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应俱全,看来是准备了好久。凤凰躺在粉红色的床上,看来这若容原先很喜欢粉红色。还记得自己刚来时,房间里的装饰,还有衣服都是粉红色,后来都被自己换成了红色。
凤凰望着粉红色的床帏忽的自言自语道“若容呀若容,以后我就要替你活着了,你说你想怎么活着呢?”心里想起了君凤邪的帝王之路。
“小小姐。”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进门来“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嗯,知道了。”凤凰起身,向屏风后面的木桶走过去,边走边解衣带。“把这个屋里的东西都换成红色,尤其是床。”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听说小小姐很喜欢粉红色才这样装饰的,不过小小姐吩咐了照做就是:“是。”
“小小姐,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说着就要上来帮凤凰脱衣服,凤凰还真没这习惯。
“不用了,以后沐浴的时候你们不用再旁边伺候,下去吧。”凤凰摆手要她们下去,两人无奈,只好带上门出去了。
凤凰泡在水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还真是舒服。奔波了半个月,连个澡都没好好洗过,这小身体还真有点吃不消。
凤凰舒服的泡在水里,就这么睡去了。恍惚中,来到了一个玻璃房外,里面正是前世的“凤凰”。一身白色的病服,双臂抱膝,将脸埋在双臂里,蜷缩在角落。凤凰看到大惊,双手按在玻璃上,却不想竟穿了过去。凤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定了定神,向自己走去,这种感觉还真是惊悚。暮地,“凤凰”突然抬起头看着凤凰,美丽的眼中不再有昔日的神采,满是泪水和恐惧,半晌后慢慢低下头去。原来她是看不见自己的,凤凰在她身边蹲下,不知怎么安慰另一个自己。
“她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凤凰暮地站起身。望着门外。
两个脚步声正在靠近“还是老样子,不说话,不理任何人。”
两人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看样子像是医生。另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白皙的皮肤,坚挺的下巴,深邃的眼神,只是眼中有着深深的疲惫,此人不是射雕是谁,凤凰愣愣的看着他,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英俊,那么有魅力。只是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焦急、无助的心。
他趴在玻璃上,透过凤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凤凰看到他臂上的军章,已经是中将了呀,凤凰自嘲的笑了。他果然没变。
“把门打开。”射雕低沉的声音响起。
医生从口袋里掏出磁卡,划开门。射雕走进来,凤凰就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他却从自己的身体穿了过去。凤凰苦笑,自己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射雕走到”凤凰“身边,露出一抹微笑,温柔道“凤凰,我来看你了。”
身边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没有听到。
射雕深深叹了口气,“一年了,自从你伤好了以后,你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让我怎么办才好?”
轻轻的将身边的人拦在怀里,脸埋在“凤凰”发间轻吻着。“凤凰,你还怪我吗,还在恨我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像从前一样和我说话,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凤凰站在射雕身后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心中无比心疼,狠狠抓着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减少心中的疼痛,却是无济于事。
凤凰蹲在射雕身边,分明看到了他脸上滑落在“凤凰”发间的泪水。原来这个无情的人也不是全然无情的,他为自己而哭泣。凤凰伸手想拭掉他脸上的泪,却是穿了过去,没能成功。
凤凰抬着手呆了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轻轻的俯在射雕耳边“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从没怪过你。”也不管射雕听不听得见,凤凰的脸上露出了释怀笑容。
射雕怀里的人动了动,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大哥哥,我虽然不是她,可是她一定已经原谅你了。”
这回换射雕惊呆了,“凤凰”自从醒来以后从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总是在自言自语的说:这是哪里,不是自己之类的话。医生说这是一种失心疯,可能以后会一直这样下去。射雕每日都会来看“凤凰”,跟她说话,可是她只呆呆的坐在那里,从不理睬他。偶尔看他一眼,眼中也全是陌生和恐惧。渐渐的射雕也失去了希望,但也每天坚持来看望她,希望有一天她会抬起头,笑着对自己说“射雕,有没有想我?”射雕知道自己伤害了凤凰,她一定恨透了自己,可是哪怕是说“射雕,我恨你”,也好过她的沉默,和陌生的眼神,如此折磨自己。
射雕看着“凤凰”满是泪水的眼睛,和里面透露出的真诚。开心的笑了,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泪水更是喷涌而下。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而且还说原谅自己,兴奋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凤凰站在旁边也落下了泪,她一定可以感应到自己的存在,才会对射雕说出这样的话。
“医生,医生。她开口说话了,她终于说话了。”射雕向门外吼道。
“医生,医生。。。。”凤凰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慢慢模糊,还有射雕的声音,和医生奔跑的脚步声,一切都在慢慢消失。。。。
凤凰甩了甩头,晕晕的,自己还在木桶里,原来是个梦。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有个人正趴在桶边,红色的眼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花非花?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