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吼了一嗓子就手脚麻利的散开,回去整理了。苏皖鱼自己没什么可稀罕的物件,就去马厩牵了自己的小马驹出来,喂了它几次水。
等秦煜找来的时候,她正给小马驹刷毛。用袖子擦了擦汗,这才抬头笑着打招呼,“十四公子不忙?班师回朝要处理的事情繁多,在下可是知道的。粮草的问题,兵权的问题……可别累坏了身子。”
他已经换上了便装,一袭白衣刺目。发型也不再是团子模样,而是任由头发扎起来,洋洋散散的在脑后晃荡。可能是受伤的缘故,所以面色有种病态的白,却显得唇瓣更红更艳了。
苏皖鱼强压下自己脑中绮丽的念头,仔细听秦煜说话,“我查了账册,你是在咸阳城当兵入伍的。正好。秦宅已让我搬到了咸阳城的东侧,你跟着我回去,择日完婚。”
她抱拳,装出一副哀叹的样子回,“末将领命。只是还需回新兵营一趟。有些弟兄放心不下。还请秦将军高抬贵手,放我离去几日。末将保证,处理完私事后,立即回咸阳城绝不耽搁。”
秦煜又好气又好笑的嘟囔了一句,“苏小哥?嗯?”
她笑着抬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将军还有事儿?”
他垂下眸子回了两个字“没事”,不过紧接着身子就压住了她。还空出一只手来将马厩的木门给插上了……这是内门,只要里面锁上了,外面就进不来。
秦煜在她耳边细声细语的嘟囔,“你是要去找那个朱月?还是李蔚然?还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白脸‘花二娘’?”他说完这话就咬伤了她的耳垂,酸麻的感觉一下就涌了上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直白的问,“朱月还和我有几分关系,那李蔚然是谁?花二娘喜欢的是男人,十四公子调查的这么仔细又怎会不知?我看这空气里醋味好浓,酸得我浑身痒痒,不然咱们下次再讨论这些事?”
“哼,”他更用力咬她的耳朵,“李蔚然是镇南大将军的儿子!你叫朱月叫的婉转动听,每次唤我却是正规正矩的十四公子。
很少见,他竟然直白的向她表达了不满……虽然是用这么一种让人羞得脸色通红的方式。她咳嗽了一声,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烫,“十四公子别闹!”
秦煜拽住她的头发就吻了上去,“乖,唤一个昵称听听。
苏皖鱼不愿意,他就缠着她。直到她实在受不住了,才别扭的吼了一声,“秦将军!在下并非随便之人,昨夜已经被你强,如何今日也来纠缠?听守军说咱们的将军薄情寡欲,我看是沽名钓誉吧。”
秦煜微愣,而在他发呆的这一秒内!她已经反身将木门上的插销解开了!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马厩外面竟然围了一群人!!此时大门突然打开,他们脸上的那副污秽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看见他们的将军大人黑着一张脸!
好,很好。秦煜心中冷冷笑了一声。
苏皖鱼装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气势来,迈着大步牵着马驹要出门,“怎么着?都来看笑话的?我苏小哥就算职位卑贱也是个骠骑小将军!官位高一分都压死人!谁敢惹我?”
众听墙角的士兵,本来就让自家将军的黑脸吓了一跳,如今被苏小哥这么一嚷,那更是局促不安。一个个讪笑着说,“什么啊,苏小哥误会了。”“就是就是!咱们也是在马厩喂马的。”“嗯嗯!”“……”
还没等秦将军下逐客令,他们就一窝蜂的跑远了!苏皖鱼本来想混在人群里,也跟着逃跑,谁知自己的后领子不知何时落入了秦煜的掌心中,顿时心中一阵悲叹:呜呼哀哉!
秦煜分明生气,桃花眸中都能看出来他在喷火!可面上却笑盈盈的重复,“乖,换个昵称听听。”故意挑战她的神经般,语速缓慢,“不说,今日就在马背上,我们切磋切磋。”
“……”南无阿弥陀佛!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哆嗦着身子轻喊了一声,“好相公,奴家真受不住了……好秦煜,小鱼干真受不住了……好哥哥,妹妹真受不住了。”鸡皮疙瘩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