认知。
当时徐盛听到凤宁曦的解释时有什么样的表情这里不说,只说他听见宋卫国的话,心里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热血,手也痒了起来,爽朗地对着大伙说:“徐某倒是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比试不比试还得有司空大人这位主考官同意。
徐盛的话音刚落,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司空,司空收到那些充满了“热情和激情”的眼神,不由身上汗毛立起,在心里默念“斯文、形象”,狠狠一抖掉身上的所有鸡皮疙瘩,温润地笑容如清风一般,让那些直爽的武将也不由斯文起来,“既然徐统领也有此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在,明日选出后,特开一场两届武状元比试给大家助助兴。”
这一个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京城,更不说校场里的参加武试的考生,一个个激动起来,徐盛是谁?徐盛可是那个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布衣考生成为一个武状元,用从一个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武状元从普通的侍卫做起,到如今的禁卫军的龙威军统领,当日他策马在天和帝旁边,京城里的哪个百姓不知道?风头一时盖过了京城第一才俊,前途无限啊。如今成为武状元的考生还能和他进行一场比试,要是胜出,那前途更是光亮无遗。
一时不管是场上的还是场下的都沸腾起来,连闺阁里的千金们也不由握紧手帕为自己的意中人默默鼓励。可是却有一个人不为所动,他就是刚刚比试完的考生,分数多少他心里有数,根本不去在意一旁监考官上报的分数,也不在意休息室里众人兴奋地讨论关于朝廷举行两届武状元的比试的内容和讨论,只是默默地坐在专门设给考生休息的休息室一个角落的长凳上,闭门养神,没有人上前关心他,也没有人问他比试结果,他只是孤独的一个人。
第二日,武试的第一轮比试结果出来,众人看着红榜,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对着旁边一个沉默平静的青年高兴地说:“之意,你看,武艺比试你可是得了第一啊,只要考好下午的那场文试,武状元就是你的了,听说明日新旧两位状元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比试,所有人都拭目以待啊。”听到好友的话的沉默青年不语,只是默默的转身回去下榻的客栈准备去,那青年也不恼,似是习惯了他如此,努一努嘴也跟着一同离去。
连同第一轮的结果放榜众位武生就被告知文试的开始时间是在午正,到了午正,众考生站在考场等了良久,此时正是烈日当空,不少人已经汗流浃背了,可是考场的门口依旧静悄悄的。
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说,这个考场临时出现命案,朝廷将考场换在了国子监,未初开考,若是有迟到则视为放弃。顿时全体考生哗然,甚至有些人出现忿然之色,出口大骂。这些人自是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过是被父辈逼着来参加武试,希望能通过武试,有父辈的照拂,自然能谋到官职,他们更是目中无人。
但是那些平民出身的考生可不能像他们那样任性,武试在天朝里算是较为公平的一个考取功名的地方,鲜少出现舞弊,因为事实就呈现在评委眼前,所以一直受到百姓的支持,朝中不少的武将都是平民出身,极少数是沿袭爵位下来的。
只剩下小半个时辰了,从京城的最西端走到东面的国子监路程可不小,紧跑着时间也紧凑着,就是沿着最近的街道过去,也是够呛,京城里管辖的严格,不许在京城的街道上纵马和马车,除非是皇命在身的,他们就是找到马也不能快马,坐马车也只能是以马走的速度,连小跑的都不能,还不如两条腿跑得快。
因此,大部分考生开始紧跑慢跑起来,到了国子监,只有五人在离未时还有一刻钟时就到了国子监设定考场前的空地上,也不喘气,只是脸颊有些微潮红,没有寒暄也没有出声说话,只是各自找个地方平静地站着,盯着地面出神。
坐在考场二楼里的凤宁曦几人看着这般,徐盛站起来指着其中一人对着凤宁曦说:“公主,那就是第一轮武试排名第一的平之意了”,凤宁曦听到后看了一眼,点头示意。而那等年轻一些的武将不明白凤宁曦何意,为何要临时改考场,还要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从京城的最西端跑到这最东端,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表情看到疑惑,碍于几位大将军都没有出声,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们哪里能出声?
到得未时,下面的空地上考生来的差不多了,一边等候的侍从听到凤宁曦的命令,下去把国子监的大门关上,把那些迟到的人堵在外面。
那些可怜的考生先是在正午的烈日下站了半个时辰,又快跑半个时辰,跑了三十里地才来到这里,谁知道考场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任何动静,有一些考生急了,这空地上没有任何遮阴的树木,更没有供人坐的石凳,有心里烦躁的考生开始不断的来回走动,也有聚集在一起的考生似是无意般大声的讨论朝廷此举令人寒心,而那最先到达的五人,见此景,也不急,依旧站着,甚至有一人干脆撩袍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此景一一被二楼上的众评委看在眼里,直到未正,凤宁曦才下令考试开始。那些等候的考生终于等到考试开始,个个争抢着进入屋子里,可不是,那里有凳子可以坐下,比外面阴凉多了,谁不想赶紧进去先休息,只有五个人等到众人进去了,才整理衣袍,淡定地进入考场。
由于下面就是考场的屋子,不宜进行讨论,凤宁曦等人便转移到另一边的二楼的屋子里坐着。
众人刚坐下,就有一直奉命在今日观察众位考生的侍卫回来汇报众人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举动。
此时就是再不明白的武将也明白凤宁曦此举的深意了,先是让考生在烈日下站立半个时辰,待锐气磨掉一层后,又在烈日下急速前进三十里地,到达目的地后又是一个无尽的等待,三重压力下来,把身上的最后一丝锐气和勇气殆尽来进行武者最反感的文试,这里的心理考验,抗压承受力如何众位考官也是一目了然,而听到那些汇报的侍卫,听到那等纨绔子弟的表情和话语,一些和他们父辈关系尚可的武将也不由怒从心起,以为自家老子在朝中担任了不错的官职就敢如此放肆,在考场门前还有些约束就如此,要在那平日没有约束力的地方那还了得?
一番下来,起先一直沉默表示对天和帝下旨京试由曦公主主持而不满的大臣已经诚服了,带头的宋乔站起来双手抱拳恭谨地对着凤宁曦说:“曦公主如此安排,老臣心悦诚服,也放心这日后天朝的武将必能扬我国威,狠狠地给那些个窥视我天朝的野狼一击重击。”
凤宁曦此举就是要给身边的龙御轩如何去收服这些英勇无惧的武将们做了个示范,余光里看到龙御轩已经有所悟,一时也欣慰起来,温和地笑着说:“是本宫造次了,还请各位大将军不要在心里因为本宫突然改制而有所怨言,若是有疑问和不满可以在此当着大家的面提出来,本宫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毕竟本宫还年小,在人生阅历上自是比不得各位,大家都是为了我天朝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奋斗的,甚至无惧野蛮的来犯,将那起野狼驱逐我天朝边境,就如此壮举也是该受本宫一礼的,本宫今日替天朝的百姓感谢给位奋勇沙场的英雄们。”说完起身对着四方的武将福下身子行公主之礼。
犹是经历过最严峻战事的宋乔等人一间尊贵的天家公主对自己这些臣子行礼,如何使得,齐齐单膝跪下,声呼“公主慈善,必能感动上天,祈福与我天朝”。
陆羽双手抱胸地依靠在角落里含笑地看着,凤宁曦这一手高,先是以实际收服这些武将的心,再以情感动这些人,双管齐下,果然是了不得。
凤宁曦行完礼,声请各位起身坐下,坐在右边下首的徐盛缓和气氛,笑着说:“刚开始看到所有的比试内容,属下也只是以为公主需要的是有勇有谋的将才,及至看到其中,才发觉,原来为将者,勇谋皆都是其次了,最重要的是心态平静,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境况都能保持冷静,分析瞬息万变的战场,做出最上佳的决策,才是一个上等将领。属下实话说了,若是三年前的武试也是如此内容,属下的武状元头衔**还未定呢。”
徐盛的一段话,话里有话,通俗里带有深意,果然是跟了凤宁曦三年的人,一时大厅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细数自己在这些方面上欠缺了哪些,又要在哪里补充上。宋乔和上官宏听了徐盛的话也不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叹到,怪不得做不上龙威军的统领是有原因,就这一点,两人不够徐盛悟性好,有远见。
上官宏抚着花白的胡子,笑着对徐盛说:“以老臣看,徐统领过于谦虚了,就徐统领这份悟性和忍耐力,不是常人怀有的,今日这些第一个看透的可不就是你徐统领?”
众位武将都是爽朗之人,听到上官宏的话也不由笑了起来,徐盛听到只连说“不敢,不敢”,坐在他旁边的宋卫国狠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示意好兄弟,哥们挺你。
一时,众武将心结已开,对凤宁曦的智慧和胸怀也不由敬佩起来,有那聪明的武将立刻在心里衡量起来。Ps:平之意此人日后戏份会很大,亲们慢慢看吧,这里出现武试,主要是为日后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