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我早已打探到了你的来历!你是翊儿从桃花林带出来的,你就是一只妖,你迷惑了翊儿!今儿个我就算杀了你,也不用偿命,乃是为民除害!”
说到这儿,吕氏忽然扬唇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得意道,“你当我什么都没做便冒冒然地来了么?你错了,我早便在饭菜里下了毒,让你软了筋骨,没了气力。今日,你插翅难飞!”
“好恶毒的老太婆,好狠的心肠!姐姐,这群人不识好赖,让我教训教训他们!”喜儿大怒,卷起袖口,握着拳头,作势要和吕氏拼命,只等若汐一声令下。
“喜儿,什么也别做。你若还听姐姐的,就离开这儿,过你自己的生活去。”若汐拉住喜儿握拳的手,摇头道。
“谁也别想走!你们,快点把她们给我绑起来!”
吕氏将瓷瓶塞回怀里,无情地吩咐道。
“喜儿,你走!”
若汐推开喜儿,任由自己被几个奴才捆了身子。
“不,姐姐不走,喜儿也不走,喜儿要跟姐姐同甘共苦!”喜儿咬着牙站着不动,握着拳,心不甘地被绑了身子。
吕氏得意地挑起若汐的下巴,转眼便打了若汐一巴掌,“把她们俩关到暗室,严加看守,别让她们跑了!”
“臭婆娘,死老太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地!”
喜儿见若汐被打,纵使被人拖走也要大声嚷嚷,声音格外嘹亮。
“夫人,那臭丫头真是野蛮子,一点规矩都不懂,夫人别放在心上,消消气。”香淑被喜儿踹了一脚,心里头正堵着怨气,这会儿人被绑了,她自然高兴。待会儿,她可以狠狠地报仇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贱蹄子能养出什么好丫鬟。行了,我累了,先扶我回去休息休息,等晚上再收拾那贱蹄子!”
吕氏身子骨本就不利索,这会儿生了气,更是头疼得紧,便让香淑扶自己回去,先休息一二。
若汐和喜儿被关进暗室,门一关上,喜儿便是伐术给自己松了绑,又帮若汐松绑。
“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她们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又何必装软柿子,任她们拿捏?”
喜儿越想越气,好端端地被人欺负成这样,这还有天理?
“喜儿,稍安勿躁。既然我已嫁作人妇,便不能任性妄为。婆婆对我有误会,我们更加不能因此而伤害她们。”
若汐席地而坐,心平气和地说道。
“不是吧,姐姐!你当她是婆婆,她把你当妖啊!你若一再忍让,必然会吃亏的!姐姐,别傻了。我们走吧!”
喜儿真不明白,这相府到底有什么好,值得若汐如此委曲求全?
“要走也得等白翊回来再说。他没给我休书,我是万万走不得。这是约定,我必须守约。”
若汐坚持不走,喜儿也拿她没辙,只好陪她一块儿待着。
“姐姐,她们若是掀了你的面纱,你会不会生气?”
喜儿心想,等会儿吕氏过来,肯定会掀了若汐的面纱看个究竟,到时候,若汐肯定会离开这儿的!
“你在面纱上使个法术,让她们摘不下来就行。”没有喜儿提醒,若汐倒是忘了这茬儿。
“好吧。”
喜儿窘迫不已,早知道,她就不提了,现在倒好,弄巧成拙了。在面纱上施了法术,若汐岂不是毫无顾忌,打死也不走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面纱上施了法术,她躺在地上,无聊地晃着脚丫。
两人就在一丝光亮都没有暗室待了一个下午。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门外忽然亮起火光,吕氏带着几个丫鬟奴才进来,提着许多只灯笼,将暗室照亮。
“你们倒是自在,竟将这里当成了卧室,睡得自在。马上就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们俩,把她架起来。”
吕氏养足了精神才过来,为的就是好好折腾折腾若汐,才特意让人带了椅子过来,安逸地坐着。
“不许动姐姐,要打就打我!”喜儿护着若汐,不让两奴才架走若汐。
“好你个护主的丫鬟,就如你所愿!先把她架起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吕氏这会儿心情倒是不坏,也不急于折腾若汐。先把喜儿打个半死,杀鸡儆猴,不怕若汐不招!
喜儿被铁链锁在木架上,双手双腿被分开,饶是如此,面上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勾着唇角,眼里满是鄙夷。
香淑端着茶水糕点进来,将茶杯递给吕氏,“夫人,您瞧那丫头这眼神,全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吕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面无表情道:“给她活动活动手指,省得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夫人。”
香淑从一旁丫鬟端着的盘子里取来一枚穿了细线的长针,狰狞地走到喜儿跟前,抓住喜儿的手,阴阳怪气道:“这么细溜顺滑的一双手,还真不像干粗活的,待我把它缝起来,你就永远不用干活了!”
“娘亲,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丫头,您又何必与她一般计较。”若汐想要上前却被几个奴才拦住。
“要怪就只能怪她为何做了你的丫鬟!若不想她受苦,你就得说实话。你是妖,你承不承认?”
吕氏要的就是若汐心疼喜儿,早些招供,以免白翊回来兴师问罪。
“我不是妖,也不可能是妖。还望娘亲别听信那莫须有的谣言。娘亲倘若真要听实话,便放了我们。我们都可以当今天这事儿没有发生过。”若汐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妖,她也很清楚吕氏的目的,但她别无选择。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那就怪不得我了,香淑,动手!”
香淑等的就是吕氏这句话,一得到命令便将针刺进了喜儿的大拇指。
“啊!”
喜儿尖叫出声,忙用牙齿将唇瓣咬住。
“喜儿,姐姐对不住你。”若汐被两个奴才拦着,没办法搭救喜儿,那双水盈盈的眸子里刻满了歉意。
“啊,姐姐,你不用说对不起,喜、喜儿愿意为你上刀山、下、下火海。”
喜儿疼得大叫,额头渗满了汗珠,却也是疼得心甘情愿。她要保护若汐,这一点疼,又算的了什么?
香淑更加卖力地将针刺穿喜儿的手指,将喜儿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