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回忆
我对你已经死心，心里已经掀不起波澜了。你会那么愚蠢，那也没有办法。当有一天有一只邪恶的手拉住你，你不松开它，我就会松开你，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了，可能不那么努力而已。你的眼睛里充斥着痛苦的诉求，和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毛，我可能不会同情你，甚至你努力忍忍的哭声终于爆发，我也不会安抚你，让你自己成长。你可能在别的地方对着别的人陈述着我伤害你的罪行，我可能不太在乎，因为你对我终于不再那么重要了。人可能总是在很多的时候，爱计较，期望付出少于回报，然后最终一无所有。
——伊人大四第一学期最后一天12.27
于航跟着伊人回家。
一打开门，伊人爸妈在客厅，正襟危坐。伊人见状狂笑，太假正经了这爹娘。
于航又是哈腰又是点头又是鞠躬地和伊人父母打招呼。
伊人妈妈走到原是杂货房间的那里，“小于啊，这房间给你准备的。你就先住这房间。”
伊人扯着于航去房间瞧，“妈，你偏心！我的床都没有那么软。”
“你这孩子！”伊人妈见女儿和于航那么自然就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床沿，就把门带上了。
“你关门干嘛呢？”伊人爹倒是不乐意了。
“你没年轻过吗？真的是！”
房间里，伊人问，“我爸妈很好玩的。放松一点就行。”
于航认同。“好有爱。”
伊人噘嘴索吻，亲亲。于航当然给予取予求。
“于航，我们家小了点。隔音效果也不好。”伊人搂着他脖子，一脸哀痛。
于航想了会，回答“那……那我就可以养气凝神，好好调养身子。”
伊人捏着于航的下巴，叹气道，“哎呀，越来越不要脸了！还装作委屈了好久的样子！”
“陈述事实。”于航咧嘴一笑，洁白牙齿晃了伊人的眼。
伊人像给予奖励似的在他嘴巴上舔了舔。“对，我就是饿狼。你是小红帽。”
于航眸子一沉，刚要给她一个深吻，伊人拦着他的唇，得意说，得出去了。
于航把她的手挪开，照样吻了去，那么深那么认真。
于航吻得她神智乱七八糟，就放开，去收拾一下行李。伊人躺床上回神，心里暗骂自己，还没摸胸脱衣服就被撩到了，真是没出息。
那日下午，伊人爸爸跟盘户口似的问于航，伊人不太喜欢。因为于航国外长大，接受的教育肯定是跟杂志上差不多，不喜欢别人问自己隐私。因为担心于航不喜欢，所以伊人也不喜欢于航做不喜欢的事。
做饭的时候伊人妈把伊人叫进厨房帮忙，让俩男人在客厅说话。
“妞妞，你交了个金龟婿。国外长大家里肯定有钱。”
“开玩笑，是家里没钱才去国外长大的。”伊人不喜欢这样。为什么要这么……额，用金钱污蔑我们的爱情。
伊人妈反手一拍，拍她脑门，骂她傻丫头。
“哎哟，我的娘！”伊人喊痛。“你怎么那么迫不及待卖女求富贵啊？”
伊人妈语噎了会，再悄声说“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嫁了，我不捞点金怎么养老？再说了，老了会有病的，不多点心眼怎么行！”
“不想和你讨论这个！”
……
客厅。俩男人下棋。
“我们家孩子呢，比较傲。”伊人爸举棋不定。
于航偷偷暗示了最该下子的位置，接话“因为有本事傲。她很优秀。”
“哈哈！对，我家孩子虽然傲，也肯努力去学。”伊人爸爸下棋，接着说“她也不怎么恋家。老爱出去说体验。就比如去年她就胆敢没回家过年！”
“哦哦哦，她去了青海做支教去了，回来的时候被晒得黑黑的，还有高原红，辛苦她了。”
于航想起她去年寒假回来就成了大妈似的脸，还记得那会打击挺大的……
“男朋友，我去支教之后就这样了！”伊人摘掉医用口罩。
于航强忍着不笑。“眼睛牙齿都很白。嗯！对。”
“不能嫌弃我。糟糠之妻不下堂！”伊人走近，牵他的手。
“糟糠之妻这样用的吗？”于航把她的口罩带上。
“……我好歹也是陪你走过雪山的，怎么不算糟糠之妻了。”
“走雪山？”不是我背你的么。
“哎呀！不计较这个。”
……
“肯定辛苦。她还很要强，死活都说还好。”
“做子女肯定是报喜不报忧。”
“不是，她的脾性，肯定是在证明给我看，她可以。太要强了。这一点也是随了我。”
于航微笑岔开话题了。有点思绪漂远……
对伊人产生印象，是在田径场她脚崴到了，在他面前。
于航把伊人扶到一边去。并没有打算给伊人揉揉，而是教伊人怎么揉，就准备离开。
这个女孩子倒也胆子大，骨碌碌的圆眼睛装着想法。她像豁出去一样，拉住于航。“于航，我喜欢你啊！”
“你的脚没事就好。”于航对伊人的表白无动于衷。还是离开。
此后就是伊人追着他跑步了。不会天天都来，但每次来，都跟着跑，跑到他停下来。
于航看她一眼，嘴唇都发白了。
“看在……我那么……真心实意，你就……接受……我的喜欢嘛。”她一边说一边喘气。
“下次别跑那么多。受不了就是受不了，别太逞强。还有，跑完后舒展一下筋骨。”于航微笑。
“我叫郝伊人，伊人是……是，在水一方里的……佳人延伸出来的。”她这么久了才开始介绍自己。
说实话，于航对她感觉不差。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伊人长得清丽耐看，那会大二的她还没有化妆，皮肤就很好了。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担心伊人跟着自己跑步会吃不消，于航就跑几圈就不跑了，还放慢了脚步。
拉伸筋骨的时候，伊人就在一旁讲话。
“你这些日子跑的不多，因为我吗？”
于航不理会。
“没什么不好意思说是的。你就说嘛！”
于航瞅她一眼。不说。
“那就好，那可证明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那就可以在一起啊。我会把剩下的好感都填满。”伊人凑过去拉着他的手。
于航把她的手轻轻甩掉。“别想太多了。”
伊人又去拉他的手，“别那么口是心非！我都跟着你四个月了，从穿厚衣服到现在的短袖那么久了，大二都快过完了，你还要我跟你跟到什么时候。”
于航晃眼，哦，四个月了吗？夏天了。
……
良久。
于航看着伊人，“那就一直跟着吧。”反手去握住伊人的手。
……
仿佛昨日一样。
大三他们谈的恋爱比较平静。于航倒也是享受的。伊人仿佛喜欢加点盐油酱醋，动不动搞点浪漫，带着他去认识她的朋友，主张说去一些地方旅游。
直到有天伊人耍脾气，“于航，我是不是一个人在恋爱。”
于航哑口无言。什么？
伊人说，“你都没吻过我。我室友都笑我。”
“你跟她们说，我们在谈柏拉图的爱情。”于航扶额。
“哼！”伊人气急败坏就先走了。
于航莫名其妙，到图书馆自习室，伊人还是坐在那里。
于航在她旁边坐下，伊人就起来到走廊外面去。
于航跟着出来，搂过她的腰。
伊人瞪他，“干嘛呢！”
“是不是吻你你就不气了？”
伊人白眼。
于航快速地在她唇上亲了亲。
伊人懵。
跟期待的不一样。还没感受到温度就放开了。
伊人反应过来就给他更给力的白眼。回去学习。
于航无奈。
这日，于航让她早点结束学习。“走啦走啦！”
“不是还早吗？”有问号，伊人还是收拾一下书本。
于航把她带来田径场。人！多！没关系。观众席下面。
伊人把书包放下，以为要去跑步了，始料不及被于航一手扣住腰肢，一手扣住后脑勺，劈头盖脸而来的于航霸占了她的唇。伊人只有瞪大眼睛感受，于航的掠夺，她的没出息瘫软。
伊人靠着墙扶着心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的天哪！
于航把她吻得七荤八素。这吻技也是没sei了。
嗷……好羞，中午吃了重口味的东西……
于航把她柃着似的去吃饭。没办法，她中了毒，软筋毒。。毒药是于航的唾液。药效是半个小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