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的主要敌人是位于西北的蛮族。至于日月神教,虽然是隐藏在帝国内的第一隐患,但由于前任教主石重山过于低调,使得日月神教的危害没有直白的表现出来。故此,大明帝国十分重视陆军,对于海军,或者是参悟水之道的修行者,没有过多的重视。以至于朱棣率领的黑甲军大多是陆地上的旱鸭子,对潜入秦淮河的石彩荷众人束手无策。
“可恶!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朱棣瞪着硕大的白色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如今已经变成血海的秦淮河,久久不语。
喝!
朱棣不甘的大声怒喝,然后举起手中的战戟,戳向了秦淮河。
“轰!”
战戟前端射出一条细线,直接打入到河水内,将平静的河水炸出一个高三丈的水幕。
“四弟莫要生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朱标走到朱棣身边,看着染成血色的秦淮河,长叹道:“本宫有罪啊!一,没有完成父皇给我的任务;二,没有劝和两个帮会,造成京师数千人死亡。哎!若是四弟督办此事,定然顺风顺水。”
“太子莫要取笑四弟了。”朱棣见到是太子,当下弯腰见礼,恭敬道:“太子乃众望所归的未来之国君,四弟不过只是一届兵痞,岂敢相提并论。
此番京师变故,只怪那日月邪教从中作祟。太子能戳破他们的伎俩,让京师日后免遭涂炭,可谓是功德圆满啊!在臣弟看来,太子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哈哈。”朱标听到朱棣的话,忍不住的笑了笑,拍了拍朱棣的肩膀,道:“四弟长年驻守北平,劳苦功高,改日单独宴请四弟,好好的答谢四弟为帝国做出的努力!”
“一定,一定。”朱棣点头答应。
“好了,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们二人还是进宫面见父皇吧!想必父皇等的有些着急了。”朱标拉起朱棣的手,一起朝皇宫走去。
秦淮河畔的战斗,随着石彩荷的遁走,画上了句号。参与火拼的黑龙会和地朝帮的残余成员被重点看押在了刑部大牢,而后续来的羽林卫,金吾卫等士兵,封锁了整个秦淮河畔。锦衣卫则在纪纲的带领下,开始了满京师的搜捕漏网之鱼。
京师内还有零星的战斗,那些东瀛刺客知道无法整体突围后,化整为零,潜入到民房或者大宅内隐藏下来,等待着突围的时机。
但侥幸活着隐藏下来的东瀛刺客毕竟是少数,至于他们能不能突围,就要看他们上辈子的造化了。
参悟了水之道的修行者,被徐达集合在了一起,调用水源,开始灭火。
虽然整个京师听不到战斗的声音,但刺鼻的血腥味,还有空气中飘荡的灰尘无不昭示这刚才进行了一场大战。
天空很蓝,太阳很烈。原本干净的京师,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面纱,让生活在里面的人们感觉到一丝压抑。
隶属于工部的人员,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京师房屋的损坏程度。而且已经开始了修补工作,他们似乎想要用速度,将这场大战的影响力将至最低。
参悟水之道的修行者,不但肩负着灭火的工作,更是用自己的神通,在小范围内下起了雨水,洗刷着房屋,或者是街道上的灰尘和血腥。
一切事宜,都在相应官员的指导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相比于昨日,经历过战斗的京师,少了一份欢乐,多了一丝压抑。
唐伯虎就很不高兴,站在秦淮河畔,痴痴的望着眼前的河水,不甘中带着一丝无奈。
“唐兄,那秋香姑娘走了,对你们两个谁都好,若是留下,才有天大的麻烦!”道衍不擅长劝解,只好说出了事实。
“是啊!古诗有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你的,跑不了。”唐朔拍着唐伯虎的肩膀,也盯着秦淮河水发愣,也不知道在想谁?
“哼!我和秋香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凭什么将我们分开,忍受相思之苦?”唐伯虎哀怨的道:“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可谓是瞬息万变,能遇到自己喜欢之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所谓的缘分就是在骗鬼啊!将秋香一人丢在这红尘世界中,我找的过来吗?”
“别泄气,肯定找的过来。”唐朔安慰一声,然后锤锤自己的胸膛道:“我会帮你的”
“谢谢!”唐伯虎只是一时添堵,心中却是十分的敞亮。
当下三人告别了重兵看守的秦淮河,朝城内走去。
与此同时,在皇宫奉天殿内,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精神抖擞的听着朱标的汇报。
或许是愤怒所致,又或者是被日月神教的所作所为,激起了朱元璋的杀气,此刻的他像是一头下山扑食的猛虎,显得咄咄逼人。
“那妖女果真这样说过?”听完太子朱标的话,朱元璋转头看向了毛骧。
“是,此次主持京师纵火案,以及推动了秦淮河两个帮会火拼的,是日月邪教的圣女,名石彩荷,是石轩之孙女。”毛骧点头回答,然后微微一顿,接着道:“这妖女确实在开战之前,说过有日月邪教细作藏匿在地朝帮内。”
“杀!杀!杀!两个帮会的人员,一个不留。”朱元璋恶狠狠的怒吼,转头对太监刘进道:“传旨于刑部,以私自通匪,叛国辱节之罪,判处两个帮会所有残余人员死罪,明日押赴太平门外斩首!将人头悬挂在城门暴晒三日,以警后人!”
“诺!”刘进一甩拂尘道。
“禀圣上,纵火的是东瀛倭寇,共二百名,其中大半都被斩杀,只有几个漏网之鱼在逃。微臣已经移交至锦衣卫,让他们继续追查!”徐达一身戎装,上面还有丝丝鲜血,好像刚刚撤离战场。
“徐爱卿辛苦了。”对于跟随他征战一生的爱将徐达,朱元璋还是很宽容的,面目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禀父皇,那妖女事先准备了从秦淮河水遁走,将一名参悟水之道的绝域期的高手隐藏在水下,待时机成熟后跳入河水中。”朱棣说着,跪在大殿之上道:“是儿臣无能,不能亲手抓住那元凶,还请父皇降罪!”
“皇儿请起,这不是你的错。想那妖女事先已经计划完善。你虽然独领一军,但刚刚回到京师,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出了如此纰漏,也在情理之中。朕,赦你无罪!”朱元璋笑着抬了抬手,然后站了起来。
“日月神教!”朱元璋愤愤而言,挥起拳头,将龙椅上的一个龙头砸落下来。由于朱元璋没有调用任何元气或者神通,拳头被坚硬的龙头刺破,血水从拳头上流出,滴落在脚下黄色的地毯上,染红了一大片。
站在殿下的朱标,朱棣,徐达等人,并没有出声,他们能感受到,此刻的朱元璋,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石轩只是一个老匹夫,不足为虑。让朕忌惮的是他那个隐忍的儿子,石重山!”朱元璋背着手,在龙椅前来回走动,道:“石重山当年在明教内,以阴谋算计出名,堪比刘伯温。但朕到头来还是小瞧了他,日月神教在他的带领下,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将手伸进了京师。
可以想象此时的日月神教有多么的强大。而如今换上了一个疯子领导,恐怕会激起更大的浪花来,今日的火烧京师,只是一个见面礼而已。”
朱元璋来回走动,言语模糊,似在自言,忽然停下的脚步,大声喝道:“朱标!”
“儿臣在!”朱标躬身道。
“此番京师纵火案,以及帮会火拼案,虽说由日月邪教引起,但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朱元璋硬声说道,话题一转,道:“你天性善良,以仁慈享誉天下,那朕就命你,作为监斩官,明日午时三刻,朕要这些叛贼人头落地!”
“禀父皇,儿臣之仁慈,是对大明帝国的仁慈,对待敌人,儿臣也可以做到嫉恶如仇!”朱标跪在地面上,铿锵有力的说道,然后俯首道:“儿臣领命!”
“锦衣卫毛骧!”
“微臣在!”
“朕赐你金牌一枚,暂时掌管东厂,锦衣卫,羽林卫,调用一切京师力量,追查此案,务必将在逃的叛贼缉拿归案。
另,凡是与日月邪教有关的人员,不管是在朝一品大员还是街头的地痞流氓,统统给朕锁起来,关押至诏狱,严刑逼供,一旦证据确凿,立刻送往太平门,由太子监斩!”朱元璋浑身上下杀气肆掠,用凌厉的眼神盯着毛骧,恶狠狠的道:“朕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午时,若还有叛贼逃匿,你,毛骧,提头来见!”
“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领旨!”毛骧用力的一抱拳,然后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徐达,你统领天下之兵马,掌管五军都督府。责令在京之将领,包括朱棣在内,全部听从毛骧调遣,限时查办此案,朕要还京师一片朗朗青天!”朱元璋大袖一挥,双脚用力的朝前猛踏,站在龙椅前喝道。
“臣等,谨遵我皇圣旨!”徐达等人,跪拜领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