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阿弥陀佛吼
旁边众人只见两人低语,久久不见动静,又听不清说的什么,也没听到听到尚智大师的阿弥陀佛吼。心中自是纳罕。
双桥老人运气丹田,大叫一声:“老秃驴,你的‘阿弥陀佛吼’还没放出来呢,别介憋坏喽。比比我这个霸王吼又如何?”声音洪亮高亢,震人发聩,在山谷之中来回波动,久久不绝。尚贤、尚智两位和尚,玉珩,落梅师太,莫牙先生以及武将等人赶紧闭气凝神,运起内功抵抗,无病、无闷两人直接用手捂住耳朵,埋头蹲下。
等声音消失后,莫牙先生也运气内功吼道:“你这霸王吼比我的‘虎啸山林’来,那是差远了,我徒弟为何号称虎啸?自然是咱教给他的虎啸山林是他的绝技之一。”莫牙的虎啸山林,又与双桥老人的不同,打着滚汩汩而出,好似将整个泰山都覆盖住,声音低沉,但是雄浑圆润。其余众人又是敛气凝神,运气抵抗。
双桥老人发出的霸王吼时候,元宝似心悬于头顶,而莫牙先生的虎啸山林又似将心沉入脚底。
尚智大师一见元宝不运内功抵抗,道:“少侠好抗力,可以不用运功抗衡。”元宝道:“不会运功,何来运功?”尚智大师呵呵笑道:“那老衲就教你一套《心经》功吧,以少侠觉悟,自能够体会自由自在的自身,不被万物所扰动。时刻心中常常清静,就能像观世音菩萨一样解脱自我,解脱他人的悲悯情结。由浅到深就能能到达圆满的心灵智慧的彼岸时,也能内观到五蕴——受、想、行、识、色的动态,也能用禅智转万苦为乐,直至一心不乱。”
元宝单掌合十道:“无量天尊,多谢大师。”
尚智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元宝听着,一一记下。尚智大师道:“任他何样的声响,少侠只要凝神念着动心经,声音入耳不入心,何惧哉?”元宝心有所动,默默记之,心性渐明。
尚智大师待元宝抬起头,问道:“怎么样?”元宝点了点头。
尚智大师深深吸了口气,双掌从小腹前缓缓抬起,到得嗓子眼处,不见尚智大师张大嘴,但觉声音惊炸而出:“阿——弥——陀——佛——”,声音抛入空中,在天地之间晃荡,山林远处的鸟好像受了惊吓一般,轰的一声飞向远方。元宝闭目聚神,心中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专心于《心经》,心无旁骛。尚智大师的声音像风一样从身边吹过,心微颤,神不散。
双桥老人、莫牙先生等人只觉得心惊神眩,荡涤心胸,等尚智大师的声音落下,双桥、莫牙等人纷纷赞叹道:“大师功夫深厚,吾等自愧弗如。”
尚智大师得意冲着元宝低声道:“什么阿弥陀佛吼,就是佛家狮子吼罢了。”尚智大师带着元宝回到道观。刚才双桥老人霸王吼、莫牙先生虎啸山林吼以及尚智大师的狮子吼,蓝悠悠听的清楚明白,一个比一个震耳。只怕元宝受不了震动,一见元宝完好无损,拉着元宝的手嚷道:“不用猜就知道元宝哥哥赢了,是不是?”青衣讽刺哼道:“哼!还‘是不是’,一听就知道你对金大哥没信心!”蓝悠悠怒道:“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怕有人被****冲昏了头脑。”说着,青衣拍了拍衣服,扭头就要走。蓝悠悠也不客气,走向前,掐着腰道:“****、****,你害不害臊?一个大姑娘说这种话!”
青衣停住脚步回头冷漠道:“我又没想它,我害什么臊?哦,你整天想它,当然害臊喽。”
蓝悠悠气得跺脚道:“你——”青衣哼了一声,甩头去和她师父落梅说话。
尚智大师对无病道:“刚才老衲不敌金少侠,对于龙吟退隐江湖之事,老衲允许他退出江湖。”
无病抽了口烟,扭头吐了个烟圈,沉吟道:“这——”
无闷冷笑道:“龙师兄,你这样离开,师弟以为不妥。”
龙吟亦冷笑道:“哦,无闷师弟还有意见不成?”无闷抱拳向无病身后报一子画像道:“师父老人家教咱一身道法功夫,如今功夫学成,你却带着这身功夫退隐江湖。既不过问江湖事,当然也不会顾及云霄观的死活不是?你如何对得起师父的在天之灵?”
龙吟悠悠道:“有你们四位师弟,师兄自然放心。我虽退隐江湖,如果云霄观将来真的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无闷冷笑道:“你既然已退隐江湖,也算是闲云野鹤,我们去哪里找寻你。再者说就算找到你,云霄观恐怕已遭受不测。你上对不起祖师爷、师父,下对不去众位师兄弟、师侄们。”
龙吟道:“的确,在下退隐江湖是自私,可我意已决,纵然死,我也要离开江湖,和阿娅遁入山林,只过渔樵耕读的生活去。”
无闷笑嘻嘻道:“师兄何须谈到死字?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情,我想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大师兄,可堂而皇之的归隐江湖。”
龙吟问道:“只要能归隐江湖,莫说一件事,纵然百件事在下也欣然接受。”无闷向着众人一抱拳道:“各位,自古以来,退隐江湖即算金盆洗手。金盆洗手之后,便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自古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尚智等人都点了点头,默认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