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她松开环绕在她腰身的臂膀,“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事情。我很烦,必须仔细想一想。”
“我等你,等多久都可以。”
她拢缩在他的外套里,与他沉默又缓缓地走到停车处,当看到另一辆车和倚斜在车身上的某个人时,愣住。
那个一手环着臂,一手晃着车钥匙的某人看到他们过来,眸光暗了暗。
好像在意料之中,柏伦淡淡笑笑:“看来今晚我已经没有机会送你回去。”
她的表情十分淡漠,仿佛来人与她无关。“柏伦,送我回去。”
说着就走向另一辆车。
可胳膊却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攥住。
那个人无波无澜地开口:“打也打过,闹也闹过,现在可以同我回家。”
她用力甩着胳膊,“我们已经分手。”
无视她情绪中的反感厌恶,那个人一语不发把她扔到车里,锁上车门,回转过身,冷声:“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你很开心,是不是?无论如何她都快是你的大嫂,注意分寸。”
说完上车,故意一般将车重重地发动,离去。
望着车离去的方向,他的神色陷入沉思。
车里弥漫着冰冷,一路无言。
一进家门,她便径直进储物室拿出行李箱去卧室收拾行李。
他进来,将行李箱扔在地上。“不要没有规矩。我说过,永远不要想着分手和离开。”
她淡淡再捡起行李箱,继续装箱,平静说:“婚约已经解除。今晚我睡客房,明天我搬出去。以后不要再和我有牵扯,否则若是把我逼疯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再一次扔了行李箱,他将浴衣往她肩头上一挂,“去洗澡,先把你身上的酒味洗掉,然后我们谈谈。”
也许因为已经很累,她已经没有精力和他抬杠,抬手看了看手表,将近两点的样子。她租的公寓在正式订婚前已经退租,自己住屋里的租客还在,而现在也不是打扰朋友的时刻。不过好在这里客房多。
她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
站在淋浴里,被缭绕弥漫的水雾包围着,让冲水尽情冲刷着自己所有的情绪,脸上满满的潮湿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她忽然很想从这个世界消失,躲到任何人,至少是他们两个找不到的地方。
当手无意中滑到自己的小腹时,心里忽然一阵烦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是要留下的,但是以后怎么办?让他在单亲家庭长大?
……跟我走,好不好。我会待他视若己出……
这个诱惑又温柔的声音闪过她的脑海。她猛然甩了甩头。
她很清楚,不可以这样荒唐。虽然他们三个之间已经足够的荒唐。
浴室门忽然被拉开,缭绕的水雾很快被进来的人影拨散了部分,也中断了她的千思万绪。
这不着衣衫的架势让她很清楚他接下来想干吗。
怎么没有锁上浴室门?!她心里迅速咒骂了自己无数遍。
以前同他拍拖,不是没有打闹过,每次闹到最后,他都要用类似的霸道又无耻的招数“诱惑”她妥协。而她也会情不自禁地沦陷在他霸道的无耻中。
看来这两兄弟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和另一个拍拖时,也小吵小闹过,可是那个他的妥协方式更多的是温柔儒雅,虽然也不失霸道,但至少不会像他哥哥这般无耻。
她感觉一定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孽,所以这辈子才被这个男人紧紧拴住,可怕至极。
她不顾滴水的头发和还涂抹着沐浴露的全身,一把扯下悬挂的浴巾,往身上一绕,“你自己在这边慢慢洗,我去客房浴室。”
这个当然不被允许。被他拉攥的过程中,差点滑倒。
“你到底想怎样?!”她忍不住爆发,回音缭绕在浴室四壁。
他扯下她的毛巾,举起她的一只手,往他自己脸上贴,“来,继续打,打到满意为止。然后就乖乖的,同我谈谈。”
她感觉两个人一丝不缕地在浴室拉拉扯扯实在无聊,挣脱开他的手,冷冷说:“不要再同我来这一套,我已经受够。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最好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
“在你老公面前最好不要没有规矩。想分手,也必须给我等到同我结婚后。”
他连抱带推把她逼到冲浴间的冲水下,双手撑着墙面,环绕她在中间,逼视着她:“不打是吧?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做的错事我会同你慢慢解释,现在我要仔细算一算你做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