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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特意赶回去的姚碧言还是没赶上那个徵婚现场,这令她痛苦的直捶心的痛喊。

噢~!她的年终花红~!她的奖金~!她的独家头条~!^$^就这么长着双翅膀飞走飞了,让她连翼上的毛也没碰到啊!

而且也因为她的迟回来,人群都散尽了,车子也把全部人都送下山了,她被人赶出瞿宅,还要求要她自己下山,这是人吗?他们都是一群没有良心的吸血鬼~~!她唾弃他们,鄙视他们,她要把他们泯灭良心的行为公诛世人!

心里已经在打稿的她踩着愤恨的步子往大门方向走去。

边走边想,更觉委屈。

啊~!又不是她想迟到的,谁叫瞿宅这么大啊?害她九转十八弯的还是走错房间,到她好不容易重遇回早上的小女佣,在她的带路下才赶回那个所谓的前厅,可是到她去到后,那里已经结束了,因为夫人不适要提早结束,而瞿傲麟也一直都没有出现,所有人都提早送下山了。

啊~!她决定今晚在写稿之前把委屈都发泄出来先,不然她会给憋死的,活生生的给呕气给憋死的!

哭!哭!哭!她要哭,她要哭得惊天动地,她还决定今晚就去刷新孟姜女哭倒长城的记录,她要哭淹地球~!她要哭到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垂着脑袋瓜子走到大门准备她要徒步下山时,一个黑色的人影窜入了她的视线中。

“这位小姐请留步。”

抬起她如花般蔫了的小脸,姚碧言盯着眼前的人,不就是中午那个和她沟通不善的人吗?干嘛?没看到她心情不好啊?

“有什么事啊?没看到我要走了吗?是徒步下山哦,这就是你们瞿家的待客之道,见到没车下山的可怜人也不帮忙一下送下山,只会打发我走,你们瞿家把我当乞丐一样的好欺负啊?没门!我警告你哦,现在我要去赶今晚最后的捷运,是好狗的话就不要挡本小姐的路!哼……”一甩头越过了他。

是他出现的最不是时宜,不一轮嘴的将她积压了一天的怒气全数发泄在此时敢挡她路的倒堳人身上,她怕她还没回到家就先疯掉了,可恨的瞿家人?!

“请留步。”他一闪身,还是挡在她的面前。

怒目圆瞪,这人还嫌她骂得不够狠是不?好……他肯给她骂,她就骂得他狗血淋头外加百鬼缠身好了。

深吸了口气,准备开始她的第二波骂战,却见那人向她弯腰鞠了个躬。

“抱歉,让你久等了。你下山的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他又是一欠身,让出了通向身后车子的空间。

吔~!这又是什么状况啊?一时难以接受的姚碧言小嘴张成了“0”字型。

“小姐,这边请。”带引她去他身后的太阳能小车上。

只是愣愣的跟着他的姚碧言默默的上了车,直到车子开动了,她还没有晃神回来。

“小姐,请你留下你的姓名、电话和地址,这样夫人的下次复选时,我们才能第一时间的通知你来参加。”语毕,从隔着防弹玻璃的车头前递给了她纸笔。

呃~!她什么选过了啊?她不知道的?

“你确定瞿夫人见过我了吗?”她好像没见到她哎!

“夫人对你在匆匆一瞥时留下很深的印象,听夫人说那时你在赶路,並没有注意到她。所以,你没见到她是不足以为奇的!”

啊?赶路时吗?她好像真的见过挺多人的~!里面有瞿夫人吗?她怎么不觉得的?还是她太专注于赶路了啊?

狐疑的眼光还是瞟着这个面无表情的人。

这个人很强!因为从刚刚给她骂得狗血淋头开始,就他一直只顶着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厉害!高招!让她看不出端倪~!

姚碧言盯到眼都抽痛了,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滑过!切!算她输好了!

勉强就相信他一次,反正写下这东西又不会少了她一块肉,她怕什么?怕他们瞿家绑架她不成?她姚碧言又不是什么有钱人!

而且,他说有复选耶!不就是说那时候她就可以大摇在摆的进去收集资料了吗?呵呵~!属于她的年终花红还是属于她的……她看见她的花红又“啪嗒啪嗒”的拍着翅膀飞回来了,哦呵呵……

思及此,姚碧言迅速的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喏,收好了哦,弄不见的话,可没有复件的哦。”把纸笔又递回给他。

那木头人果然将纸正正方方的折好,塞进西装胸前的衣袋里。

他还真的是完美主义者啊!这纸还折得这么讲究,就是他一个折纸的动作就花了一分钟的时间,令人汗颜啊!

在那以后,防弹玻璃又升起,将车内的三人(还有一个专门开车的司机)分成了两个空间各自相处。

从车头镜偷偷打量着大木头的姚碧言再次概叹,这瞿家还真是帅哥美女遍地吔!单就是早上至下午见到的下人,他啊,小女佣啊,连开着车的司机大哥,都是有着做明星的本钱,喔!他们干嘛就支瞿家做下人啊?

随念又想起那个极品帅哥级花王,更是令她气得牙痒痒的!

这人最好下次别让她见到他,都是这个“祸水”让她错过了今天的徵选,还好瞿夫人的利眼,让她还有下次混来偷料的借口,否则,看他怎么赔她的年终花红和奖金。

车后的姚碧言全然不知她气呼呼的一张小脸被一双幽深如黑矅般的黑眸全数收入他的眼底。

历经了一整天如选美般徵婚鉴别会,瞿宅的一家上上下下都虚脱了,他们只求夫人下次别再弄这种东西出来了,那样子只会让他们提早集体罢工的!

就连向来也是神采奕奕的老爷去公司转了一转回来后也叫苦连天,直嚷着“他老了,他老了,真的老了”这一句话!听到耳朵发麻也不肯停!厚~!今天的受苦受难还不够吗?

瞿堂道直至今天才认知到他的儿子是这么能干的,简直是和机器人一样的强!一个人干着相当于能力同等的五个人的活,亏他还每天都像平常人一样的闲闲回来吃饭、睡觉、调侃他们两个老人家,喔~!他以后可不敢动不动就去烦他了,要是哪天他家小子说不干就不干的抛下公司一走了之的话,苦的还是自己!他还是做回他的妻管严来得轻松!

瞿傲麟看着两老的苦状,想来两个当家的都受到了多管闲事的教训,他这一箭双雕射得可是准啊!而且射中目标之余他也很高兴自己还很不劳而获的得到另个一份惊喜。

“傲麟乖儿啊~~你老爸我会很努力的侍候你妈的了,所以你就不用分心的来照顾她了,要专心工作噢!”就算不可以,也一定要撑到你儿子出生,那时才顺手的砸给他就不要砸回给我了,我的老命可无福消受!

哎~!今天的二当家相当乖驯啊!

大当家一甩手,甩出一打相片,“这是今天挑出的人选,你先过目一下。”已夸张的用到冰敷眼的大当家已无力多说什么。

拿起茶几上的相片,瞿傲麟随眼扫了一下,这个人……

执起相片,“妈,这人今天是不是穿“香奈儿”?”他是过目不忘,但是也得更加确认一下,做人要严谨嘛!

瞿林仪如移开眼上的冰袋,儿子喜欢这类型的?

“是又怎样?”他没来又怎么知道的?莫不成他躲在一边观察吗?“你看上她?”这个是她勉为其难的收进来凑数的。

“没有……,只是有一点事情,可能需要她给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儿子不像是有兴致的脸,瞿林仪如也相信他没说假,这哪是对人有兴趣的表情?也可别真的说他喜欢她哦,不然她想她还需要再离家出走一次来以表抗议的。(某九奇怪道:那你把她放进来做啥啊?瞿林仪如一记手刀砍上某九:凑数啊!不想想今天没有多少人能入得了眼的,不找几个人来凑数,人家说她眼长在头顶呢!尚存一气的某九撇嘴:现在不还是吗?瞿林仪如终极一砍:要你多嘴!)

舒舒服服的倒回瞿堂道的怀中再敷上冰袋消肿,“有没有哪个对上眼的?”

瞿傲麟对于后面的人只觉越看眉间皱得越紧,这些……“都不行”。一句全盘打翻了瞿林仪如辛苦了一天的成果。

上一刻才倒回亲亲老公的暖暖怀中,下一刻又从瞿堂道怀中跳起,瞿林仪如一手按着冰袋,另一手抖着食指指着儿子的鼻头厉声喝道,“说得这么轻如鸿毛,你中午又不出来自个挑?好啊,做妈的帮你选出了,你又老大一不高兴的全部否决了!你说你对得住我吗?又不想想,我眼巴巴的等了你一个下午来换班的,结果呢?我一坐就是坐了一天!你说到底是你娶老婆还是你妈我娶老婆啊?”

“仪如,小心身子。”可别激动啊!气坏了身子,心痛的可是他这个做老公的!

在瞿堂道傍晚回家的情况时,还被他见到十几辆车轮番送人下山的惊人场面,这场面若是在中午……应该更壮观吧?这能说是他家儿子的魅力非凡还是他家的钱吸引过人?就连已经年过五十的他还给一群美眉猛抛媚眼大送秋波~~他不相信他还这么有魅力耶!唉,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啊~~!

“瞿傲麟,你听清楚了,下次徵婚鉴别你就自己来,别再找我代班了!”说得是多么的义正严辞。

微皱眉,这不是他想要搞的吧?怎么将全部的错都推在他的身上了呢?

这大当家真将耍赖这功夫发扬的不错哦!

见他家二当家瞪他,里头写满了---你在推卸责任。

这是他的错吗?

好!就算他有默许这次的事情发生,但这都是大当家当日的逼他结婚才有这事的发生吧?

回瞪于以二当家。

顿时,瞿傲麟就无语了,儿子这么说也是对的,好像都是自己的亲亲老婆太多事了!

“仪如,还有下次吗?”一次还不够恐怖吗?

甩开眼上的冰袋,一个手肘顶上亲亲老公的胃上,一记狠眼光---敢多嘴?指头仍不移的指着,“这个月这内你找不到我媳妇的人影,我就让你和李夫人的三孙女结婚。”李夫人的孙女可是完全符合好生养的标准,保证能在今年之内生出一个孙子给她抱,且依她的福相来说绝对生的都是带把的,一举四得,皆大欢喜。

李夫人的三孙女?一个可怕的身形窜入两个男人的思想中,各自打了个冷颤。妈(仪如)开玩笑的吧?

见两人都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怎么?不满意?不想要她的话也可以,不然宋夫人的二女儿也行。”

妈(仪如)疯了!为了她一个人的事就要陷家里的视觉和山上的平衡于不幸之中吗?

“仪如……”

“妈……”

铁了心,“不想那样的话,就给我去找你老婆来啊!”活了二十七年了,日子过得像和尚一样的清闲,能说他是正常的男人吗?她能不着急吗?

好在中午正好找到了!瞿傲麟心中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偷偷的舒了口气。

本想晚点再说……钓钓他们两老的,恐怕眼下再不说,他不是得去面对成千上万的女人,就是要默默接受大当家为他内定却让他唯恐而不及的妻子,两边都不是他想面对及有能力面对的,这样骑虎难下的两难局面!他还能不说吗?

“呃……关于妻子的人选……”他的话还在肚子里时,大当家的眼神就如一把锋利的刀,闪着白光的搁在他的脖子上,真是令人失控的“妻禍”啊!“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瞿林仪如以她狡兔般的身手窜自儿子的腿上。“是谁?”他今天不是没有去到前厅吗?他能看中哪个女人?不会乱塞来应付她的吧?

面对虽是生养自己的老妈,但怎样也是别人的女人,瞿傲麟起手隔开了一下两人的距离,“这样不好吧?老爸会……”

“管他呢!”

噢~!原来自己的地位还不如未见面的准媳妇啊!瞿堂道的易碎玻璃心“叭嚓”一声的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可怜的二当家!

“是谁?快说!”

“这个嘛……”

这时,“喀、喀、喀”先是一阵敲门声,随后进来的是刚刚送姚碧言回去的木头男子,“老爷,夫人,少爷,仕杰打扰了。”

见到来人,瞿傲麟满是饶兴的看向他。“查出来了?”

点点头,走近他身旁並送上一个黄皮信封。

接过后迅速拆开,瞿傲麟嘴角一直弯如弦月。

在看什么啊?可以看得乐成这般模样的?

“妈,”瞿傲麟抑制不了笑意的说,“恭喜你可以当婆婆了!”

吔!这么肯定的语气,那个当了二十七光棍的儿子要娶妻子了?她怀疑有诈!

不信~!不信~!

接收到她不信的目光,瞿傲麟叹气,都跟她说得这么肯定了,她还不相信吗?他的信誉有这么不被人接受吗?虽然平时他经常性的跟大当家玩放飞机,可这次可是千真万确的~!

“是真的,你儿子我要结婚了,对象是她。”把手中的相片交到两老的手上。

接过相片,眼前不由得一亮。

哎嘿~!儿子的眼光还真是不错的哦!这孩子清灵俏丽,一看就知道 是好人家的掌上明珠,今天她怎会看漏眼的?奇怪了!

再转移目光睥向儿子,这儿子看他平时一付清道夫的样子!这次一矢中的,想必是偷偷瞒着他们交了不少女友吧?不然怎么会挑人挑得这么准的?

两老狐疑四起的目光在瞿傲麟的身乱窜。

这两人真是的!

“儿子啊!”拾回碎片的瞿堂道率先举手发问,“我还不知我家的准媳妇的名字,可以透露一下吗?”

眼中尽是笑意,“姚碧言。”

两个星期后----

瞿宅某房中---

“可恨的小子……”瞿林仪如咬唇低咒。

什么快当婆婆的屁话,她看来那是那小子哄她的屁话才是,过了多久了啊?她连准媳妇的脸也没正当的见过,只看了几眼那张相片那小子就把相片抽走並回书房去忙他的了。

更可恨的是他老大第二天更是话也没多说一句就去了希腊视察分公司,到现在连通电话也打过回来,只管忙他的~!

噢~!他老大想怎样也好歹说一声,对准媳妇花也不送上几朵,面子也不见见,恋情也不展开一下来发展,就满脑子的工作、工作~!他们瞿家的男人就是天生的工作狂吗?亲亲老公以前是,现在的儿子也是,气死她了~!

想想这她瞿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喜事咧!因为听仕杰说,她的准媳妇那天並不是来徵婚的,而是来收集资料的。身为某报社的一线记者为了写出独家新闻而混进来,因为迷路而撞上儿子,两人就这么相处了一个下午,就给儿子看上了,在她走的时候还傻呼呼的不知道她对了一个下午的是瞿傲麟,是她独家新闻的主角?噢~!她迷糊的媳妇啊……什么时候才能进瞿家的门啊?

更打击她的是,下午季小子他妈打电话来告诉她,他家的维洛已经找到了对像,正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而且对方还是他们公司的员工,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只差时间上的问题让女方点头了,他们季家有可能率先娶进媳妇。还有柏家的老女人也打来说,他们的柏廉找到了追求的对像,这两天就会开始展开攻势……一连串的打击只会让她更气,为什么她家的瞿傲麟最先找到结婚对像却没有着落的?

不行,她不可以让那两个女人先过她的头娶进媳妇的,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再一个星期后----

“啊……”伸着懒腰走到饭桌前,没有梳洗的陆永晰抓起桌上的吐司就往嘴里塞。

“陆--永--晰,你还没有刷牙哎!”

围着围裙,叉着腰的温雅蔷拿着平底锅准备就敲上她还没睡醒的头。

“雅雅,别敲、别敲,小晰真的没睡醒。”连忙替某人挡下油油的锅子,姚碧言推着仍带着睡眼惺忪的陆永晰去洗脸刷牙。

这不能怪小晰,她昨晚一定又是很晚才回来吧?

听偶尔上去送花的雅雅从公司职员的口中打听到,小晰和她们公司的老顶产生了口角,她更是曾当众的踹了他老大季总正中肚子的一脚(要知道小晰从小学习跆拳道的,脚上威力不容忽视,不知有没有重伤住院?),狠狠的发泄了她累积了二个多月的怒气的小晰,本以为第二天季总就会辞退了她的,哪知她还升职加薪了,季总还对她的行为称赞有加,什么值得信赖的人材、国家栋梁、社会明日的新星……,一堆狗屁不通的混话全套在了小晰的身上,让碍于季总“盛情”挽留的小晰不得以的留下。也自那以后,季总更是以一大堆的工事把她留下,让她脱不了身。

透过镜中瞅着没张开双眼的陆永晰,噢~!无比可怜的小晰啊~!

可是小晰真有那么忙吗?

微微嗅出其中不寻常意味的姚碧言偷笑,小晰恐怕是她们姐妹淘三人中最早结婚的人吧~!呵呵,如果这个季总做得这般出格的行为她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她这个资深的一线记者不就白当了吗?

只有那个纯纯的雅雅还完全不知发生事的暗自白担心!算了,这不正是雅雅的可爱之处吗----够“纯”啊!嘻嘻……

姚碧言凭她记者的直觉观测出这些天也出现恋爱迹象的雅雅,哟!这纯纯小妮子也有人盯上了?很好,她衷心祝愿那个瞧上她的男士,要早点发现她的过人之处---因为雅雅是个过度脱线外加迟钝的小女人,也希望他们的恋爱之路不要太曲折就好了!

回到位置上继续吃着她的早餐,姚碧言打开了今天的报纸看看又有什么八卦头条可以八一下。

“呀~!”喝了一半的奶茶,她惊叫。

“又怎么了?”从厨房只来得及伸头出来了解状况的温雅蔷问。

“是啊!你叫什么啊?”梳洗过后神智回复成正常的陆永晰抓起刚刚她只咬了一口的吐司,“那是只有温雅蔷才可以拥有的权利,你别随便剥夺了哦。”

“陆永晰……”

“在,有事吗?”配合的举起了一只手。

“你找死……”

“嘿嘿……”

又来了?天天吵,她们就不累的吗?

姚碧言翻着白眼,头看回她报纸,不想参与至其中。

没过多久,一只细臂拉过她的脑袋,“哎,言言,你好歹说说你刚刚叫什么啊,别一早起来就吊我们的胃口啊!”

今天这么快就完结了吗?

看着满心期待的两人,“没什么,只是报纸上说,今天东齐的瞿傲麟结婚而已。”

“呀~!”两人异口同声。

“就是你上次偷混进去的瞿家,那个瞿傲麟吗?”温雅蔷重复。

“不然你说还有哪个瞿傲麟吗?”对于她的白痴不予评价,陆永晰转脸对向姚碧言,“上次你混进去不是听说还有复选的吗?怎么复选都还没办,瞿傲麟的婚事就定了的?”抢过报纸也看了看,“那个对你说有复选的家伙是不是存心骗你的啊?”

“我也不知道。”

拜托,她哪知道啊!人家是这么说,她就这么听的啊~!

就这么说着,她想起了那个“人家”,小手也不自觉的伸进了衣袋中,握住了里面的钮扣。

这,是那天他掉了的扣子----

“没想到你们瞿家的服务还真是两极化啊!在山上的时候就赶我下山,而在山下的时候又把我送到回了家门,你们的态度还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耶!”边说边下车的姚碧言粗心的没有发现瞿家的车子停在排水口正上方,她脚上的细跟正好一卡就卡进了条与条之中,身子也跟着下沉了几公分。

不是吧?搞什么啊?卡住了?

死命的抬脚往上扯,扯到脚跟微微泛红了那只鞋子闻风不动的固定在那里。

怎么办?盯着跟前没有表情的大木头,姚碧言先是尴尬的一笑,“等等。”就准备弯身手把手的把脚给扯出来,她不信她用手也拔不出来。

身子还没弯下,一个黑影已然挡住了她的视线,哎~!是大木头。

只见单膝跪在地上的唐仕杰先解开她的鞋带,取出她已泛红的白足並让她踩在自己跪在地上的大腿上,再去帮她拔出卡住的鞋子,费了番劲拔出后,将她的白足似易碎的珍品般送回鞋中,绑上鞋带,就直起身子与她微带惊愕的眸子对视。

“现在可以走了吗?”

仍处于呆愣中的姚碧言眨了眨密扇下的黑珠子,愣愣的点头,“哦……”

才伸出一只脚,姚碧言发觉自己的身子极不平衡的向右拐,差一点,她的脑袋就磕上了瞿家昂贵的劳斯莱斯。

多亏了某人的一只手及时的护住了她的脑袋,不然她的脑袋先砸了个大包可能还会很不小心的刮花了车子,幸好幸好~!

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姚碧言觉得怎么拍起来硬硬的?摊手一瞧,她的手心中多了一颗钮扣,呃~!她啥时弄了颗扣子的?

视线再回到那手的主人的身上,这不是刚刚她一时情急,随手找扶手的把人家衣服上的扣子给扯了下来了吧?噢~!她今天还要衰上多少次才够啊?好背的一天啊~!

尴尬的笑容又出现在她的脸上,“嘿嘿,不好意思啊,一时情急,手误手误~!”立马站直了身子,边赔笑的拉过他的手,很不小心的瞄到了标签----阿曼尼~!她没有看错吧?一个下人穿阿曼尼?开玩笑的吧?

甩开他的手,姚碧言微抖着双唇,怎么办?要她赔吗?看着他这么沉默不语的样子,他不会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吧?哎哎~!他得知道一点的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可能还不够他身上的一套衣服哦,赔了他的话,她这个等着喝西北风吧!

抬起自己的手臂移近至眼前,唐仕杰的黑眸默默的对上她满是惊慌的小脸,下一刻,他被扯掉扣子的手臂搭在了另一只手臂上,压在茍扣存着的扣子上方,大掌一握,“嚓”的一声,另一颗钮扣应声被拔除。

“这样子就对称了。”

再次为他惊人的举动而合不上唇的姚碧言,不禁挑眉,这个人……这个人还大方啊~!阿曼尼哎~!就在这么短短的一分钟内毁在了两人的手中!嘿嘿……

对于这个人与别不同的关心方式,姚碧言对他稍稍改观,他可能是那种不善于说话表达的人吧?

但是眼下……“嘿嘿,”这样是不是就是说她不用赔了啊?“这个……”姚碧言摊开手心,这根大木头将另一颗扣子都弄下来了,这个还有用吗?

“随便你。”

为他的话翻了翻白眼。喂,兄台,她要一颗阿曼尼的男装钮扣做啥啊?她又没有这衣服。

作势想拉过他的手,把扣子还给他,哪知她的上半身才一动,下半身的鞋子就拐了,不是吧?还有后续?

这次姚碧言索性整个人向前倾,直接倒进了他的怀中,拿他来当垫背的压着他安全着地。

人才刚坐定在地上,姚碧言已是咬着下唇,一付热泪将要狂飞的样子。

啊~!她的鞋子啊,她前天才刚买的鞋子啊,花了她六百多哎~!现在就这一卡一扯出再这么一拐,就没了,啊~!她天犯谁了?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怨恨啊?

顺着她视线也注意到她脚上鞋子怕是已做废了,唐仕杰心想:她哭,是因为没了鞋子还是扭到了脚?想到这,担心的挪过她的脚握在自己的手心中,小心的检视着她的脚踝,“有扭到吗?是哪里痛吗?”手心起茧的大掌就这么上下左右的小心轻捏着。

因他突然的关心动作和温柔的语气,姚碧言小脸忽地涨红了,微微一怔,别扭的推开了令她心跳不受控制的热掌,“没事。”即收回自己被他握在大掌中的白足,退了退身子的离开了他如烈焰般炽热的怀中。

保持距离的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地上相互无语的对视。

姚碧言环抱着双腿的坐着,手不自觉拨了波拨额前的长发,这气氛……静得有点诡异耶!

低着的脑袋想着怎样结束这场面的姚碧言,甜舔唇正想开口,却被自己的身子忽地远离地面而惊呼,“啊……”

唐仕杰将她的身子轻而易举的抱起,大步流星的步向自动门。

“哎、哎、哎~!”他想就这样抱着自己上去吗?不用了吧?

“密码。”

什么?

“大门的密码。”他的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已在自动门的前面了。“你自己按。”

听从他的话,姚碧言本能的伸长手按下了密码。

“D……“的一声,大门开了。

“姚小姐,怎么了?“楼下的看门大叔大叫,”受伤了么?”

惨了!这种状况被人看到了。

不自然的扭动身子,“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迟疑的目光瞧着她布满惊慌的小脸,无语的放下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得快跑才行,这个大叔的大嘴可比美街上的已婚八卦妇女,脱下另一脚上的鞋子,做出五十米快跑的姿势,“你可以走了。”就“叭、叭、叭”的再一次光着脚丫子狂奔而去。

以幽深黑眸目送她离去的唐仕杰收回视线后,对上眼前笑得很暧昧的老人家,礼貌性的点点头,“我先走了。”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回到车上,唐仕杰才坐下,开车的司机开玩笑的说,“仕杰,很少见你会这么殷勤的向女孩子出手哦,怎么?对她有意思?”

唐仕杰只是稍稍的瞪了他一眼。

摸摸鼻头的的司机自知碰壁的问错了问题。

“我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九点前要回到瞿家。”

“知道了。”司机无趣的应上一句,这人就是这么木讷,只会工作。

就开着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同时,已经搭着电梯的回到家里的姚碧言靠着门板,滑身坐下,小手压在仍狂跳不已的心头上,急呼呼的喘气。

今天她是怎么了?接连的对瞿家的两个下人狂动心跳的?

感觉到自己手中仍握着的硬物,姚碧言张开手掌,那颗钮扣还在她手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钮扣上面的图案,与其说是图案,正确来说是个字才是---“杰”?是他的名字吗?歪着脑袋想了想。

呀~!如果瞿家的下人衣服的扣子上都有他们名字的话,她下午怎就忘记去看看花王身上衣服的扣子的名字啊?失策啊~!

再转念想想,又有谁会一见到人就去看他的袖子的啊?笨蛋~!

思及此,姚碧言偷笑出声,引起了某人的白目。

“言言,言言,”一只手掌晃过她的眼前,“一大早的发傻的笑什么啊?”

“没有啊……吃早餐吧。”糟糕,小晰的目光还粘在自己的身上!“哗,这么晚了,要迟倒了,小晰你也快吃吧,不然你的季总又打来他的追魂“上班call”来追你去公司了。”边说边塞上一块吐司进她的嘴中。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从实招来,”眯着眼伸长手臂拉近她俩的距离。

“没有啦……”打死她也不说。

“快说……”

“没有就是没有啦……”

“叮咚”门铃响了。

今天的牛奶送来了!

视线左右的来回移动了几下,看着她俩忙着一追一答怕是没空去开门的了,温雅蔷认命的移动她的玉步去门口。

“趁现在我还没出动我的“陆氏恶爪”,你就乖乖的坦白从宽,否则……嘿嘿……“陆永晰笑得奸诈非常。

不说就不说,姚碧言坚决的闭口不说。

正陆永晰准备出动魔爪,却听到门外传来异样的对话。

“你们是谁啊?”

哎~!不是送牛奶的吗?两人对视。

“去看看。”异口同声的说,为两人的默契相互一笑,起身移步去门边。

“姚碧言?就是她了。”在姚碧言还没走到门边就听到带头的人说。

干嘛?仇家寻仇啊?三人同时心想。

陆永晰护在她的身前,“你们想怎样?”一步步的向后退。

“我们只是想请姚小姐和我走一趟……”他的话还没说完。

“雅,关门。”陆永晰大叫。

闻言,温雅蔷立即合上了大门。

但是再怎么快也及不上门个的人,带头的人手一放,顶住了要关上的大门,“进去,把人带出来。”

话刚出口,门外顿时涌进十几人,分别抓住了她们三人。

“放开我,你们是谁?”仍在做最后挣扎的姚碧言大吼。

没有回答她的话,带头的人歪耳听着耳型对讲机,眼神一对定了姚碧言的身上,手一扬,“没时间了,全部带走。”

哎~!他们是谁?要带她们上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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