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一笑,退开了孟羽凡的怀抱。只是,瞬间,那笑容,便凝结在了脸上。
孟羽凡也一愣,不解的看着子沫脸上的神色,转身过去。
男人一身低调奢华的西装,阴沉着脸色,眸光,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子沫。孟羽凡看了眼旁边子沫的表情,心里微叹,他知道,前面那人,便是子沫心里爱着疼着的莫阳帆!
他果然是个优秀的男人,看着他周围散发着的气势,孟羽凡瞬间就有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子沫喜欢这样的男人,却也是情理之中。
“莫阳帆!”子沫率先开口,喃喃喊出了声。看着他脸上那阴沉的表情,她怎么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呢。她敢保证,莫阳帆一定是误会了刚刚她跟孟羽凡的拥抱。
“这……这是孟羽凡,我的羽凡哥哥!”子沫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孟羽凡,连语气,都有些不顺畅了。
孟羽凡也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大气的伸出手去“我是孟羽凡,你就是莫阳帆了吧!”
手,呆呆的停留在空中,莫阳帆眸光扫了眼孟羽凡,依旧停留在子沫的身上,丝毫没有要跟孟羽凡握手的意思。
孟羽凡一笑,也不怒,将手伸了回来。
“我知道!”淡淡的几个字,透着不屑,伸手,揽过了子沫,扣在自己的怀中。
孟羽凡眉头微皱,看着莫阳帆此刻的样子,就像是在宣告自己对子沫的所有权一般。
子沫也微微一愣,明显,有些不习惯此刻的莫阳帆。
“我刚刚只是跟他羽凡哥哥……”子沫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解释,道“你别误会?”
“需要误会吗?”莫阳帆笑道,嘴角满是嘲讽看向孟羽凡。
孟羽凡想说话,可是看子沫的样子,却又插不上话,刚刚到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吞进了腹中。
“我只是没有看出来,原来子沫你这么大方。还能和自己的仇人共进晚餐。”话语中的嘲讽,谁都能听得出来。
子沫微微有些怒了,看着站在一边有些窘迫的孟羽凡,道“你不知道情况不要这样说羽凡哥哥!”
仇人!也是,以前,她是把羽凡哥哥当成仇人,可是,现在,她听着,却觉得有些刺耳。
莫阳帆也不禁一怔,没有想到子沫这样维护孟羽凡,隐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刚想说话,却听见子沫道“羽凡哥哥,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你先走吧。”
孟羽凡看了眼旁边的莫阳帆,朝着子沫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开。他也知道此刻的情况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他不想给子沫带来误会。
“怎么,舍不得吗?”看着子沫一直盯着孟羽凡的背影,莫阳帆气就不打一处来。
子沫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
莫阳帆转身,边向旁边的车子走过去。他本来跟客户在这里吃饭,没想到,吃完饭,却碰见了这样的场景。想起刚刚孟羽凡抱着她,她那一脸笑容,莫阳帆就像手握得死紧,恨不得直接上去揍孟羽凡一拳。
子沫一愣,随即跟上。
“嘭”子沫刚上车,就听见莫阳帆那重力的关门声,连车子都不禁被震了震了。子沫皱了皱眉,反正这是你自己的车。
莫阳帆眸光紧蹙,一踩油门,咻的一下便射出去了。子沫赶紧拉住旁边的把手,一脸怒意的看向莫阳帆。只是,莫阳帆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反正,都已经习惯这样的他了。
一路上,只能听见风越过耳边那嗖嗖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上楼回家,莫阳帆又是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震得子沫的耳朵都痛了。
子沫将文件袋收好,想了想,又给沈父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今天跟孟羽凡见面了,也告诉了他孟羽凡将股份还给他们的事。
果然,沈父很是高兴。她就知道,沈父一定会原谅羽凡哥哥的。毕竟,人都会犯错,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啊。
子沫挂掉电话,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终于,他们家要拨开云雾见月明了。子沫转身,却看见莫阳帆斜斜的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的表情,满是嘲讽。
“原来,你跟孟羽凡,就是为了那些股份!”他的声音,薄凉到了极点,眼里的嘲讽,几乎就要让子沫窒息。
“什么叫跟着孟羽凡?”子沫一脸疑惑,“你误会了!”
子沫转而,便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误会?”莫阳帆冷笑,恨不能接受子沫这个接受,“难道你还想说,你们那个拥抱,仅仅只是离别时那礼貌的拥抱吗?”
沈子沫不解的看着此刻的莫阳帆,点头:“那你以为呢?”
“呵……”莫阳帆冷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着习惯,跟别人吃完饭就要赠送拥抱啊。”
“莫阳帆,你混蛋!”子沫怒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一想起刚刚那个拥抱,莫阳帆就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孟羽凡打倒在地,从来,他没有这样的冲动过。
子沫怔怔的看着此刻的莫阳帆,突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知道吗?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在吃醋。”
吃醋?莫阳帆一愣,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
也许是沈子沫太过敏感,也许是莫阳帆的语气真是太过嘲讽,深深的刺着子沫的心。一下一下就像针扎一般,疼得抽紧。
“也是,你怎么可能为我吃醋。我不过是你的情妇而已。”子沫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悲凉。
莫阳帆也愣住了,情妇?眼里充满了怒火,她就一直这样认为?
“莫阳帆,我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误会,误会,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泪水,缓缓的从子沫的脸上滑落。
莫阳帆震惊,看向子沫“替身?”
子沫悲怆一笑:“难道不是吗?在你的眼里,我不过就是司婉的替身,所以,你也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我的事,你也不必多问。”
说完,子沫还没有等莫阳帆回过神来,就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
终于,终于说出替身这个词。她是不是应该夸奖自己的勇敢呢!她不是应该感觉到轻松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样的痛。
缓缓的蹲在了地上,任泪水肆意流淌。
莫阳帆站在客厅,背脊挺得笔直,怔怔看向那关着的门。心,狠狠的抽紧!替身?想起刚刚子沫的话,他就觉得震惊。
什么替身?是司婉吗?
的确,之前他确实觉得她跟司婉有些地方很像!可是,却又不然。除了当时的第一印像,之后,他从来都没把她当成是司婉的替身。
可是,为什么子沫会这样认为?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对她的宠爱,对她的纵容,难道她就感觉不到吗?这一切,在她看来,紧紧是因为他把她当成替身而已吗?
怔怔的看向那房门,眸光,满是深邃。
黑夜缓缓吞噬着子沫,子沫躺在床上,她知道,他就在她的旁边,可是,她动也没有动。
两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说话。就像是一对冷战中的夫妻。
望着窗外的夜色,子沫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她不能再跟莫阳帆这样下去,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感情,不是她沈子沫要的。
她想知道他的过去,她想知道司婉,她要确定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回想着这些天来,她不相信莫阳帆对她是没有感觉的,即便自己只是个替身,她也要弄清楚。
而这些,能给她答案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家楠哥哥!
沉默的看着窗外,子沫摇着被褥,看来,今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当枕边的时钟指到七点的时候,子沫起床,像往常一般给莫阳帆准备早饭,他的胃病,是不能饿的。
前些天,因为手的问题,她也没有给他准备午餐,她也告诉了他中午吃什么比较好,他似乎都听进去了,身体很好。
当子沫把早饭准备好的时候,莫阳帆刚好从浴室出来。四目相对,子沫看着那深邃的眸光,心的节拍,已经乱了。低头,快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坐在房间,直到听见那清脆的关门声,子沫这才走了出去。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有没有吃早饭。
真是,的自己有胃病还不知道吃早饭。子沫在心里腹黑。
转身,又些沉重的向外面走去。
清晨的阳光虽然温和,可此刻的沈子沫,却觉得十分的刺眼。阳光洒在身上,她感觉不到一点的暖意。
心里的疑惑几乎就要把自己给膨胀了!
子沫微微抬起头,将白皙的右手放在眼前以此来遮挡住耀眼的阳光,望着大楼上面的“唐氏集团”四个鲜明的大字,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紧张。
这些天,她只要一想起那天在宴会上偶然听到的莫阳帆和司婉的那些对话,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穿,让她疼痛的无法呼吸。
她知道,唐家楠跟莫阳帆是很好的朋友,他一定知道莫阳帆跟司婉的那些过往。经过再三的思考,还是决定鼓气勇气来找唐家楠,问他关于莫阳帆和司婉之间的事情,解开她心里埋藏着的疑惑,消除她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