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灵等着苏暖暖如过往那些女人一样羞愤的掩面而逃,却不想苏暖暖怔楞的看她数秒之后,竟也随着轻笑出声。
只是那样冷寒的笑容出现在苏暖暖萝莉可爱的面容上尽显怪异,张梦灵环抱胸前的双臂不由得紧缩,心底竟是莫名的发毛。
“怪不得,我从开始就觉得你们排斥我不只是因为我出身贫穷,如果只是觉得我身份低微的话,你们不会特意为难我,反而应该是不屑与我接触才对。”
恣意而傲慢的神态,因看破一切而变得散漫与毫不在乎的语气。
“原来你们看我不爽,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曾经被陆渊甩过啊!”虽然知道这样幸灾乐祸不应该,但是苏暖暖就是暗爽不已。
“你嚣张什么!别以为陆渊现在宠着你,你就敢这么和我说话!”张梦灵猛地起身,从她狰狞的面容就能看出,被揭伤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敢?”苏暖暖反问,“我为什么不敢啊,你自己不是也说,陆渊现在宠着的人是我。是,世事难料,我没法拍着胸脯说和陆渊一起携手到老的人是我,更何况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但是!”苏暖暖这时才将刚刚迈出的一步迈回,她站到张梦灵面前,距离之近,几乎与张梦灵鼻尖相贴。
“但是最起码他现在宠着的,爱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而且我就是敢拍着胸脯说,哪怕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我,也绝对不会是你!”
“至于你说的我没有拿支票走人,是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有拿支票来逼我走。”
苏暖暖挺直腰身的那一刻,张梦灵也连忙起身。
不知从何时开始,张梦灵对苏暖暖不屑一顾的高傲姿态早已经在苏暖暖的一言一语中消失殆尽,而张梦灵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此时扬起下颚的模样非但没有将她衬托的如白天鹅一般高贵,反而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垂死挣扎,斗败了的母鸡。
“我就知道你接近陆渊就是看中了陆家的财产,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陆杳,让陆渊抛弃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为什么要打给陆杳,直接打给陆渊不好吗?”苏暖暖故作出一副懵懂不解的模样看着张梦灵。
“哎呀!你不会是和陆渊交往过却连他的手机号都不知道吧?没关系,我告诉你。”
苏暖暖真心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大方的女人。
“你敢!”一声冷斥从房间的入口处传来,始终沉浸在争辩中的女人,谁都没有发现侧面入口处竟然站着两个人。
“苏暖暖你要是敢随便将我的手机号告诉给其他女人,看我不收拾你!”
出声的男人竟是刚刚被争论的对象陆渊,而跟在陆渊身后缓缓走近的女人俨然是出去找耳钉,却迟迟未归的陆杳。
头一次看到陆渊却生出慌乱的感觉,苏暖暖不知道陆渊是从何时站在那里,也不知道陆渊到底都听到些了些什么。
可其实刚刚说了那样多的话,苏暖暖最怕陆渊听到的只有那一句…
“你来多久了?”苏暖暖忍住心里的慌乱,佯装镇定的问向陆渊。
“就在你说,‘那是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拿支票逼我走’的时候。”
温热的雾气弥散在整间浴室,昨日在斗兽场耽搁了一整晚的时间,却也没有听到蛇女再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
如果不是那一声‘哥哥’听的真真切切,顾紫都要以为那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一直到清晨四五点的时候,顾紫才回到华影给她订好的酒店,九点就要开始拍摄原定的公益广告,因为上次的安排出现了纰漏,所以这次电视台将拍摄地点改在市郊区的一处托儿所。
除去路程,顾紫顶多还能再睡两个小时不到,故而只能靠沐浴来缓解一下熬夜的疲劳。
却不想竟在迷蒙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顾紫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血丝密布却格外清明。
她随手抓起架子上的浴袍将身体裹好,便紧贴在门板打开后背对来人的的那面墙壁上。
脚步声渐变清晰,来人似乎也没有想要隐瞒行踪的打算。
顾紫的心底有一个想法渐渐形成,但猜想终究是猜想,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依旧毫不犹豫的错身而出,挥拳直上。
熟悉的面容自眼角一闪而过,顾紫回击的动作一慢便被欧阳擎抓住空隙擒住手腕。
自从顾紫将搏击与武术结合在一起灵活运用,饶是欧阳擎,轻易也奈何不了她,但前提是顾紫有心应对。
关门翻身的动作一气呵成,顾紫被欧阳擎挤压在滚烫的胸膛与冰凉的墙壁之间。
温热的雾气绞揉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充斥在顾紫的鼻翼间,熏得她有些思绪迷蒙。
但饶是如此,顾紫也没有忘记上一次是以冷战的形式分开的。虽然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争吵,可那是两个人结婚之后欧阳擎第一次对她怒声相对。
第一次她在家,欧阳擎却与她分房而睡。
第一次欧阳擎要出国,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如此想着,顾紫的心里竟有些委屈,于是手上推开欧阳擎的力道也在不觉中加重。“不许你碰我!”
而欧阳擎环在顾紫腰间的手却是更加霸道的收拢,低沉的声音中不乏赌气的意味。“崽崽,你乖一点!”
顾紫挣扎间身前的浴袍早已经散开,欧阳擎顺势探手而入,游走在顾紫光洁如玉的背脊上,将顾紫柔软的身体与他贴合的更加紧密。
每次吵完架都是这一句,‘崽崽,你乖一点’,可是凭什么每次都是她乖一点啊!
“要我乖一点也可以啊,但是禽少你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奖励我吧?”
顾紫不再挣扎也不再推攘,而是伸手环上欧阳擎的脖颈,踮脚凑到欧阳擎的耳际,轻呼一口温热的气息才缓缓说道:“欧阳擎,你让我揩揩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