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压抑的气氛
云慕尘跑出来后，冷风一吹，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一早将神器烈焰剑收入纳戒，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喝多了，在温暖的屋子里没事，一出来就要吐了。
他急忙运转灵气将这些感觉压制住，这样一来，身体又舒服了许多。
“臭小子，你喝多了呀！”小恶魔戏谑地道。
云慕尘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好受些了，走路也正了，这才道：“小恶魔，我没有喝多，我在想那本元素剑谱，我足足看了一天，都无法参透其中奥妙。”
“来来来，现在拿出来，让我与你一同参悟。”
“不用了，我回去了。”云慕尘决然道。
小恶魔跳了出来，接着酒意，这已经是云慕尘第二次见小恶魔跳出了他那个黑暗的灵魂空间，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在那条小路上。
云慕尘拍拍脸，明白自己多半是喝多了，才会这样，看到了幻觉了。
云慕尘道：“你为什么能够跳出来了。”
小恶魔不仅跳出来了，他的身体也被放大了一倍，那小个子变得和云慕尘齐高了，那双血红的眼睛在月光下变得异常恐怖。
云慕尘明白它不可能真的跳出来，可是这个幻象让他心烦：“你怎么可能跳出来？上次也是。”
“上次我不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你喝醉了呀！臭小子，你到现在还是那么讨厌我呀！”
“你赶快消失，我不想见你。”
“你急什么？”小恶魔突然拿出那张纸，那张魔灵契约，“签订契约以来，你已经感受到了吧！蛮横的力量增幅给你带来的东西，那是欲望，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只要你沾染上了，你就永远也别想摆脱，有人把这个叫做‘瘾’，你永远都戒不掉。”
云慕尘真的清醒了，冥冥中他感觉事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了，从签订魔灵契约的那天开始，到底是他成为小恶魔的主人，还是他一直被小恶魔利用。有一种快要失控，快要崩溃的感觉。
突然，小恶魔那邪恶的笑意一瞬间全无，摊摊手，又变得像顽劣的熊孩子一样，将那魔灵契约收好：“怎么了，不要怕！我知道你需要我，你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了，我会帮你，一切与你为敌的人，都将要死在我们脚下。”
“滚！”云慕尘高喊一声，突然冲了过去。
绕着小路一直跑，小恶魔早已消失，他越跑越远。
他终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推开门的那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走错了房间。
飘渺萱端着一盆水，她坐在简陋的小板凳上，铁盆装的清水，里面泡着着一条白布，那被血迹染红的白布，她温柔的搓洗白布条。
云慕尘现在昏昏沉沉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一点点离他远去。
他看着这条裹黑刀的白布，突然想起黑风洞那一战，为了救琳，他被古蒙砍了一斧子，腰间血流不止。
他不想让琳发现他受伤了，于是用这裹刀的白布将腰缠了几圈。
最后血液还是渗透了出来。
他还记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琳背着他，走了好远，好远。
最后这条白布被解开手，琳为他洗了一遍，可是那残留下来的红色血痕永远洗不掉了，白布条上永远留下一抹红色。
“不用洗了，洗不掉的。”云慕尘淡淡地道。
飘渺萱美滋滋地笑了，抬起头，道：“你回来了。”
云慕尘走过去，蹲在她身旁，将水里泡着的白布条拿出来，胡乱扭了一番后，从纳戒中取出月神魔刀，将其裹上。
裹好刀后，他弯腰，拎起这盆水，就往门外走去。
扑！
水撒了一地。
然后他有匆匆走了回来，像是累了一整天的样子，仰头便往床上倒去。
飘渺萱也没有多问，她关好了门，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问到那厌恶的酒味，她轻声道：“小尘，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喝多了？”云慕尘嚷嚷，就是不承认，因为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可是那酒气味隔得很远，都能闻到。
他缓缓睁开双眼，有些疲惫，有些发红。
飘渺萱轻声问道：“你不要担心，永恒绝望液会有解药的。”
“真的有吗？”云慕尘猛地坐起，兴奋道。
可他又突然发现她的表情有些黯然失色，于是道：“没事，等我打败独孤邪，我就能问出解药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打败独孤邪！”
云慕尘有些不悦：“我没有时间了，白凤丹已经对她失效了，你知道吗？实在太可笑了，传说中解百毒的白凤丹居然失效了，呵呵，笑死我了。”
飘渺萱没有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笑？”云慕尘神经质地问道。
飘渺萱突然抬起头，认真地审视着他，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喜欢她吗？”
“谁？”
“琳，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云慕尘这一刻如受晴天霹雳，脑袋一片混乱，刚刚不是说好没有喝醉吗？现在醉意上来，大脑一片空白。
那熟悉的声音，听了十五年的声音在问你。
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你爱的不是我了，你爱上别人了，对不对？
鬼知道啊！什么是爱，我搞了十七年都没有搞明白，你现在这样问我，让我怎么回答，什么是爱，她这般待我，我也应该这般待她。
云慕尘无法回答，他的瞳孔失去了聚焦，好像成功逃避了现实，进入另一个世界了。
“小尘，告诉我，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人经历了什么？”飘渺萱有些焦急。
她期盼地看着他，等着这个回答，仿佛这一句话，是，或者否，那么简单的回答比什么都重要。
“你告诉我……唔！”她突然不说了。
因为云慕尘堵住了她的嘴，
她紧闭嘴唇，将头别过一边：“小尘，你先回答我。”
他好像不会说话了，接着酒劲……
……
“不行，你冷静点。”她极力扭过头，才得以说句话。
云慕尘停了片刻：“你不是问我吗？这就是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