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无语托扶着脑门,沉静了一会,定下了心抬起头来解释:“皇上,臣妾赢不了你的,总之皇上不会罚臣妾,臣妾就跟你实话实说,其实臣妾不会玩塞戏。”
“是吗?”刘骜就是要陪她玩到底。上次与她玩时就见识到她的思维颇为敏捷,旗子步步相逼,环环相扣,局中有局,使得他应接不暇,输得一败涂地。如今她却说自己不会塞戏,谁信?反正他不信。她说这些话要么是考验他要么就是不想理会他,反正他是不会让她溜走的。“爱妃会的,莫非你不想吃到这些晚膳?那倒掉岂不可惜。”
他这话简直就是歪理,不古:“皇上要是想给臣妾吃,就不会用塞戏来刁难臣妾咯。”
“难道朕想让你陪朕下盘棋就这么难吗?”刘骜皱起了眉头。
不古的眉头更皱,“那皇上敢发誓赢了也不吃。”
不古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稚气,好像容不下他赢。
刘骜汗颜,无可奈何的发了誓。“朕发誓……”
发完誓,不古看了看棋无奈的咽了口气,才肯拿起棋子动起来,脑海里幸好还残存了一些下棋的印象,不古索性模仿着脑海里的手势拿起棋子随便往刘骜的一枚棋子盖下去……
刘骜顿时憨然了,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古的步子明明是错中之大错。好好好,装傻是吧,他奉陪到底。
“合德好眼力,第一步就吃掉了朕最强大的棋子,果然难不倒爱妃。”刘骜说完拍手称赞,然后移动了一下棋子。
不古瞬间被刘骜逗乐起来,他分明在让着自己,还装的有模有样的,倒也为难他了。不古心花怒放,随意拿起一颗棋子又把刘骜的棋吃掉。
“厉害,合德你赢了。”刘骜挽起了衣袖,夹起一块烤羊排放到碗里递给不古,“爱妃请。”
不古诧异,他倒是真能配合。
刘骜一边重摆棋子一边提醒:“合德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嗯哼:有没有搞错,刘骜吃错药了吧!’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以不用出来了。’
‘嗯哼:……’
之后刘骜一直在让着她,不一会就把她的肚子塞得满满。不古摸着自己硬邦邦鼓起来的小肚子,再也吃不下了,叭嗒的嘴巴看着菜肴只可惜嘴有余而胃不足。估计系统已经气死在脑海里了。
刘骜见已喂饱不古,便叫人撤去桌菜拿来古琴,“朕教你弹琴如何?”
“不玩,”不古对那些文艺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晃眼看见墙上挂了一把剑便好奇起来,她对舞刀弄枪倒感兴趣得多。不古走到墙上取下宝剑,却不知它的重量如两个大西瓜那么重,差点砸到了脚。宝剑体型比普通的剑大,透着重重的寒气让不古心中生畏,似乎它杀过很多人,所以满载着怨气。
刘骜诧异的问道:“合德,你这是?”
不古吃力的举起宝剑,“不如你教我舞剑吧。”
刘骜喝了一口酒差点都喷出来,就她还玩剑?逗。“你还是把剑拿稳了再说吧,你们女儿家弄剑作何。”
不古抬着剑也累,干脆坐在地上,双手分别握着剑鞘和剑柄龇牙咧嘴都拔不出捡来,累得喘着粗气。“我不喜欢女人家的玩意,我想学骑马射箭。”
“也难怪,你之前就说希望自己成为男人学高祖征战沙场。”
“我想当男人没错,可是刘邦是个小人我不喜欢,我更喜欢项羽……”
‘嗯哼:丫蛋你完了。’
“你说什么?”刘骜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眉宇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气焰,语气也变得刚毅许多。脸上不悦的表情似乎在说: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妈和我祖上……
“你当朕面直呼朕名讳朕不追究,但高祖皇帝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还胆敢说高祖的不是。”
不古心头发颤,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开心过了头说话不小心失言了。刘骜脚步静静的,一步一步朝不古走去,不古害怕得只低着头不敢说话,千不该万不该漏了嘴。
“说,你什么意思?”刘骜用一口严厉的语气逼问。
“我……我,”不古声音低小,小心翼翼道,“臣妾只是认为出尔反尔不好。”
“自古成王败寇,兵不厌诈,那是作战的战略,岂是你们女流之辈可以品评。”
“臣妾知错了,望皇上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