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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不二放声大笑,笑声在林子里缠绕,在夜空中回荡:“死啦,死啦,都死啦!”

那时不相正扑在那已然被呆子打破的石壁之上痛哭:“完啦,完啦,全完啦!”

三藏见他哭得可怜,忍不住问他:“大师,你哭什么?”

不相道:“大师,我的宝贝坏啦。”

“什么宝贝?”

“你看不见?”不相指着那石壁说道。

三藏大惊:“原来是它!”

“话说回来,”不相用袖子擦擦眼泪,问道,“你是哪里来的秃贼,却在此地作甚?”

“贫僧乃是唐三藏。”

“什么唐三藏。”

三藏回答:“跟大师一样,也是个秃贼。”

不相便放开那石壁,一转眼扑上前来,两手掐住了三藏的脖子,连声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三藏猝不及防的,兼且手无缚鸡之力,惊呼连连道:“误会,误会!”

不相问:“误会怎地?”

“若非误会,你杀俺怎地?”

“还是怎地?必是你毁了我的宝贝无疑!”不相竟哭得像个孩子。

“冤枉,冤枉!”

“又冤枉什么?”

三藏甚是委屈:“实在不是贫僧干的。”

“那是谁?”

“出家人不打诳语,”三藏老实说道,“其实是我徒弟。”

“我杀了你!”

“遗言,遗言!”三藏又惊呼起来。

不相大憾,叫道:“你他娘的却有遗言?俺的宝贝还未留给俺一句呢。”

“宝贝也有遗言?”

“不然怎么是宝贝?”

三藏说:“便是那宝贝的遗言!”

不相却是不信的。“你他娘的胡扯个什么?宝贝也有遗言?”

“不然怎么是宝贝?”

不相翻翻眼皮,又道:“似乎有些道理。”

“别杀我!”三藏说。

“遗言呢?”

“便是别杀我!”三藏早已涨红了脸。

“竟有此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三藏坦白说,“我猜的。”

“我杀了你!”

“我也有,我也有!”

“有什么?”

“我也有遗言。”

“那就等会儿再说不行吗?”不相气恼,“我正忙着呢!”

三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都要死啦,还等什么?”

“便是等我杀了你再说。”

“可是死人还怎么说话呢?”

“死去的是肉体,灵魂还是活的。”不相说。

“错了,错了!”

“为什么?”

“因为肉体是语言的载体,没有肉体,灵魂就无法说话呀。”三藏说。

“又是为何呢?”不相急到直跺脚,不过手下还是放松了一些。

“还能为何?”三藏便掰着不相的几根手指,趁机喘了几口气,然后才一阵胡言乱语说,“因为灵魂知道的事都是肉体所经历的,是肉体教给他知觉,他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苦难,而幸福和苦难又是一切喜怒哀乐的来源。肉体无疑是语言的开端,一切的语言又总是通过肉体才能得以传达,因此肉体又承载了语言。若是离开了肉体,语言就等于没了开端,也就无法继续,甚至连终结也没有了。你看,若是没有肉体,灵魂不过是个哑巴。”

“似乎有些道理。”

“那你把手拿开,听我说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屁却没有,诗却有一首,你要听吗?”

“什么诗?”

“便是我的遗言。”

“我杀了你!”

如是两个和尚,一个年老体衰,一个四体不勤,两个跟胡闹似地扭打在一起,直到听见了心不二的笑声。

“死啦,终于死啦!”心不二看着那已然破碎的石壁,真是欣喜不已。

“你笑什么?”不相回头问道,脸上还挂着泪滴。

心不二问:“你又哭什么呢?”

“俺的宝贝坏啦。”不相这才有些依依不舍似地放开了三藏。

“什么宝贝?”

“你看不见?”不相指着那镜子说道。

心不二又笑了起来。

“你又笑的是什么?”不相擦擦眼泪。

“一个故人死啦。”

“想来是个仇敌?”

“其实亦师亦友。”

“那你还笑?”

“不应笑吗?”

“你应哭啊!”不相又落下泪来。“话说回来,你那死鬼朋友现在何处?”

心不二便也指着那镜子问:“你看不见?”

唐三藏这才坐起身来,一边抱着脖子连声咳嗽,一边气喘吁吁地说:“要死啦,要死啦。”又庆幸说:“还好没死。”

那边的不相和尚却只感到自己的心里一震,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心不二的脸,就再也挪不开了。

“原来是他!”不相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里一片震荡,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心不二的脸,就再也挪不开了。“然而,你,你是谁呢?”

“我是谁呢?嘻嘻,活的太久,我忘啦。”心不二说。

“忘了最好!”不相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心不二却走上前来,轻笑道:“然而,你其实知道的,对不对?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对不对?那就帮我回忆一下吧,我,到底是谁呢?”

“误会,误会!”不相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如何是误会?”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相忙分辩说,“其实不知道!”

“嘻,看来你也不是个好和尚。”言下甚为惋惜。

“冤枉,冤枉!”

“又冤枉什么?”

不相擦一下脸上的冷汗说:“你知道什么?俺素来是个行善积德的,不敢说普度众生,但扶危济困,修桥补路这样的事还是常干的。”

“你还修桥补路?”

“何止呢?”不相强笑道,“就来这荆棘岭的路上,俺还新开了一条呢。”

“我是听说有条路是和尚开的。”

“可不就是俺么?”

心不二一脚踏上前来,左手在空中横着一划,不相和尚的脑袋就飞了起来。

“嘻嘻,果然不是好和尚。”心不二冷着脸说,“记性则尤其差,你忘了我从前跟你说过的话了?”

“遗言,遗言!”那头颅大喊。

心不二问:“又是什么遗言?”

“便是我的遗言。”

“你死都死了,还有什么遗言?”

“若无遗言,便死了也不甘愿。”

心不二也是无可奈何,说道:“你说便是。”

“便是别杀我!”

“不是已经杀了?”

那头颅乃放声大哭:“为何,为何?”

“你总是多余的一个。”又向前走,心不二又问三藏:“怎么,你就是唐三藏吗?”

“你认得我?”三藏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声音比不相和尚的还要颤抖得厉害一些。

“何止认得?”心不二笑道,“我其实等你很久了。”

“等俺作甚?”

“还能作甚?也无非是吵架聊天罢了。”

“聊天可以,吵架还是免啦。”三藏说。

“免了?嘻嘻,怎么就能免了?你从前倒是欢喜的紧呢。”

“欢喜什么?”

“便是吵架。”

三藏却连连摆手道:“可是咱们初会,哪有什么好吵的?”

“若是吵他娘,也不必分初会,再会!怎么,你却不记得了?”心不二说。

“真不记得!”

“认得我吗?”

“真不认得!”

“你是忘啦!”心不二似乎有些失望。

“果然是记性太差!”三藏倒是庆幸不已的。

“那就告诉你好啦,”心不二撇撇嘴说,“可你不能再忘了!”

“岂敢,岂敢?你说便是!”

“那你听好了。不仅教你知晓我的名字,还要你知晓我究竟是谁。”

“邪魔,邪魔!”那不相的头颅随之最后一次失色,终于闭上了眼睛。不知何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照得那一只鹿角峥嵘的头颅。

原来是一头鹿。而且那鹿头上也是累累的伤痕,也不知也究竟是受过怎样的痛苦。

“你记住了?”心不二问。

“记住了。”

心不二转身便走。

不知为何,三藏竟脱口问道:“你却不吃我吗?”

问完就后悔了。

“吃你作甚?”心不二问。

三藏遂扭捏道:“人都说吃我的肉可得长生。偏这岭上的妖怪都不吃我。”

真是奇怪,怎么居然有些小失落呢?

“那却不必啦。”心不二说。

“何也?”

“长生吗?我已得了。”

“恭喜!”三藏还从未像这样发自内心地为别人欢喜。

“话说回来,怎么不见你的徒弟?”心不二问。

“你也知道他们?”

“那猴子到哪里去了?”

“他么?”三藏自觉没什么危险了,就笑说,“在你头上的不是?”

心不二心里一惊,抬首一看,只见那杏树上结着一树的青色杏子,小如人小指头,晶莹如葡萄,几乎被月光透过了。

哪里有什么猴子?

“你好!”心不二好似冲着那杏子说道。

然而,哪里有人理他呢?

“猪又到哪里去了?”心不二又问。

这回三藏却不知道了,只叹道:“谁知道呢?”

“人说你有三个徒弟。”

“那里不是一个?”三藏连忙指给他看,老沙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小亭之下。

“死了?”

三藏苦笑说:“谁又知道呢?”

心不二一笑,举步便走。“唐三藏,我还会来找你的。”他说。

“不来也罢!”三藏小声嘀咕了一句。

其时在那桧树之下,那光着头的和尚与光着膀子的木匠两边正在对峙,颇有几个头破血流的正在其中龇牙咧嘴。眼不见与心不烦两个看得有趣,便在后头鼓噪。

眼不见道:“要打就打,何必废话?再不打天就亮啦。”

“不打也罢,不如大家点一堆篝火,大家在火边吃酒烤肉罢?”耳不烦说。

不色闻言,口中冷笑道:“俺们出家人怎能食肉?”

那为首的一个木匠乃是个红脸的汉子,也笑道:“俺们上工的时候也不喝酒,免得误事。”

耳不烦道:“那就明日再来打过?”

“却只怕明日来的人还要更多!”那红脸的汉子却本起脸说,“到那时节这树便真的是一座山,还够分吗?”

不色问:“那便如何?”

汉子道:“不如咱们定个约吧。”

“定甚约来?”

“咱们两家先到的吃肉,后来的吃屎。敢来抢的,咱们一起打出去。”

“跟你说了俺不吃肉。”

“那就吃屎!”

也是无奈,不色眯着眼睛问:“却是怎么分呢?”

“我七你三。”汉子说。

不色冷笑:“至少给我四成。”

汉子大怒:“你们做和尚的,却要许多木头做甚?”

“还能做甚?不过是寺里太旧,亟需修缮罢了。”

“那有何难?等我开了这树,你那寺里的修缮便交给俺们好了。”

不色道:“须知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方能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就凭你们手里这些个破烂家伙,也能开得了树吗?”

不色哼一声:“人都开得,还开不了树吗?”

心不二旁观良久,此时不耐道:“我不是让你两个去把树烧了?”

“烧不了,烧不了。”耳不烦连声应道。

“何也?”

“此地水汽太盛,点不着火也。现已着那不知味几个往别处买油去了。”

心不二疑道:“那这地上的一片焦土却是谁烧的?”

眼不见忙翻翻白眼道:“大王,想来这便是数日前的那场大火了。不过不是凡火,属下已查看过了,乃是三昧真火!”

“竟有此事?”

“不仅有火,分明还有许多搏杀的痕迹。”

心不二抚掌大笑:“有趣,有趣!”又鼻尖抽动,如是嗅嗅,心不二不禁眼光一亮,口中道:“你们上心,我去了。”

似乎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呢。

“大王要去何处?”眼不见问。

心不二头脚下匆匆,笑道:“凉风有信,风月无边,本大王自散步耍子去也。”

眼不见与耳不烦两个便不再问,回过头来,又向那两边喊道:“打呀,打呀,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会变坏!”

心不二在林中兜兜转转,正走着,听得耳边一阵轰隆,循声看去,只见一队骑兵在一个白衣文士的率领下直向那树下驰去。心不二叹息道:“真是无趣,无趣。”正叹息着,耳中传来一阵哀鸣,便发现了他在寻找的,遂向那里走去。

那里,一个半大少年正躺在一株已被放倒的松树旁呻吟,浑身上下则因为痛苦和绝望而战栗不已。当和尚跟木匠首先撞在一起的时候,这孩子恰好撞上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随之肚子被隔开了一道口子。那之后,肠子便流了出来,这一会儿,眼看是活不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则陪伴在旁,小脸上哭得惨兮兮的,却还伸出一只小手去帮少年按住伤口。可惜,她只按得住肠子,却按不住那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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