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娘子在珞书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的她的神情,发现珞书一脸诚恳的模样,看不出是作假,又想起珞画之前和自己说的一些话。这么思考了良久,她觉得珞书是可以相信的,于是问出自己的疑惑:“那,真正的珞书呢?”
珞书听到她的问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知道是成了我还是……”珞书不想说到那个可怕的字,便停顿了下来。
说起来,她倒真的是觉得挺对不起季珞书的。这么唐突的占用了人家的身子,还这么伤害她的家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没有,然而却没法在倒回去,她也没有这个本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珞书在心里对她说了无数句“对不起”,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至少能减轻点自己内心的愧疚感。等她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就发现蝶衣娘子嘴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她,珞书不明就里的看着她。
“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别致吗?”蝶衣娘子这么说道。
珞书顿时觉得很匪夷所思了:“蝶衣姨母,知道吗,你这么跳话题跳的这么大幅度我完全跟不上。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蝶衣娘子突然神情严肃,一脸正色道:“告诉你,不管你之前到底是不是季珞书,反正你的真实身份只有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你呢,要记住,你就是季珞书,真正的季珞书。所以,你最好早点办完你的事,早点回相府去,不然,我可不会饶过你。”
“所以你现在实在威胁我?”
“很显然呀!”
“哼,传说中坦坦荡荡的蝶衣娘子也会威胁人呢!”
“对付你这种异世胚子,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的。说回来,你怎么不用敬语了?你该叫我姨母的,我是你的长辈,你得对我用敬语!”蝶衣娘子对珞书突然没对她说敬语很有意见。
珞书倒是觉得好笑了,其实自己早就默默的没对她用敬语了,她都现在才发现。而且这样耍赖的样子倒真是挺减龄的,嗯,像个小孩子,倒难怪乘虚道长这么多年依然爱着她。啊,对了,乘虚道长!
“那个,姨母,有件事还想问一下。”
“之后对我用敬语,那就让你问!”
“好的,必须。”
“那就问吧!”
“就是,那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么吞吞吐吐倒和传说中的季珞书不一。”蝶衣娘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就是乘虚道长,这次本来也就是他拜托我来的,他还是忘不了您,他一直就对您很愧疚的。你们当年的事我也听母亲说了一些,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通过之后和乘虚道长的接触,我能感觉到他真的很爱您的。而且,我斗胆猜测一下,您其实也很爱他的,那么相爱的人,有何必这么互相折磨呢?”珞书似问非问的说道。
蝶衣娘子在珞书说道乘虚两个字时脸色就变了,本来想严厉打断她的话,可见她这么滔滔不绝的,倒是觉得好奇了,好奇她会说出些什么内容。于是也就没打断她,让她巴拉巴拉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等她问出什么相爱的人何必互相折磨的时候,她倒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很可爱,傻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