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压低声音道:“混入水中喂他喝下去,不消片刻便会晕厥。”
苏皖鱼尚未搞清楚情况,只得先接过来。等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己接客了,心脏瞬间噗通噗通狂跳!欲张口拒绝,却被月姐儿强硬地拍了一下肩膀,直接推了过去。苏皖鱼转身,看见她迅速关上了房门!
“……”
站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直到捏着药粉的手指已经发麻。苏皖鱼才迟疑地坐到床边。
这人瞧着儿,是与常人不同。脱了一半的衣服,肩头连带着左半边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可能是因为喝酒,肤色微微泛桃粉色。而他的脸庞更是轮廓分明,下唇宽厚,唇角自然上扬。眼形狭长却无丝毫妖媚之气。皮肤白皙,摸上去微凉。
苏皖鱼一愣,微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爪子已经碰了他的脸。连忙缩回来。却见他似已有察觉,眉毛扭成了一团。她诧异地看到他身体的变化,额角渗出薄汗,脸色越来越红……心下迟疑,用手掌抚上了额头,才发现这人已烫得厉害。
莫不是发烧了?死在自己房里可就糟了……
她想到这里瞬间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叫人来查看。结果推了房门,没推开。好像是从外面上了锁,最后只得用力敲了敲,喊道:“去找曹医生!公子浑身发烫!死了怎么办?”
“公、公子?时间还长,不如我们慢慢来。”苏皖鱼捏着手中的粉末突然有了主意。娇笑着对那男子道:“奴家学了几个新的玩法,不如和公子演练一番?”
那男子却捂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道:“别闹。我头好痛……怎回事儿。”嘟囔了半天,又补了一句:“你要走就快走!”
她心想,我要是能走还会被你扔进床幔中么。然而刚欲回答,那人就又嘟囔道:“……你是秦国的小丫头?你以身相许亦无不可的那个,是么?”
第二日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苏皖鱼想到昨晚的事儿,手掌立刻往旁边摸了摸。结果发现身侧是空的!连忙扭头去看,的确看到被子掀开、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挣扎着起来,扯着嗓子往外面喊了一声,就有一个侍女端着盆水走进来,徐徐福了个身,还道:“花叶姐儿累了。稍作休息。稳婆已在路上,不消片刻便到,奴才这就去准备热水,伺候您沐浴。”
说完,就将那盆水放在地上走了。苏皖鱼一拍脑袋,突然想到那稳婆除了接生孩子,不还有验‘破瓜之身’的用处吗。赶紧继续昨夜未完成的任务,苏皖鱼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连忙在室内找寻锋利的刀片,奈何转了一圈也没见着能划出血印的东西。
“天,这是为了防止我自杀吗?”
她正焦躁,那房门便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妪。
那老妪二话未说,直接往床边上走。苏皖鱼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那老妪就上前捡起被子,然后伸长了脖子往床褥里面看。等看了半晌儿,才回头阴沉沉地问苏皖鱼道:“老实说,你身子可有不适感?”
苏皖鱼尴尬,只得装样子扶着腰哀怨道:“昨日的伤,今日还在痛呢。公子的力道大了些,颇有些难捱。呵呵……其他就没了。婆婆您有事儿吗?”
她故意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知自己说这话是对还是不对,脸颊烫得不行。反正那老妪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喃喃道:“你勿要诓我!这话,可会原封不动地呈报给主子。”
“哎,别!”苏皖鱼知道那床褥上没有落红,这老妪怕是早知道自己未曾破瓜,于是连忙说:“此事儿月姐也是知道的。您、您就帮帮忙,给我搪塞过去行吗?日后必重金答谢恩情。”
那老妪却是一头雾水,更加不耐烦地道:“月姐儿是谁?搪塞,搪塞什么?我家主子是楚家人,并非是你们坊间的人物,切勿再说这等僭越的话。”说罢。这老妪就扭着腰走了,刚才那个送水的侍女也恭恭敬敬地将老人送了出去。
苏皖鱼直接跌坐在地上,怨恨自己刚才为何不用牙直接咬破手掌,出点血此事儿就罢了……现如今懊恼也无用,只得趔趄着往床边走。苦笑着想看那稳婆究竟都看了些什么,竟一瞬间脸色难看,还问自己身子是否不适。
“……”苏皖鱼直接掀开被子,直接傻眼!
床上的一大摊血迹,鲜红刺目。
苏皖鱼傻眼!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难不成,昨日自己昏过去之后,那男子尚未完全晕厥还是迷迷糊糊与自己做了荒唐的事儿?这血量着实惊人,难怪刚才那老妪,要询问自己身体是否不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