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从百叶窗里偷偷溜进来,照在床上。苏寒瑞早已起了床,留下李小墨一个人安静的睡着。苏寒瑞衣冠整洁的坐在床边,看着李小墨安然的睡姿。洁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红晕。看了许久,苏寒瑞才起身去了了厨房。小小的厨房是一个家最为温馨的地方,苏寒瑞熟练的用起平底锅。像是滋滋的热油吵醒了李小墨,她穿着白色的睡衣除了房间,趴在厨房门口,脚步轻轻的生怕打扰了眼前的厨子,看着苏寒瑞在厨房里忙活。
苏寒瑞弄好了简单的早餐,一份煎蛋,一份燕麦粥。回过头就看见睁大眼睛的李小墨,“吃早饭了,不用看了,可以吃的。”苏寒瑞娓娓道来。
“没想到你...竟会做饭。”李小墨有些不敢相信,曾经畏畏缩缩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一面。
“当然会,而且不止这些。晚上看我的手艺吧。”苏寒瑞像是得到了肯定,言语跳跃着。
李小墨和苏寒瑞双双坐下,李小墨尝了尝,竟觉得味道不错。快要吃完的时候,李小墨一拍脑袋才想起,小宝还没起床。起身朝着小宝的卧室走去,叫小宝起床。
最后睡意朦胧的小宝和李小墨出了房门,小宝揉着眼睛,看着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苏寒瑞,不由一愣。拉着李小墨去了浴室,“他怎么在这儿?”小宝问。
李小墨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示意着小宝,让她洗漱。紧接着李小墨出了浴室留下小宝呆呆的站在镜子面前。苏寒瑞这时已经吃完,收拾着桌子,李小墨看着他问,“这几个月,你都干嘛去了?”
苏寒瑞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李小墨那娟秀的面容,“说来话长,等你下班回来再说吧。”
李小墨也没逼着追问什么,微微笑道:“好的。”
笑容总像是一朵开不败的花,无论是在寒冬还是酷暑,它像是一抹骄阳或是一阵清风,留在自己或是别人的心中,那丝温暖或是那缕清凉。苏寒瑞第一次触碰到李小墨的微笑,融化了很多很多自己不愿解开的结。
下午两点,苏寒瑞拿了钥匙,出了李小墨的家门,楼下的菜市场上只有这个年轻人,在细心的挑菜。
下午六点半,李小墨打了电话给苏寒瑞,说下班了。苏寒瑞早已等待着这一刻,他将洗好的菜下了锅,如果早一点或是晚一点,时间都是不对的。李小墨和小宝推门进来,厨房里的苏寒瑞端着红烧肉走了出来,餐桌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哇,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啊。”小宝率先冲到餐桌前,伸手想要去吃。
李小墨拍了一下小宝那只不受控制的手,“先去洗手。”随后转身看着还围着围裙的苏寒瑞,示意他转身。李小墨帮苏寒瑞解了围裙,才将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进了厨房和苏寒瑞冲洗了碗筷。
当李小墨和苏寒瑞走出了厨房,小宝早已坐好了,伸出那肉嘟嘟的手来,小墨递给她碗筷,抢先就开动了。苏寒瑞和李小墨看着眼前的小宝,只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哇瑟,好吃。”小宝尝了一口红烧肉,接着又说道:“能得到我的高度评价,你算是头一个。”
“谢谢啊,小宝。”苏寒瑞带着开心而又深情的语气说道。他不仅想要感谢小宝的高度评价,还要感谢有小宝这样一个开心果,调剂着李小墨的烦恼。
李小墨拿起筷子,“那我也要开动了。”李小墨夹了一口青菜,青葱翠绿。
三人吃好了,苏寒瑞起身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李小墨并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看着,往常都是李小墨收拾的,而今有了苏寒瑞,似乎自己可以偷得闲。
小宝收拾好了妆容,回了房间看电视,李小墨坐在沙发上,来回的换着电视频道,等着苏寒瑞,早上的问题还没讲。苏寒瑞弄好之后,坐在李小墨旁边,开了口:“早上的问题,或许可以晚点再讲给你听,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李小墨看着苏寒瑞,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吧。”
苏寒瑞倒了杯水,又回来,“你是我喜欢的第三个人。”还没说完,李小墨打断道,“那你喜欢的前两个呢?”苏寒瑞看了看李小墨露出了一丝丝的不悦,接着又说道:“她们都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我想我不会让你走,所以我又来了CD也许你觉得有些怀疑,我不否认,这是我的原因。但现在我既然来了,你接受了我,我愿意想你样,去敞开心扉,回到我最初的样子。”
听到这里,李小墨淡淡的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一切早已随风。你说你最初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苏寒瑞喝了一口水,“以前的我像你一样开朗,像你一样坚毅,像个男人,可以撑起一个家的责任。只不过大约四年前,我遇到一个女子,我像是傻瓜一样...”说道这里,苏寒瑞停了停,看着李小墨,想要知道李小墨是否愿意听下去。李小墨只是静静的看着苏寒瑞。
苏寒瑞见李小墨并没有打断自己,接着说道:“或许是我太年轻了,当她告诉我她还有男朋友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拒绝去爱她。直到她回了另一个男人身边。或许有了这样的经历,让我变了。我开始不在那么开朗,有些沉闷,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直到遇到你。”
李小墨只是从嘴里飘出:“为什么?”
苏寒瑞停了停,像是在思索,像是在收起悲伤的情绪:“如果我把你比作,黑夜里的一束光,你肯定不信。”
李小墨不假思索的说:“我信。”
见李小墨这样的答案,苏寒瑞接着又说:“自从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起,你的微笑,就是那束黑暗里的光亮。只不过一颗抱紧风霜的心,不是那么容易就消融的。我在犹豫,我怕。我怕我在陷入自暴自弃的黑暗。情到深处或许就会像歌唱的那样,变得孤独。直到最后我的爱变得牵肠挂肚。我总是在遇上死胡同时,才会去找下一条出路。像是火山喷发。”说道火山喷发时,苏寒瑞自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李小墨倒觉得这并不好笑,在她眼里这是深情。
李小墨抱着海绵宝宝,想要遮掩内心的波动,“笑什么笑,接着讲。”
苏寒瑞似乎感觉到李小墨的话语中有了一丝眼泪的味道,“你还记得你送我的那个小布偶吗?”李小墨点点头。
“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你只是感谢我对你的帮助,或许是对一片银杏叶的赠礼。只是当我细细的看,那布偶的嘴角竟有一抹你的微笑。”说着苏寒瑞从兜里拿出那个布偶,李小墨接过去,在那也瞧了一通,可是并没有发现像自己。
“我把它一直带在身上,每当想起你,或是不开心,或是又失落的时候,我总会看看它。小小布偶成了我们的定情信物吗?我曾这样像个小孩一样问自己。”苏寒瑞笑了笑,看着一旁的李小墨,想知道李小墨是否会笑自己。
李小墨放下了手中的海绵宝宝,转而抱住苏寒瑞的手臂,眼里的泪水就要跌落下来,她顺势在苏寒瑞的衣服上蹭了蹭,眼睛开始变得红润起来。“傻。”李小墨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但心里却有着千言万语。平时开朗的她,在这时选择了沉默,她不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藏着这么多经历,往日里沉默寡言的苏寒瑞竟会说出这么多话。
苏寒瑞发现了李小墨在悄悄的哭,但面对哭,他毫无办法,他递给了李小墨一张纸巾,觉得又有些不对,便为李小墨擦起了眼泪。眼泪擦干的李小墨,戳了戳苏寒瑞,想让他在说些什么。
苏寒瑞伸出手将李小墨抱在怀里,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会在大学里帮你划重点吗?在你想要考证的时候递给你资料吗?还有为什么会送你《撒哈拉的故事》?”
李小墨听着苏寒瑞一通问话,愣住了,心想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只不过李小墨并没有这样说。
“为什么?”李小墨反问道。
“你还记得又一次聊天时,我问你什么样的表白最能打动你,我记得那天你说的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恰好你要的那几样东西,我正好有。”苏寒瑞用深情的眼光看着李小墨,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没有边界的海洋。
李小墨并没有说话,代替言语的竟只有哽咽的哭声和茫茫多的泪水。
李小墨竟从来没有想过,苏寒瑞会早早用了行动表白,而自己却傻傻的等待着那些甜言蜜语。也许她的泪水中会带着两种不同的味道,一种甜一种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