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群人抬着罗教授跑到营地时,医务处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一个主治医生上前让人把罗教授移到他房间的床上,开始了检查。
医生将罗教授的眼皮翻开,用手电光照着,发现罗教授的瞳孔已经出现散光。
“我们初步判定病人是视网膜被强光所刺伤,昏迷原因不明,建议立刻送到大医院进行全身检查。”
小张听到这,立刻答应到:“好,我要陪我师傅一起去,”说完看着海祥“小海,你在这等我,等我确定我师傅没事我就回来。”
海祥看小张这么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安慰道:“好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你师傅,在医院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小张说完,对着一群医生说:“我们走吧,我师傅千万别出事了。”
医务人员和小张将罗教授又抬上担架,正准备往外面的救护车上送,“你们不许走!”
小张发现门口站着冯安和他的警卫队,正堵在那不准放行。
“冯安!”倒是海祥先跳出来向冯安质问,“你想干嘛?现在罗教授都已经这样了,还不送医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对不起,”冯安没有接海祥的话,只是对着小张冷冷地说:“我收到上头的命令,告诉我你们两位这几天在考古现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离开这儿,直到你们研究所那边的工作完成。”
小张怒了:“滚你妈的蛋,我管你什么命令,我师傅现在出事了,谁也别想拦我们!”说完就冲上前推着担架往外冲。
小张的肚子突然感觉到一阵腹痛,整个人瘫倒在地,原来冯安刚才给了自己肚子一拳,“上面还说了,如果你们坚持要离开,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你们留住,张先生,我是上头派来保护你们的,别让我为难。”
嘴里感觉到一股铁锈味,小张吐了一口血痰,咬牙切齿地骂道:“呸!是哪个王八蛋领导让你这么做的,人命也不管了吗?”
冯安收好拳头,慢慢说道:“呵呵,你嘴里的那个王八蛋我们都认识,前天还去了你们研究所,现在住在施加市的。”
“你、你是说......管理你们的人是......那个叫凌询的?”小张只觉得天昏地暗,这个叫凌询的,他到底掌握了多大权利?
“医生、医生!”海祥的呼喊声让小张恢复了思绪,“罗教授他醒了!”
小张听到这个消息,惊喜的忘记疼痛,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跑到罗教授的担架旁边,看见罗教授双眼圆睁,盯着天花板,嘴里呼噜噜的念着什么。
小张将耳朵靠近,“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罗教授嘴里一直在念着这五个字,“师傅,你知道了什么?别吓我啊!”
罗教授听见小张的声音缓缓地把头转向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直愣愣地盯着他。
“一切......”盯了好一会儿,罗教授终于吐出两个字。
还没等房间的人理解罗教授话里的意思,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罗教授从担架上蹦了起来,冲到电脑面前,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打字,丝毫不管别人的惊讶。
“既然病人已经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主治医生开口说道,医务处的人便绕过守在门口的警卫队离开了。刚才在这发生的事牵扯到的事太多,他们些个治病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哈哈哈!我居然读得懂,我看懂了!”医务处的人没走多久,罗教授就在电脑面前狂笑。
“师傅,您看懂什么了?”小张走上前,他试探性的问了问,确定自己的导师脑子没出事。
“文字,陨炎人的文字,我全都看懂了!”现在小张确定了他导师的脑子没问题,以前只要罗教授一兴奋也会这样。
“张哥,你们不是研究机械原理的吗?什么时候也开始涉及文献工作了?”海祥在一旁悄悄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这师傅智商本来就挺高的,说不定在昏迷中找到什么规律了,就破解了也说不定。”
“这怎么可能,二十年来我们这些专业考古工作者试过了所有方法都只能破解‘陨炎’两个字,罗教授他一个外行人能做到?”海祥还是不太相信。
“哎呀,这主要是方法嘛。”小张喜欢在女生面前逞英雄。
“小张!”罗教授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过来帮忙!其他人都出去!”
小张没办法,只好送冯安和海祥两人出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小张对着冯安竖了个中指,然后重重地甩上门。
站在外面的冯安忍住踢烂门进去把小张打全身骨折的冲动,一转身,发现海祥对自己瞟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小海!”冯安在后面叫她,但是海祥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冯安跑了过去,一把抓住海祥的手,强制她转过身对着自己,开口说道:“今天在那条隧道中他们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呵!”海祥轻哼了一声,用挖苦的语气说道:“冯队长,你终于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意,还是别人告诉你的,看来你对男女之情真的很迟钝啊,我曾经还以为爱上了一块石头呢。
”但是刚才过后,发现你原来那么冷血,罗教授已经昏迷不醒,你居然为了执行那个蠢货命令让他自生自灭!以后我们还是当陌生人吧,你当你的队长,我挖我的古物!”说完就要甩开冯安的手。
谁知道冯安将手捏的更紧了,“我能怎么办?我是个军人,服从是我的工作,而且你不知道那位叫凌询的人有多恐怖......”
海祥伸出另一只手,打在了冯安脸上,冯安一愣,松开了她,海祥就流着眼泪跑开了。
对着海祥的背影,冯安继续说道:“恐怖到现在我们的谈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三小时后,房间里,罗教授让小张在电脑上调出在陨炎挖掘出的所有文字的手抄本,而他正在桌子上画这什么。
“师傅,”二十年来挖出的字符实在太多,小张实在吃不消了,“你要这些打乱的字符干嘛?现在都凌晨三点了,我想睡了。”
“现在我能看懂那些文字了,就想逐个破解每个符号的意思,如果让我翻译发现的文献完整内容,在给我二十年时间也不够,现在我正在编写陨炎文字的字典,以后如果遇到记录了那种东西的陨炎文字就好办了。”
小张发现今晚的罗教授不太正常,具体哪不对又说不上,总之感觉有些疯就是了。
他走到罗教授的桌前,发现罗教授在画画,画得是一只鸟,他没敢打扰到罗教授,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忙了。
挡不住的困意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小张想在电脑桌前趴一会儿,就一会儿。
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罗教授震惊的语气在喊道:“解开了、解开了!是她!凌格尔图公主!”
然后,小张便睡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