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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一 zero

时空从一片白色开始,白色中藏着许多的故事。

白茫茫中,盈盈行走着圣洁的天使。如果你侧耳细听,你将会听到银铃般的天使的低语。它们的脚步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步子踩地的声音。天使们似乎在嬉戏打闹,像一个个幼稚的孩子。一切舒服极了,如棉花丝丝入耳,耳畔有风在这处圣地飘荡徘徊,好像没找到它们的落脚点。

滴答!滴答!

哪里在滴水似的,不知何处传来如此动耳动心的声响。那些天使立即不再低语,不再嬉闹,不再行走。它们都停了步子,严肃了起来。不过,天使都隐藏在白色中,你是看不见它们的。只有听,用你的耳朵。

滴答!滴答!滴答!

那撩人心扉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团白光开始映入你的眼睑。丝柔的,温暖的,似乎不带一点刺激的。

那团白光继续行走,像丝绸滑过你的脸庞,抚慰着你饱受黑暗的黑色的眼。如果你闭上你的眼,用心去感受,你会发现白光中有个人形的存在,小孩一般的身躯,但是你永远看不到它的脸。只见它拂过天使们的身旁,盈盈细步,直朝着前方走去。

前方有什么?前方出现了一个红点,起初不大,慢慢的随着白光的移动开始变大,变大。最后,起初的那红点已经占据了你的视野,实在不能称之为红点。所以,你看到了一片树林,树林在你的意识中存在为红色。其实,应该不称之为红树林,只是模样相似罢了。红树林中并不长树,只是些数不清的红线在缠绕拥抱,用你不知道的方式,像无数的血红的输液管在治愈某个病人。

那团白光,不―我们现在应该以“它”来称呼。滴答滴答的还在继续,随着它的移动渐渐近于耳房。它迈着步子,渐渐来到红树林前,暂时停下了。驻足,远望,像是在做思索的模样。然后,白光继续缓移,一个步子像蜻蜓点水般进入了红树林。这时,这片时空像是来了风,树林开始荡漾,出现了许多的波纹,散开,在圣地中传动开来。

它开始在红线织成的路行走,一如刚才一样,波澜不惊。滴答声渐渐消失,被时空黯然吞没,天使开始放歌了,天籁声从一个个的身体里飘逸出来,自由地在时空游动。

时间缓缓的,轻轻的,如细流,似丝绒。

它戛然止步,停在一座红线簇拥着的城堡前,像刚才一样,作思索般的模样,只是多了些不解的温柔。城堡的门自然的开了,似乎等着它的来。

它悄然而入,如同春风唤醒了三月的桃花,城堡红光四射,焕然一新。

噢!我的爱,我的zero!

它的面前是一个沉睡不醒的女子,那如天籁般的动人心弦的脸颊,那如水草微漾似的妖娆的腰肢,那一袭恣意飘动的闪闪红装,还有那金子般诱人的心灵。

此时,见到这个女子,那团白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它开始显露它的真面目。原来是个男孩,男孩般细小的躯体中,似乎藏着颗大人一般的心。

噢!我的zero!我的zero!

他并未开口,他的心正将他的心迹缓缓道来,像幽囚笼中的鸟得到了天空的拥抱。他的心有了归属,归属于她的心房。

那个女子,高悬于空中,双手被一团红线缚住,抬头闭眼,像个柔软温暖的十字架,沉睡,沉睡在不知不明的梦里。

他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端详她那美玉似的身躯,像是仰望一个幽藏心底的秘密。她只属于他,藏于他的心房。

时空也是属于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是这个世界的神,他是这个世界的拥有者。他就是―

“拜见吾主”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好像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参见吾主!”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大而响,但是平静且温柔。

那个男孩,众神之主希格斯,乃掌控世界的第二代梵天,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拥有者。他这才回过头,慢慢悠悠的,仿佛时间放慢了速度。

毁灭之神―以撒。

“起来吧。我的毁灭者!”希格斯波澜不惊地回答。

那是个全身黑装的男人,也不是多老,但他的声音就是如此。只见他慢慢起身,恭恭敬敬地立在希格斯的面前。

希格斯直视以撒的双眼,像是在窥探他的内心,想看穿他的本质。然后,悠悠地开口;“怎么?他们开始行动了?我亲爱的兄弟们!”

毁灭之神以撒低头,不敢直视希格斯的双眼,仿佛那双眼睛有毒,有着死亡的光线。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吾主!”

希格斯没有回答,幽幽地背过身去。仰头深望着他的zero,一动不动,作思索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是吗?我的兄弟们。这么想要梵天之位。好吧!来吧!来吧!”

以撒仍然低头,不语,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对他说的。

噢!我的最爱!我最爱的zero!既然你的兄弟们这么想要与我争位,那么就让他们来吧!来吧!来吧!我的父亲!

“众魔寻找到了传说中失落的上帝之骸,他们已经聚集起来准备进攻神界!”

“上帝之骸?上帝之骸。上帝之骸!”希格斯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面带笑意,有些挑逗的感觉,“哈哈!上帝之骸。那是吾父之骸,他们还真是找到了啊!看来这下我真要死在我亲爱的兄弟的手下了!唉!我的父亲!不过……”

以撒微微抬头看了一下,接着马上低眉下眼。希格斯这时转过身来,轻轻地对以撒说道:“我的兄弟,会站在我这边!而我的兄弟们,他们会死!我的毁灭者,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的!吾主!”

“退下吧!我的毁灭者。这个世界最后的命运,它的宿命就是毁灭!好吧!就让它毁灭吧!是吧!我的zero!”说完,以撒就消失不见,连同他的声音。希格斯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最爱,最后出了城堡,迈向一片纯白之境。

时空以一片白色开始,以一片白色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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