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全国着名的水仙之都,有着许多如诗如画的古街建筑,以及各种秀美迷人的景区,尤其是在此刻木棉盛开的季节,木棉飘散而落悠悠荡在长空,宛如一朵朵缩小版的白云一般…
胜利路,一家宽大的庭院前,赵钢镚在路人那震撼和惊呼声中,从火焰的背上跳了下来,拍了拍火焰的脖子让它先在门口呆着,自己转身提脚跨上了台阶,望着那道轰然倒塌在地的陈旧木门,虎目微凝之余一抹寒光从中乍现,而就在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也从庭院中传了出来:
“你的功夫不行…什么Z国咏春不过如此,你们地,大大滴…”
那种蔑视以及不屑的讥笑声让赵钢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尤其是听到这种最为让人讨厌的语言,赵钢镚想也没想抬腿就走了进去,一边张口喝道:“巴掌大的弹丸之地也敢来我泱泱大国撒野,百年咏春又岂是你这种黑漆皮灯笼的人能知其威力的?”
洪亮中透着讥讽和不屑的声音传进庭院中,让院子里头的所有人面色一怔,包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也目露了一抹诧异,尤其是那嘴角流着血液侧倒在地的少妇,听到这道声音时俏脸猛然一喜,随即却变得担忧起来…
而一个刚刚从椅子上站起,面带勃然大怒的老者,听到这话那沧桑的双目也浮现了一抹疑惑,望向了天井屏障处…
在所有人那惊疑的目光下,赵钢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院里,当虎目望着狼藉的院落,以及躺在地上面目苍白虚弱的严若曦后,眼底骤然爆闪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漠,魁梧的身躯也同时逸散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气势…
“你是谁?”
“闭嘴,弱者是没有说话得权利的,而你们就是弱者…”
那些躺在地上的汉子一个个怒目而瞪,望着小敌人那嚣张的姿态,心中怒气横生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惭愧。诚如中年小敌人说的一般,他们这群练了十几年咏春师兄弟,却没有一个是这敌人的对手,在武术界里头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弱者,一时间心中对于武道不由产生了动摇…
“弱者?”赵钢镚虎目精光一闪,望着那些面目灰暗的汉子,心中喟叹一声之余暴喝道:“怪不得你们连一个小敌人都打不过,武之一字练的就是一颗心,心若有力则破万法,心若虚则退,一颗没有胆魄和信念的心,试问又怎么能够在充满荆棘的武道上所向披靡…”
低沉如闷雷的声音炸响整个院子,震的所有人心神摇曳,那些对武道产生动摇的汉子,溃散的目光骤然凝聚,灰暗的心头升起了一丝灵光,促使他们那动摇的心识再次稳定了下来,一个个目露感激的同时,也满是诧异的看向了这个相貌平凡的少年…
而那个站在椅子边的老者,沧桑的双目也是精光闪烁,望向赵钢镚的眼神浮现了一抹惊疑…
感受到赵钢镚的不凡,中年小敌人那一对鸱目浮现了一丝凝重,虎吻大口裂开传出一道质问:“不是咏春的就出去,这里今天不许进来,否则杀…”
闻言,赵钢镚并没有搭理他,迈着步子走到严若曦的身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之际,一边为她渡过了一道生机之力,压下她的伤势之后,才肃然的说道:“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也多亏了小爷来得及时,不然你非得留下暗疾不可!”
淡然的言语听在严若曦耳内,让她心感温暖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震撼,在赵钢镚握住她右手的时候,严若曦猛然感到一股淳厚的气流窜进了体内,那种生机勃勃之中却蕴含着浩然大气的气流在进入体内的时刻,瞬间就将那动荡的腑脏镇压了下去,连带着错位也被拨正…
那张苍白的脸色也缓缓恢复了红润,心感震撼之余严若曦那对秀目也升起了一抹佩服,心中暗道:单单是这股气劲就比我浑厚了不下三倍,也难怪老娘打不过他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打赢这个跨进破命境的小敌人!
感受到她眼中的担忧,赵钢镚收回生机之力的同时,咧嘴一笑:“放心,区区小敌人何足挂齿…”
“狂妄…”赵钢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个中年小敌人打断,只见他那张丑陋的脸庞泛着怒意,虎吻大嘴裂开之际鸱目满是不屑的哼道:“小小年纪就目无狂人,心高地厚…”
“你的中文是谁教的?”赵钢镚摆摆手打断了他,扭头望向他那张鸢肩豺目脸庞,面带讥讽的嗤笑一声:“我Z国文化博大精深,你光是学了几句不知其味的成语就敢出来卖弄,不愧是从那个不知所谓的团体走出来的啊!”
“八嘎…”面目丑陋的中年敌人勃然大怒,一身武士袍挥动间,手中的武士刀就推出了一寸,豺目瞪起之余冷喝一声:“我大R国帝国的国民是你等贱民能够辱骂地?今日,你必死,只有你的血才能血清耻辱…”
而在他身后的两个花容月貌的黑装女子,秀目也是紧锁住了赵钢镚,脚步微微移动间挡住了道路。
将这一幕收进眼中的赵钢镚并不在意,心中不屑的同时粗犷的脸庞淡然一笑,刚想说话却感到有人扯着自己的衣角,扭头望去只见严若曦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说道:“丑…钢镚,你小心一点,这小敌人虽然长得比你还丑,可这一身实力还真挺厉害的…”
“呃…”听到这么一句话,赵钢镚只觉得自己心中好似有万马奔腾而过,什么叫比我还丑?小爷长得丑吗?赵钢镚很想当着她的面质问一声,可在看到她脸上那股发自肺腑的担忧后,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流。
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思绪后,赵钢镚点点头:“不就是破命境嘛,小爷知道…”
看着他那一脸淡定从容的神色,严若曦诧异的同时,她身后的那个老者却开口了:“小伙子,还是我这老头子来吧,你还小…”
听到这话赵钢镚心头一暖,老者的话以及神态中所表达的意思,自己岂会听不出来,并非是在看不起自己,反而是在交代自己,等下他拖住这几个敌人,然后他们就可以借机逃走啊!虎目望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却一身大义浩然的老人,赵钢镚心中佩服的同时,咧嘴一笑:
“阿伯,早些年那么多的敌人先辈都将他们杀的屁滚尿流,虽然我赵钢镚无法和先辈们比较,但也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钢镚年虽刚及冠,但一身血液却不冷,区区三个小敌人敢来这里掀风搅浪,大言不惭的辱骂我Z国武学…像这样的狗,只有打到他们怕了,下次才不敢来!”
一番铮铮言语,不仅说得老者动容,就连一旁的严若曦也一脸的神采奕奕,那些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汉子也是一脸的佩服之色。
“狗?哈哈哈…”中间敌人一脸傲然的大笑起来,神色张狂如疯了一样,狂笑了一会才目露阴冷的嗤笑道:“你是在说你们自己吗?也是,想我大R国帝国当年铁骑踏遍Z国之际,你们这群贱民就如狗一般…哈哈,今日,又这般弱小,哈哈…”
“你这沙壁不会突然得了失心疯吧?”赵钢镚制止了严若曦,虎目望向中年敌人,看着他鸱目大嘴令人恶心的面容,眼底满是戏谑的说道:“Z国的底蕴岂是你们这等蛮化之民所能明悟的!是小爷没有出生在那个年代,不然…”
“不然又如何?”站在中年敌人身后的一个黑装女人开口打断了赵钢镚,颇为俏丽的脸蛋满是傲然的笑道:“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都说Z国咏春有多厉害,可还不是照样被酷子君打的落花流水,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嘛…”
而那中年敌人在听到她的夸奖之后,丑陋的脸庞浮现了一抹欣喜,转身激动对着她点头哈腰,说了一句敌人语。
“小娘皮,Z国语倒是挺溜的嘛!”赵钢镚面带古怪的看着她,通过气机的感应,赵钢镚发现这个女人的实力竟然比那什么酷子君还要强上不少,心头怪异的同时,虎目盯着她那精致的身段,玩味的笑道:“传言不是说小敌人的女人个个长得风骚浪荡吗?你怎么就这么正经呢!”
“八嘎…”
“酷子君…”
“嗨,吉皮小姐,请让我出手,杀了他…”
黑装女子挥手制止了中年敌人,一对眼眸转动间望向了赵钢镚,玉手环在身前,淡然一笑:“你很不服气,也很仇视我们,既然这样给你一个机会,挑战我大R国武士,赢了你可以走,他们也可活,输了你们都必须死…”
“你当这是你们团体吗?”严若曦烟眉一挑,怒目瞪着他们,一脸气愤的说道:“这里是Z国,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Z国?哈哈…”三个小敌人相视大笑,笑声停下后,黑装女子目露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一点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别说杀死你们了,就算杀死再多的人,我们也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个团体,因为就像后花园那样…”
狂傲中透着高高在上的言语,听得所有人面色一变,哪怕是赵钢镚在听完这句话,心头也骤然腾起了一股火焰,虎目凝望着这个令人憎恶的女人,心中升起当场将她扒光吊在大街上抽打一顿的冲动…
“正好,小爷还恨自己生不逢时,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小爷就送你们一程…”
听得这话,三个小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点点头后,那个鸱目虎吻的中年人踩着一双木屐向前一步,武士袍挥动间右手拔出了武士刀,大嘴裂开森然一笑:“柳生门酷子梅川,请指教…”
话落之际,酷子梅川脚下一踏,手中武士刀高挑而起,整个人向着赵钢镚袭了过来,寒光闪烁的武士刀,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息。严若曦和那个老者心头震动之余,就想要冲上去,却不想赵钢镚拦住了两人,身子如同一颗炮弹一般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