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觉得奇怪,想起楚含香进门的表情,似乎楚含香知道一些情况,于是便看着楚含香。楚含香似笑非笑,凑到两人跟前,低声说道:“具体发生何事,在下也不太清楚,但是据我楚门眼线所报,刘真人与人在酒楼发生口角,被人给…”
“嗯…吃了些亏!”楚含香想了半天,才想出合适的词汇。石敢当根据楚含香含糊的描绘,能够猜出,恐怕不是吃亏这么简单,估计是被人给打了!这让石敢当十分惊愕,刘海蟾的功夫石敢当是亲有体会,所遇之人中,无人出其右,或许张须真能跟其比较,但两者恐怕也是伯仲之间,谁能让张须真吃这么大的亏?
若论心里年龄,黄止语最幼,一听便来了兴趣,问楚含香道:“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楚含香轻咳一声,道:“也是个道士,但是到底是何人,就不得而知,真人不露相,江湖之中能人异士多如过江之卿….”
“楚兄说的玄乎了吧,我实在想不出比刘真人功夫还高的人是什么样子,难道真是神仙?”黄止语打断道。
楚含香一笑,也不争辩,回到座位,对石敢当道:“据门下弟子所报,楚江五鬼回到朗州了”
“这楚江五鬼到底是什么人?”石敢当刚从刘海蟾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看来这楚江五鬼一定有些来头。
楚含香用手掩住嘴巴,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这楚江五鬼,本是楚江上的盗贼,后来马希萼为朗州节度使的时候,派重兵围剿,而派兵围剿的将领便是马希崇,几个贼人功夫不错,各有所长,尤其几人的水上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所以几次围剿都不成功。”
“咳”楚含香在次咳了一下,石敢当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师兄待自己不错,性格也好,而且心地良善,可是天道不公,就这样一个好人,却身染重病。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传说中的神医,能够治好他的病。
“这马希崇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设了一个局,将几人引到城中,后来几人被生擒,就降了马希崇,这些年来没少帮助马希崇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石敢当和黄止语来楚不长时间,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如楚含香这地头蛇了解。而楚含香武林世家出身,又是一门的少主,对于南楚江湖之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楚含香很快便把楚江五鬼的底细,说给石敢当两人听。
石敢当听完之后并不担心,江湖暗杀的计量,下中之下,如果马希崇认为凭借这样的手段就能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真是太天真太幼稚。
石敢当眯起眼睛,对楚含香道:“等刘真人将钱粮整理好之后,师兄帮我把粮食运出去,另外帮我留意最近湄洲江上的动静,尽快通知小弟!”
楚含香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师弟认为,两马之争,到底谁会得胜?”
石敢当被问的一愣,随后明白楚含香的意思。楚含香将整个楚合宫押在自己的身上,若是自己押对了,楚合宫无恙,若是错了,等马希萼腾出手来,一定会灭了楚合宫。
石敢当顿时觉得压力巨大,他是知道的,若按历史的轨迹,这马希萼在今年年末就会引蛮兵入城,得到王位。
“马希萼的赢面更大一些”,君待我以诚,我何以可欺?石敢当没有欺骗楚含香,将实际的情况说了出来。但是石敢当发现楚含香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
“多谢师弟告之”
“但是!万事都有变数,我会尽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石敢当坚定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黄止语更为关心石敢当的应对,出言问道。
“湄洲一战至为关键,胜败不论,千万不能失了军心,我看马希萼的架势,是想再湄洲吃掉楚军的一万人马,所以我们先要破坏他的计划!”石敢当对两人说道。
石敢当虽然知道战争的结果,却不了解战争的过程,只能通过结果来判断过程。想必之下,这样已经很好了,许多人通过过程来判断结果,往往结果出乎意料,但是知道了结果,过程却不难猜出。
“两军交战现在以水战为主,我听说堂叔已经将战船开进了湖中,已经摆开了架势”黄止语插话道。
石敢当想了想,现在手头上的信息有限,必须掌握更多的情况,才能做出判断,而掌握情况目前只能通过楚合宫的眼线,现在的时代还没有情报组织,就连明朝的锦衣卫、雍正年间的血滴子情报系统也不是很完善。石敢当突然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有朝一日建立一个锦衣卫!
石敢当觉得好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摸了摸额角的疤痕,将注意力从新转移回来,对楚含香道:“这一切还要劳烦师兄了”
“你我师兄弟之间无须客气,可况你对楚家有恩在前,师兄我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哼!”轻哼一声,只听声音就知道刘海蟾回来了。
“即便你知道对方的计策又能如何?就凭你和黄小子手中的二百军兵?”刘海蟾显然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刘彦瑫临走之时,只留给兄弟两人二百有战力的军兵,其他人都被他带走参加决战。
刘海蟾虽然带着嘲讽的语气,但是说的并无道理,两人手中无权无兵,怎么能左右的了战局?黄止语见不得刘海蟾这幅看不起人的模样,出言争辩:“我们兄弟不行,但是刘海蟾你不要忘记这三军的主帅可是我堂叔”
刘海蟾再次轻哼了一声,咧开嘴角,嘲讽的意味十足,对石敢当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石敢当皱眉不语,这些天与刘彦瑫相处以来,发现刘彦瑫此人有些固执,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
安如海曾与他争辩过几次,刘彦瑫竟然有些孩子气,不但不听从,反而行为更甚。安如海都是如此,他怎么又会听两个孩子的话。
“道爷我见过刘彦瑫,他的面相很奇特,大起大落的宿命,特别的是两耳处的肉瘤,易相上称之为耳塞,这种人多是刚愎自用,不会被人的意见所左,所谓:富贵荣华一念见,千挑万选路最难。东风不起船沉海,半生漂泊路尤艰!”刘海蟾撇着嘴说道。
若不是刘海蟾的扮相不好,而且表情十分的猥琐,就凭刚才刘海蟾的一席话,石敢当绝对相信这刘海蟾称的上半个神仙。默默将刘海蟾的话记在心里,再次仔细打量起刘海蟾,突然发现刘海蟾的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手印。
忍了又忍,没有忍住,出言问道:“刘真人你的脸?”
刘海蟾难道脸上一红,眼神躲闪,囫囵道:“不小心撞…撞的”
“呵呵!脸撞到人家手上了?”黄止语笑着说道。黄止语年少无心,但是刘海蟾却是脸色涨红,从椅子上跳起,吼道:“你们两个小子,以后最好不要求我!”说着起身便要离开,石敢当一把拉住刘海蟾的衣袖道:“真人喜怒,我大哥有口无心,道爷您别跟他计较,真人此时来,想必账目有了眉目,还望真人不吝赐教!”
刘海蟾又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下,对石敢当道:“这些账本有问题,有人动了手脚,你们这个差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石敢当一皱眉,从刘海蟾口中说出不简单三个字,看来一定很难办。
“请真人指教”石敢当这次真心放下姿态,诚心求教。
“今日道爷不爽,明日再说!”
“呃…..!”石敢当觉得无语,不爽这个词从刘海蟾口中冒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石敢当看着刘海蟾离去,扭身看了看黄止语,黄止语有些尴尬,道:“二郎,对不起,大哥不是故意的….”
石敢当笑着摇摇头,“我没怪大哥,我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黄止语重复地说了一遍。
“是很怪!”楚含香一旁肯定地说道。
石敢当眯起眼睛,对两人道:“若按刘真人的脾气,别说我们现在这样对他,即便是求也难求的到,似乎…似乎刘真人这样帮助我们是被什么人逼迫一样…!”
石敢当说的很犹豫,将是自己的猜出说出后,自己觉得也难以置信,谁能逼迫的了“刘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