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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他,莫非你又看上那小白脸了?!”
“放屁!老娘的事,要你个死瘸子来管!别忘记,当初可是说好了,一切都由老娘说了算!”
…………
月色迷蒙,吴府后花园的练武场中,两条人影正蹿高伏低,战在一处。
唰——。劲风呼啸,迎面扑来。吴茗赶紧抬手格挡,孰料对方根本不与硬碰,在两刀相交时,刀身轻微一转,猛地一个斜削,啪地砍在吴茗小臂上。
这一击力道极大,吴茗只觉得臂骨都要被折断。木刀握持不住立时脱手,手捂着小臂来回直搓,强忍着才没有惨叫出声,但龇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凄惨。
“茗哥儿,你又分心了。”癞头老五收住攻势,走过去查看了下吴茗的手臂,见上面被打出一道紫痕,周边皮肉全部红肿,所幸骨头并未伤到。
两人各持木刀对练,半月下来,吴茗到也能和老五有攻有守的对上十来个回合。可今日不知怎么搞得,连连犯错,手臂肩头被砸肿了好几处。
吴茗哀叹了声,俊朗的眉眼全纠结起来,闷闷地一屁股坐到个石锁上。半响,忽开口问道:“莫师傅,您常在四处走动,可曾听说过媚功?”
“媚功?”癞头老五疑惑地反问了句。吴茗点头道:“就是能媚惑人的功夫,让人不知不觉地消除掉戒心,人也会变得迷糊,一点儿防范都提不起来。”
在承天寺北的米皮铺子里,自己原本是要去探查一番究竟,哪料到遇见那位妖媚女子后,事情的发展就脱离掌控。从时刻警惕到和对方贴身厮磨,自己没有丝毫的防范之心,甚至连命根子都任由对方抚弄,暧昧的简直过份!
初次见面,绝不超过半炷香的时间,自己连人家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都还没弄明白,就进展到那种地步。假若对方心存不轨,这会儿的自己怕是尸体都僵硬了!
想起来真是后怕,那妖媚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长相妖冶勾人也就罢了,那媚惑手段绝不是一般青楼女子能具备的本领。别是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奇妙功夫,天魔功还是姹女勾魂?
癞头老五显然没听说过关于媚功的事情,吴茗心思烦乱,也没精神继续练刀,当下起身吆喝柴胡,准备回房歇息。
“柴胡!”招呼了两声,罕见地没人答应。癞头老五一指远处的凉亭,道:“好像在亭子里。对了,茗哥儿,那个叫樊通的配军,你打算怎么办?这几天我仔细观察过,他那身气力乃是天生,基础也扎得极好,就是杀性太重,时不时的还会犯浑,不怎么好控制。”
吴茗留下公然邀战自己的樊通性命,人老成精的癞头老五自然看得出来用意。几日来一直亲自盯着对方,甚至还出手试探了一番,对樊通的武力极为认可,就是那不时犯浑的一根筋性子,颇觉得无奈。
“嗯。”吴茗对癞头老五的看法很是认同,“胚子不错,就是欠敲打。反正他皮糙肉厚的抗揍,没事多抽几顿,我就不信打不出块好铁出来。”
就当养了个吃闲饭的吧,赶上心情不好,就招呼过来用大杆子练练,发泄下郁闷心情总还是不错地。
正谈着关于樊通的处置,小厮柴胡一蹦一跳地窜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吃了一半的烤红薯。见到少爷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嘿嘿地不好意思道:“饭桶老是嚷着肚子饿,又没到开饭时间,小的就去伙房里拿了几个红薯,没想到他手艺还真不错,烤出来的红薯又甜又香。”
柴胡从八岁开始就被选中跟着少爷,吴茗又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因此两人处得到像是玩伴多过主仆。
一顿饭能吃三个成人的份量,饭桶这个名字到也贴切。吴茗瞧着跟在柴胡后面屁颠屁颠的樊通,看着他那高大魁梧的块头,忽地心情大好,笑眯眯地问道:“我说饭桶,手上伤好了没?来!陪少爷我再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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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吴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待习惯性地要掀被下床时,却发现下面兄弟坚硬如铁,极其张扬,不由得苦笑连声。
一夜春梦,妖媚女子骚媚的低吟声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对自己坚持保住纯阳的念头,第一次起了动摇。
小丫鬟甘草早已起床,听得内室有了动静,便打来热水,伺候吴茗更衣洗漱。或许是整日面对太过熟悉,也或许是小丫头豆芽菜般的身材没有诱惑,反正吴茗对她起不了一丝想法。任由着她拧好热毛巾,替自己擦拭身体,慢慢地,火气也消退了下来。
这时柴胡匆匆进来,止步在外间禀报道:“少爷,陆爷那来了消息,说铺子有变化。”
昨日确定下那家米皮铺子后,吴茗便让两名可靠的护院交替监视,看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了回报。
今日天刚亮,何耀辉便一反常态地再次去了米皮铺子里,随同他一起的,除了往日大队保镖外,又多了几名操着太原府口音的陌生人!
太原府?那里可是金国的疆域,离着宁夏城得有上千里,如今两国正处敌对状态,他们如何会来到西北重镇宁夏城里?何耀辉又怎敢带着他们招摇过市?
“瞧瞧去!”吴茗吩咐一声,套上锦袍皮袄,把横刀插在腰间,便带着柴胡和樊通两人坐了辆马车,急急赶到承天寺。
民间习俗出了正月十五才算过完大年,加上天气寒冷,早晨的承天寺周边街上冷冷清清。吴茗主仆将马车停到米街道拐角处,透过车窗正好能观察到那条幽深巷子的入口。
等了小半个时辰,先是十来名劲装打扮的保镖从里出来,接着便是何耀辉等人。今日他反常地没有乘轿,而是骑着匹高头大马,玄狐皮衣,腰系佩剑,看起来倒也英武。
何耀辉身旁的又是哪位?
生得虎目浓眉,阔鼻方口,高大壮硕的躯体外套着见黑色大氅,顾盼间气势十足,却是位雄壮威猛的少年郎。跨下那匹黄骠马神骏非凡,额顶一撮白毛,状如满月,正是赫赫有名的“西凉玉顶干草黄”!
好一位威风少年,人如虎马如龙,一见之下便知武艺超群,绝非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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