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行,虽然长的人模狗样的,但是这修道资质简直就是废渣一样。”封慎的神识扫过一个他看的过眼,相貌俊秀的年轻公子,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一个也不行,不仅修道资质废渣,长的还歪瓜裂枣。长成这样他怎么还能有勇气活下去呢?”这是一个体型壮硕的武者,看起来身体很不错。可惜神识扫过以后,封慎依然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个更差,干脆连废渣的修道资质都没有。废材,统统都是废材!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找了这么多天,居然一个适合修道的身体都没有找到。难道这个世界的人都不适合修道吗?”封慎郁闷的想到。
地球上虽然拥有修道资质的人不多,但是百十个人之中也总会有一个的,哪像这个世界,七天了,查看过何止万人,居然一个适合修道的体质都没有。
封慎再一次将虚弱的神识扫向一个看得过眼的青年,但是结果依然不容乐观。就算以他二十多年修道的心境,也被这沮丧的结果,打击的无法平静起来。心中的这股愤恨,让他恨不能毁灭了这个世界。
封慎原本是地球上的一个道士,不过他这道士与一般的道士不同,一般的道士都是捉鬼避邪的,而他这个道士,却是专门收集灵魂和尸体,用以炼制僵尸和怨灵的邪派道士。
是的,他是一名邪派道士,而且还是修炼邪派道术的天才。二十几年间就将师傅所传授的三阴炼尸决修炼到了第九重。据他师傅所说,只要能够炼制一只凶灵,和一只金甲尸,就可以将这门秘法修炼到最高的第十重。师门传说三阴炼尸决第十重有机会破碎虚空。
封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名字还是师傅给起的,师傅对他很好,从小将他养大,他也一直将师傅当做父亲一样看待。
他从有意识起就一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二十几年间师徒二人一直亲如父子。
让封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集齐凶灵和金甲尸,准备冲击三阴炼尸决第十重的时候,他的师傅,居然借着他突破的力量,呼唤邪神,将他当做祭品给献祭了,用以跟邪神换取寿命。
当封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自爆了金甲尸,自爆了凶灵,却依然无法逃脱邪神的魔掌,封慎的性子向来是不肯吃亏,宁死也不想让出卖他的师傅得利,紧接着又自爆了自己的身体,这才使灵魂逃了出来。
但是这巨大的自爆力量,虽然挣脱了邪神的掌控,却也打破了虚空,让他的灵魂流落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这里有些类似中国古代,无论是语言还是服饰,但又有些似是而非。
三阴炼尸决当中就有夺舍的法门,只是上面说的极为含糊,寥寥数语,原本是夺舍僵尸之体的法门。据师傅说,这法术师门历代祖师都想要夺舍人的身体,可惜就没有一个成功过的。当然,如果有人成果的话,他也不会选择将封慎给献祭了来换取寿命了。
不过封慎此时自爆了身体,仅仅剩下一个灵魂,这个夺舍的法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再不行,就只能魂飞魄散了。因此封慎一心想要找一个好的身体夺舍,不仅是为了能够活下去,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地球去报仇雪恨。
封慎看了看自己逐渐虚幻的魂体,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神识几乎消耗殆尽,如果明天日出之前,他再不能够找到合适的身体夺舍的话,灵魂必将在阳光之中魂飞魄散。西坠的斜阳洒下最后一抹余晖,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街上的行人也越发的稀少了。
这个世界的阳气出奇的猛烈,以封慎三阴炼尸决第九重的神识,在地球的时候,即便是正常出现在阳光之下,也不会对他的魂体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这个世界却不同,那炽烈的阳光,足以焚化任何的灵魂。
即便是封慎以强大的精神力保护自己的灵魂,也不敢出现在阳光下。只有早晨和晚上,这种阳光不是很炽烈的时候,他才能依靠自己强大的精神力保护,从阴暗的地方出来,上街来寻找适合夺舍的身体。
“或许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再见到太阳了,我的精神力已经虚弱到无法在护住身体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地府,有没有轮回?”封慎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驱散了脑中那无稽的想法:“还真被仇恨冲昏了头了,现在都已经只剩下灵魂了,再死的话,那就是魂飞魄散了,有没有轮回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啪啪!”两个响亮的声音从院墙后面传来。“二哥,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没有钱了。”一个柔弱的童音说道。“小杂种,还敢骗我,你不是还有很多那个贱人留下的首饰吗?你又带不过来,要那么多首饰有什么用?不如就借给哥哥先用用吧!”一个惫懒的声音说道。
“畜生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去看看也好,或许有合适的身体。”被亲如父亲的师傅算计了以后,封慎就对这种伤害自己亲人的事情特别的反感。听到院墙内两个人的对话,他心中不由的涌起一股怒气。
飞过高大的院墙,院子中间是一个精致的小花园,靠北方是正房,两边是厢房,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在正房门口有五个人正围在一起,三男两女。
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青年,正左手扯着一个廋小女孩的头发,右手高高的扬起,狠狠的扇在女孩的脸上。
口中还在大声的喝骂着:“小贱人,你要是早拿出来,何至于挨了这顿打?”因为角度的问题,封慎看不到女孩的面容。从服饰上看应该是个女孩儿。
在华服青年的身后,站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身黑衣小帽一副电视里家丁狗腿子的打扮。此时正双手抱肩,笑眯眯的看着青年殴打女孩。丝毫没有上前劝一劝的打算。
“二少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三小姐自小就身子羸弱,这几天还正病着,万一把三小姐打坏了,您要如何向老爷交代?”挨打的女孩儿背后,还有一个十五六岁做侍女打扮的女孩,此时正跌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