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凤宁曦从偏殿过来,穿过宫女挑起的珠帘,看着天和帝闭着双眼依靠在龙椅上,面前的书案上一堆一堆的奏折,景总管见此正想着行礼,凤宁曦玉手一摆,自己挑起裙摆,接过景总管的工作,手指按压着天和帝的太阳穴。
“嗯,曦儿来了啊。”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天和帝还未睁眼便知道是谁来到自己的后面。
“是,父皇,刚刚儿臣过来时看到定王那一副样子,便知道他又来烦着父皇了。”凤宁曦一边按压,一边笑着说。
“可不是,做了又不敢承认,只管在这里干嚎着没得掉了我龙家的身价。”说起定王刚刚那样子,天和帝也“哼”出一声嘲讽。
“那不是,过个年都不能安生。”凤宁曦想着前朝如此,**如何又能平静,总是要出些幺蛾子。
“怎么?那些个女人又不安分了?”天和帝听见凤宁曦这话,连忙要挣起身子,被凤宁曦一把按着,示意他放松些。
“太安分了找不到理由绝了后患,让她们闹一闹吧,这不,刚死了个德妃,算是帮我们从一众的缠线里找到了线头了。”
“哦?这么说,你是知道谁杀害了德妃了?”说到这里,天和帝忘了头疼和腿麻,颇好奇的问着。
“嗯,跟吴昭仪一案脱不了干系。”
“这么说,是那主谋了?”吴昭仪一案便是由金蝮蛇一案延伸出来的,当初这两件案子并在一起,本是想着一举除了德妃和吴昭仪,没成想德妃不但没受牵连反而还被澄清了。
“呵,可不是么,要不是上次没除掉德妃,让德妃明白过来,这些日子查到了点线索,她何苦要提前灭了德妃的口。”凤宁曦一看到德妃中毒身亡便知道德妃想是惊动了那人,那人无法只能除掉她。
“朕听你母后说,卢逊今儿个休假了?”天和帝像是想到什么,带着点微怒问着身后的凤宁曦。
“嗯,儿臣让他带着秋阳一道过去护国寺,儿臣担心**的动作加上前朝的恐对秋阳不利,便让卢逊带着他去护国寺避避风头。”凤宁曦见药膏渗入进天和帝的太阳穴内,又用食指勾了些继续涂抹。
“你啊,这招有些险了,应该徐徐图之的。”天和帝听见凤宁曦的话,知道她是以身做饵钓出大鱼出来,只不过“你让卢逊休假这不给她们钻了空子,万一又来个蛊毒的,你怎么受得住?”
“没事的,有元香在呢,元香虽比不上卢逊,但是总学到他五六成,对付这些**里的毒还是可以的,不过是父皇身上的缠绵加龙骨,着实令人烦闷。”
“曦儿好好教导轩儿就好,父皇啊,能看见你们两个成才就已经很高兴了,只不过亏待了你母后啊。”天和帝听见凤宁曦话语后的急躁,不由伸手拍拍凤宁曦的手背,示意冷静下来才能纵观全局。
凤宁曦也不说什么,只是尽着女儿的责任,服侍天和帝舒缓毒在体内带来的碎骨之痛,看着天和帝已经僵硬的双腿,不由怨恨起那刚刚还蹦跶出去的定王。
定王府
这边定王一出宫回到府上,定王妃高氏正抱着小世子在花园里来回的走动,十几个嬷嬷和侍婢在后面护着,定王见此,眼里闪过一丝阴郁,随后又如普照在花园下的阳光般爽朗,大笑着走到高氏的后面,一把拥住了高氏,惊得高氏一下子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正待喊人,问道身后熟悉的香味,便笑着一个侧身,抓着小世子的手对着定王摆摆。
定王见此更是乐得开怀,再看今日的高氏里面穿着银红彩绣并蒂莲散花锦琵琶襟裳,连着同色系的百花裙,外面披着一件火狐毛大氅,挽着朝云近香髻,该是担心钗簪之类的尖锐发饰弄伤了小世子,便只带着几样简单的步摇和华盛。简单大方中又带了当年的豪爽,不由回到了过去。
高氏见定王就这么在众人面前盯着自己,纵是平日再如何严厉持家,今儿也羞红了双颊,正想娇嗔几句,眼角的余光不禁意瞥到了对面假山的一角,随后竟是笑得如花一般,对着定王说道:“王爷,瞧着这小子,如今也有两月了,长得水嫩嫩的,真个讨喜,看我们的小世子,呀,竟是要王爷抱抱呢。”
定王看着对着自己伸出小手的婴儿,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却是用手指勾了勾婴儿脸上的细嫩的肉肉,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切的行动都让高氏心里了然。
高氏见定王不抱着孩子,便自己把脸凑过去,“啪嗒”一声,刚好给小世子亲了个正着,这么个憨态的场景终究逗乐了定王,一手摇着白嫩嫩的小手,笑着拥着高氏一路散步。
刚转过假山,一抹桃红的身影在白雪里尤为明显,定王一个眼角扫过去,便如没见着一番自顾拥着高氏往前走,高氏却拉了拉定王的袖摆,侧着脸看着那人。
那人挽着涵烟芙蓉髻,髻上插着烧蓝莲花累丝金钗,点翠单凤琉璃步摇,细细的眉眼勾勒的娇媚,芙蓉面更是衬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可怜,低领的桃红镂空挑金丝天香绢衣将修长的脖颈展现出来,脖颈下的锁骨上描了一株盛开的桃花,嫩白的沟壑在桃红的绢衣下更是风情万种,让人不由一把将包裹在绛紫腰带下的小腰揽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高氏见此,眼里满是嘲讽,看来今日打扮得这么用心,也不过是想着挣回宠爱罢了,不过,高氏心里划过“不过”,嘴角已是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对着定王说道:“瞧着那人,有点像妹妹呢,王爷瞧瞧像不像?”
定王听着高氏的话,也不由望了过去,的确就是那小世子的生身母亲侧妃林氏,不过今儿这么打扮,怎么,还嫌自己不够添乱?
高氏和定王二十年的夫妻怎么还会不熟悉定王?见定王如此,心里有了主意,便笑着用手指轻轻滑过怀里抱着的婴儿,似是不禁意的瞄了那林氏一眼,果然惦记着自己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不过,“瞧着妹妹,前段时间不是说自个儿受了寒,怎么今儿还穿这么少,可不是要故意生场大病给王府带些晦气吧。”
林氏听着高氏这夹着嘲讽和不屑的话,直气得身子发颤,高氏见此,赶紧做着急疼惜之色,唤过两位心腹嬷嬷,“你们两个愣着干嘛,没看见侧妃娘娘都冻得支撑不住了么,王府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干嘛的啊,赶紧的,把那件王爷新赏下的貉子毛大氅给侧妃娘娘披上,瞧这身子单薄的,一点都不爱惜自个。”
两位嬷嬷听得高氏的话,如何不心领神会,一人正要拿宫女一直捧着的大氅过去,定王不由皱着眉,“那件大氅是皇上赐予的,你这又给了外人,到时我看你怎么向皇后交待?”说罢弯着食指刮了刮高氏高挺的鼻梁。
高氏见此,不由笑着说:“什么外人内人的,妹妹难道不是王爷的内人啊?这件大氅给谁不是给,又跑不出去。”
定王见此,摆手让两位嬷嬷直接将林氏扶回房去,自己拥着高氏一个转身回去书房,只不过在走的时候,眼角还是不禁意瞥了瞥林氏那身影,恰巧林氏一个回眸,更是让定王心猿意马,高氏见此当做没看见一般,自顾地靠在定王怀里抱着小世子往前走。
定王一路送着高氏回到房里,自己转身去了书房,高氏见此,一把将怀里的婴儿扔到榻上,婴儿被这么对待也不哭不闹,只是笑嘻嘻的含着自己的拇指,一边高氏的贴身侍婢流玉见此,一个上前轻轻抚着高氏的背脊,一边巧言地哄着高氏:“娘娘何必如此,不过是以色待人,终究不过是想凭着几分姿色让王爷重新宠爱而已,娘娘别忘了那人说的话。”
高氏年轻时就是个爽朗的女子,当日正是这飒爽明媚的气质吸引住了定王才被定王定下的正妃人选,终究是比不得男子喜新厌旧,不过两年王府里便不断的进人,以前她不屑那些个手段便只是闹着,闹得僵了定王更是不愿意对着她,如今还是那人给自己出了主意,听了流玉的话,眼角扫过流玉清秀的脸容,便笑着拉着流玉坐在自己的身边,“流玉,你说的对,终究是我明白得迟,给王爷机会纳人进府与我作对,不如培养自己的人,是吧!”
流玉一个心思通透的人如何不明白高氏的话,只不过……
高氏见此,知道流玉还是心向着她的,心里划过暖流,保养得意的手上轻抚流玉的脸庞,“你也不用担心,我自由对策,你只要代我好好伺候好王爷便是了。”
“可是,娘娘这边……”
高氏笑着摆手,一边拉过流玉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打散了她的头发帮她挽着个芙蓉近云髻,只插着一支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额上画着一朵红梅,细细勾勒眉眼,眼角处渗出些丝丝媚意,点点红妆恰到好处,既显得如雪中红梅一般雅致,又在雅致里生出一丝娇媚,画上新妆,便拉着流玉入内,挑着一件水红暗花流水纹古香缎衣裙,低领的襟口处,将流玉修长的脖颈修饰的刚刚好,锁骨隐隐而现,得了刚刚林氏的启发,高氏在流玉高耸的白玉峰上细细画上一朵红梅,衬得流玉更是娇艳。
待所有都准备好,两人对视一笑,流玉自是从华容手里接过托盘,一个回首望着高氏坚毅的眼色,自行去了定王所在的书房。
这边华容看着流玉出去房间,自己扶着高氏歪在贵妃榻上,细细捶打着高氏的双腿,高氏眯着眼叹出一声,细看华容,便笑着道:“华容,可是羡慕流玉?”
华容听见高氏的话,抬起头,笑着道:“都说娘娘一向带人宽厚,奴婢与流玉自小服侍娘娘,外面的人不知道娘娘的好,我们还能不知,只不过奴婢不愿为妾,今儿跟娘娘老实交代了,奴婢心里却是有人的了,娘娘可不许棒打鸳鸯。”
高氏听见华容如此说道,不由好奇的提起些身子,“哦?哪家幸运的好儿郎入得我们华容的眼睛?”
“说出来娘娘不许笑,便是,便是那……”华容开始还大方的神色,说到这里也不由羞红的双颊,只是细细说着“便是那”。
“便是那什么啊,你赶紧说啊,莫不是那高府的侍卫统领?”高氏细想着往日回娘家时所闻所见,一下便也猜着了,只羞的华容跑了出去。
这边流玉端着八宝莲子羹到了书房所在的院子前,守着院子的小太监自是知道流玉是高氏的心腹,如今这般打扮自是有原因的,只是示意另一个小太监守着院门,自己领着流玉步入院中,守在书房外的定王的贴身侍从见此,不由进内禀告一声,书房内的定王早在那花园里被林氏那勾的体内欲火焚身,只是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想着缓解体内的火,可是脑子里却是越来越清楚的映着林氏那娇容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想着若不行便偷偷跑过去吧。
正在这时,小顺子便通禀了高氏命人送来八宝莲子羹,定王一听想着莲子羹也是去火的,便命人进来。
流玉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院子,却是第一次进入这书房,更是第一次如此打扮的进入书房,甫一踏进书房,有眼力的小顺子便关上了门,定王一个回身看见如此打扮的流玉,乌发挽上的髻显得流玉精心打扮过的面容细致冷艳,只是那冷艳中又让人品出一些媚意,一只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斜斜地插在发髻上,额心的一点红梅与高耸的白玉峰上的红梅遥相呼应,盈盈一握的水腰更是引诱着定王一把握住。
流玉似是被关起的门吓了一跳,又一见定王的回身,面上更是一副忐忑,定王见此不由笑着过去左手扶着流玉的腰,右手挑开盖着白玉碗上的盖子,拿起白玉匙细细地搅了搅,一个低头便将所有的春光揽入眼内,体内的浴火更是烧得他额头青筋突起。
“怎么?王妃让你来,不是让你服侍本王的么?”
流玉听着自上方传来的声音,声音里面没有恼怒,只有调笑,自己心里思量一番,便一个侧身,双手托着托盘,示意定王就这么舀着莲子羹吃。
定王见此眉眼一挑,吃了几口,顺带着滴了几滴在流玉白玉峰上红梅的附近,流玉见此不由要拿起一旁放着的白布擦去,定王一把阻止,将托盘一把放在案桌上,一手将流玉揽得更紧,一个低头,舌尖扫过流玉颤抖的白玉峰,将那几点莲子羹尽入舌尖。
PS:哎哟,第一次写H,有些害怕起点封了,亲们将就些,阿聆再改进,阿聆只能说这些H往后只会多不会少,而且是越来越细节的,嘿嘿,阿聆撒花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