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月一身名牌从一辆豪车上走下来,时间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容貌一如五年前毫无改变。
陶桃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本能的想要挪动双腿迎上前,理智在阻止她。耳边又回响起那天在陶家客厅里母亲说的话。
“陶桃,你爸爸已经下葬,这是我对他最后的情分。明天我要再婚,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分也就止于今天了。别怪我不让你见你爸爸最后一面,这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害死了你爸爸,毁掉了陶家,你永远也别忘了。而且我想你爸爸也不会想见到你这个害人精。我即将有新的家庭,他有孩子,也不想把你这个扫把星带进家里惹晦气。”
她只是安静的听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那时的她正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
“而且,你招惹了陆文远,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你赶尽杀绝,没有人想被连累。在H市没人敢惹陆家。作为你母亲,我最后奉劝你一句,离开H市吧,最好永远别回来,也许这样你能少受些磨难。”
她安静的看着母亲拉着行李箱离开,蹬蹬蹬的高跟鞋声,成了她梦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罢了,也许在母亲的心里,她早已是不相关的人,何必去增添麻烦,不见也好,在自己的世界里各自安好吧。
陶桃从超市出来,外面下起了雨,提着袋子一路小跑去等公交车,可气的是还差一小截路,要坐的公交车却走了,只好等下一班。
站台只剩下她一人,看着如细线般的雨水,她的心被染上潮湿,心情变得更不好。她低着头,看脚下的雨水发呆,一辆汽车吱呀停在她面前都没有察觉。
陆文远坐在后座,因为下雨车窗上升起薄薄雾气,他却还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形单影只的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竟然要求司机停车。于是,他们就这样又相遇了。
陶桃猛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是他,竟然是他,又是他!H市真的很大,怎么会连续两天都相遇,真是孽缘。
陆文远看了看她手里的袋子,冷冷开口,“上车!”
陶桃楞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用了,不顺路的。”她竟还能清楚的记得他家的地址。
“上车,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命令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陶桃依旧站着不动,她在心里害怕他,怕到骨子里。
看到她眼底对自己的恐惧,怒气在他的心中升腾而起,不顾下雨,他下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推进车里,砰的关上门。
“开车。”
司机打了个寒颤,老板在生气,慌忙发动车子,车子驶入车水马龙。
后座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陶桃紧靠着车门,束手束脚的缩成一团坐在那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可她越是这样,陆文远越是生气。
他突地伸出手死死钳住陶桃的下巴,陶桃觉得下巴要被捏碎了,却不敢吭声,如同逆来顺受的兔子,眼睛红红的眼泪在里面打转。
“你最会装可怜博同情,可惜你这套把戏我早看腻了。”陆文远用力甩开她,心里莫名的疼,说不出的滋味。
车厢里又恢复平静,陶桃努力的看着窗外,只想赶快脱身。而陆文远在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要让她上车,明明他很厌恶她。
“远……陆,陆先生,我……”陶桃略显战战兢兢,远哥哥三个字生生被她吞下,想叫陆总,想了想还是叫陆先生更合适。却换来他更加愤怒的低吼。
“陶桃,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