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走在回宣室殿的路上,一路上直拿常乐出气,动不动就敲常乐的脑门。“一群混账,开口闭口的大道理,朕说的话,他们什么时候听进过。最恨那个刘辅,自从朕见他第一眼起,他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如今连朕的家事都要管,若不是他为先帝爱臣,朕早就贬他出京。”
常乐吃疼的想捂着脑门,却又不敢违抗圣意,只好甘愿被打,还要给刘骜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当贴身太监真是一门苦逼的职业。“奴才认为……诶呀……”常乐话还没说完,就又吃了刘骜一敲,“奴才认为刘辅罪已致死。”
刘骜惊讶:“若只那句话他也不至死罪。”
常乐俯首,谨慎地说道:“就因为刘大夫他不止说有那一句话。”
“他还说了什么?”刘骜急急的问道,他就知道刘辅绝不是一句话就善罢甘休的人,刘辅说什么话他自然不想听,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刘骜就是想猎奇,看看刘辅在朝廷内外把他说成啥样。
常乐缩了缩脑袋,“奴才不敢说。”
“恕你无罪,快说。”
常乐吞吞吐吐道:“他还说……说皇上你‘触情纵欲,倾于卑贱之女,欲以母天下,不畏于天,不媿于人,惑莫大焉’……”
我擦……
刘骜被戳破底线,怒发冲冠,毫不犹豫厉声说道:“收刘辅掖庭狱,择日问斩!”
‘嗯哼:夏不古同志请注意,夏不古同志请注意,新任务到,新任务到。’
不古刚刚完成了在刘骜面前举荐赵飞燕的任务,才刚刚舒了一口气从庖厨取来一桌盛菜犒劳自己,这新任务又来了,不古烦躁,最近的任务为毛那么多。
‘能不能吃完再做呀。’
‘嗯哼:不行,狗仔队来报,淳于长进宫,现在正从长信宫出来。淳于长:王政君的侄儿,性格贪,爱好美女,特长阿谀奉承,优点察言观色,目前职业黄门郎一枚。’
‘他去太后那里干嘛?’
‘嗯哼:他是太后侄子,能自由出入皇宫。’
‘可我跟他能扯上什么关系。’
‘嗯哼: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那个心机,有的话也罢,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去提醒他。’
‘提醒他什么心机呀?’
‘嗯哼:暗示他去劝王政君同意赵飞燕为后呀。’
‘做托好累。’
‘嗯哼:别撒娇,come on baby。’
不古匆匆喝了一口骨头汤,然后就在系统的指示下奔向了淳于长,为了赶在淳于长出宫之前,不古是飞一般奔跑过去,穿过了条条廊道,见淳于长赏着风景漫步走来,不古躲在柱子后边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跑乱的衣衫,还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为何,每每遇到一个目标人物,不古都倍感压力,好似面对大明星一般紧张。无论是好是坏,起码人家都是历史名人。不古控制住狂跳的心脏,缓了口气,走出了柱子,然后俩人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不古与淳于长相遇,宛然一笑,礼貌的微微点了一下头,便与他擦肩而过,然后故意落下了自己的手镯。
镯子叮当一声落地,淳于长闻声,回头看见了银手镯掉在了地上,立马弯腰去捡。然后吹走了上边的尘土,对不古道:“夫人请留步,你的手镯。”
然而此时不古的脑海里面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在一个便利店里,有一份便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然后他们说了一句永垂不朽的对话——“嘿,你的益达”、“是你的益达”……
‘嗯哼:嘿嘿嘿,同志,你想哪去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