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只好先打车回家,然后再去赵一凡的学校。
老师办公室里,赵一凡耷拉着头,直直的站着,一副沮丧的模样,他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打扮时髦的妇女,旁边站着一个男孩儿,胖乎乎的,抬着头,好像一只高傲的公鸡,眼睛里尽是嘲笑和挑衅。
陶桃一路小跑的赶来,进门先看赵一凡,他的衣服上很多灰尘,手上好像有血迹,心疼了一下,走了过来,将他的肩膀揽进怀里,这才看向老师。
“我是赵一凡的家长。”
老师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带着打量的眼光,“你是他的妈妈吗?”
“我是他小姨。”陶桃轻声回答。
“他妈妈呢,或者让他父亲来也行。”老师似乎很是不满学生的家长不来。
“抱歉,凡凡的父母都过世了,我是他的监护人,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老师似乎楞了一下,然后清了清桑开口,“今天下午第一节课的班空,赵一凡跟同学打了起来,拉都拉不开,这是那位学生的家长。”
老师刚说到这儿,时髦女人蹭的站起来,那气势好像在草原上碰到了一只受惊的母老虎,大有要扑过来咬人的架势。
“你看你家孩子,把我儿子打得,脸都肿了,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种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孩子不能在这座学校读书,这是文明人待的地方,动不动就打架的人有病菌,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我可不放心我儿子跟这种人呼吸同样的空气。”
这些话说得太伤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说这样恶毒的话,可陶桃也只能忍气吞声。这所学校是H市最好的公.立小学,能够就读真的不容易,幸亏以前酒吧的老板跟这里的一位领.导有亲戚关系,才能进来上学,赵一凡也很喜欢这所学校。
“哼,没人要的野种,当然不懂怎么做文明人。”胖乎乎的同学冷哼着嘲讽,似乎伤害别人是非常得意的事情,能显示自己的强大。
赵一凡紧紧握住拳头,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同学,快要忍不住内心的愤怒。
陶桃自然也听不下去,“这位家长,您难道没有教育过孩子,不可以说这么没有教养的话吗?揭别人的伤疤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时髦女人一听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站起来掐着腰如同悍妇,“我家的孩子轮不到你来教,你是什么东西。”转而她看向老师,“我强烈要求学校开除这个叫赵什么玩意儿的学生。没爹没妈的野种你们也敢收,就不怕心理扭曲在学校杀.人放.火啊!”
老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闷不吭声。
赵一凡一下推开陶桃,扑向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的时髦妇女,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劲儿,陶桃吓了一跳,才跑过去拉赵一凡。
“凡凡,别这样,别这样。”她知道孩子受了刺激受了委屈,可这样打人也是不对的,再说对方虽然是个女的,但十岁的孩子根本不是对手。
赵一凡发狠的举动把时髦妇女吓了一跳,但很快,她抓住赵一凡的头发,狠狠的揪扯,陶桃握住妇女的手腕让她放开,双方乱成一团,胖同学被吓哭。
老师也被吓住,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救场,她也不敢靠近,生怕被波及,只能劝阻。
“大家快放开,快点放开,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别打了。”
陶桃终于将赵一凡的头发从时髦妇女手中解救,用身体挡住那妇女的反攻,她觉得自己的头发,后背,还有手臂都很痛,只能死死的护住赵一凡,忍受着那些击打拉扯和踢踹。
那妇女许是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甩了甩头,好似打了胜仗的母鸡,就差挥舞大旗。
“哼,敢打我,你别想在H市混下去。知道我是谁吗?我老公可是陆家的亲戚,陆家知道吗!你惹得起吗?还有,这个学生必须开除,否则,你们这学校别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