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轻歌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了,难道是高兴傻了?也难怪,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钟情于……所以你以后万不可再像上次那么任性了,知道吗?凡事要和我商量着来。”
轻歌懵懂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绿依不知道是不是被升官的奖励给刺激了,可以说是斗志昂扬,一天到晚都在分析敌情制作计划,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要随机应变,只因沈渊这个人的城府太深沉,实在是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既然女主暴露了,那为什么不打入昭狱反而替轻歌隐瞒呢?既然隐瞒了为什么又把轻歌放逐到了这么个荒凉凄惨的地方,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有来看一次?
轻歌任由绿依忙活,她自己的心里也不平静,既然自己是细作,那要做什么就不是自己能决定得了的了,家人什么的都握在人家手里……没错,轻歌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劳什子公主,而是代嫁的一个小喽啰,所以信封中才会有“皇妃”那样的词出现,听绿依的口风,这个小姑奶奶还钟情于南靖国的皇帝。
说做就做,趁着这段时间还能“自由活动”,这天给绿依交代了之后,不知道绿依从哪里真的找来了宰了洗好的白花花的鸡一直,并荷叶几瓣,要知道这可是秋天啊秋天!哪里找来的荷叶啊这是!
把辅料放进鸡肚子里,然后用荷叶包上,外头抹了一层黄泥,放到事先挖好的坑里,在上面点起火来。
因为以前做过,所以这次还算顺手,火候掌握的到位。
不久之后,两个人都对着从火堆下面飘出的香味流口水,馋涎欲滴。
“轻歌,你这是从哪里学的,不错啊!”绿依点赞。
“书上看的。我也没想到做出来竟然成了。”推倒书上,反正买的书已经摞得好高了,还在继续买。也不局限于各种话本子人物传记了,还有一些野史,诗词,地理志,包括绿依错手拿回来的那些春宫图,淫词艳赋……
两个人把火灭掉,把外头一层黄泥烤的焦黄的荷叶鸡扒出来的时候,香味随着风儿飘得愈远,愈远……
与此同时,在府中走路到一个顺风口的某人……洗了洗鼻子,问跟着的兴文:“这是……什么味道?”
兴文使劲嗅了嗅,咽下不听话的口水,他也不知道。但是顺着风向一看,心里顿时有了谱,猜着主子的心思,谨慎答道:“王爷,奴才瞧着这味道是从留仙院出来的。”
“那个女人又在搞些什么?”沈渊皱眉说道,脸色有微微的嫌弃。
“要不,去看看?”兴文说。
“那就去看看吧。”沈渊已经换了方向走去。
轻歌和绿依刚刚把外面的黄泥和荷叶剥开,在美味的诱惑中完全没注意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正准备尽情享受美味的两人吓得一个啰嗦,扭头看见沈渊的到来,都是一愣。
沈渊看了看桌子上那个露出一脚的焦黄嫩脆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叫花鸡”,慢慢走了过去。
沈渊就算是平时的走路也带着身为上位者的威严,绿依和轻歌两人即使心中不愿也慢慢向两边退开。
“这是……谁做的?”沈渊看着绿依和轻歌两人。
“回王爷,是王妃做的。”绿依说。
“爱妃倒是会享受,竟然有这等手艺,之前本王怎么不知道?”沈渊说着做了下来,面前就是那香喷喷的叫花鸡。
你为什么要知道,你当你是神啊,什么都要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不过轻歌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说说。看着某人坐了下来就不准备走的样子,心中恨极。
“本王来的正是时候嘛!爱妃坐下吧,你们两个先出去。”
看到绿依不情愿的小碎步走出去,轻歌喊道:“慢着!”然后从还未动口的鸡身上撕下来两块,用荷叶包着递给了绿依和兴文二人,才让她们出去。
兴文很高兴的接过来,连声说道:“谢谢王妃,谢谢王妃!”看到一边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太好才悻悻的退了出去。
他跟着做王爷的贴身小厮,在下面的仆从中,甚至一些小官中那都是地位不低的人物,也吃过不少珍味,但是这种带着荷叶清香和肉香的味道以前从未见过,想来应该是南靖的手艺了!托王妃的福,今天也能尝上一尝。
轻歌去净了手,然后把荷叶鸡撕成几块,先拿出几块放进沈渊面前的碗中,把筷子奉上:“王爷请用。”
沈渊接了过去一点也不客气马上开吃。这边轻歌才慢条斯理的把一些小块的鸡肉放进自己碗中,拿起筷子一点点的细嚼慢咽,不时还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擦擦嘴角。据说这个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
他一直和大哥的关系不太好,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大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和他针锋相对起来。之前也有相互意见不合的情况,但是都没这次闹得大,这漕运总督的位置已经空悬了近半个月都没人坐上去。
他一直也没弄明白是为什么,不过这两天似乎情况有所缓和,他能看出大哥的态度不再那么坚定,有松动的迹象,不管为了什么,这都是好事。
自己这个王妃,呵呵。看着她吃个东西一副大家闺秀有教养的模样,明明以前她也是这样用膳,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爱妃,这是你们南靖对鸡的吃法?”沈渊看着桌子角落放着的一小队焦土问。
“回王爷,是。”轻歌喝了一杯茶水,吃的心满意足的说。既然这么认为那就南靖的吧!
“如此看来,爱妃的厨艺也定然是不错的。只是爱妃从来没让为夫享受过这些口服。”沈渊的话说的意犹未尽。
轻歌却一下子听得明白,“王爷,以后王爷有空,可以随时来留仙院,妾身一定会为王爷做许多好吃的。”轻歌有些结巴的说,渴望的眼神看向沈渊。
“哦,爱妃这么说,以后为夫来的时候可不许食言。”沈渊调笑。
这是轻歌第一次看见沈渊笑,虽然只有小小的一个弧度,转瞬即逝,但是那一瞬间好似沈渊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不再那么深不可测,冰冷淡漠,倒变得有了一丝阳光,和……沈凌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