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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段雨晴正待想要说凌月两句时,却在这时听得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正待开口盘问,却忽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说时迟那时快,段雨晴只觉双眼一花,一道红色身影从面前闪过,下一刻便听一声得响亮剑鸣,眼中所见却是段凌月闪身飞出,从腰腹间抽出一把缠腰软剑,照着门外身影便是一剑刺出。

“哈哈哈!来得好,”话声甫落,只见门外一道秀气身影忽地一闪,段凌月剑下顿失身影,正待转身,却突然背后一凉,只见脖子旁搭着一把软骨扇,身后一名中年文生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段凌月。

“爹爹,你怎么也跟小飞儿这般没礼貌?”身后段雨晴看清来人,不由得抱怨道,只见来人一身秀气书生打扮,看年纪约莫四十上下,一身文雅儒士服,正是当今天剑山庄庄主段凌。

“讨厌,又输了,爹,你也不让让我。”段凌月转身一把扑入来人的怀抱中,不断撒娇道。

“哟,我身后可是跟着一个大美人,我这身子骨硬朗不打紧,可要是唐突了美人,你爹爹晚上可就睡不踏实咯。”身后文士爽朗笑道,伸手把一旁站着的段雨晴也顺势揽入怀中。

“贫嘴,年纪不小了,还这么不正经,能不能在女儿面前正经点。”这时门后走进来一名********,同样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仔细一看,此人与段凌月段雨晴姐妹有着七分相似,只是自身独有着一股成熟风韵,举止端庄,跟段雨晴气质如出一辙。

原来来人正是天剑山庄庄主段凌、唐雨欣夫妇,这几天段青云大寿,可把两人忙得团团转,方忙过来,便心系自身一对掌上明珠,急忙来看看两姐妹这两日过的如何。

“爹爹,我和姐姐这两天能出去了吗?我们都快呆出毛病了。”一见段凌过来,段凌月顿时有了发泄对象,朝着段凌撒起娇来。

“自然可以,为父几时有管过你们?”段凌捉狭一笑,接着说道:“不过门外方圆百里的青年才俊都齐聚一堂,都盼望着目睹段家姐妹风采,你们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看看,我段凌的女儿是否名不虚传。”

“爹,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这么贫。”一听到段凌打趣,段凌月跺脚道。

如果说段雨晴随母亲,那么段凌月性格明显就是随父亲了,大大咧咧直爽的性格仿佛跟段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颇得段凌喜爱。

看着膝下这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段凌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里想道:虽然自古以男为尊,但是段凌月段雨晴两姐妹文才武略已颇有建树,如果山庄交由二人打理,未必不能创造出一个崭新的局面。只不过家族一向重男轻女,特别是段青云食古不化,始终认为山庄必须由男子主持,而这一次,两姐妹以及扶冠之龄,想起方才段青云在大堂上的一番话,段凌却不由得面色一苦。

扶冠之礼乃是中原习俗,每当少女到了十六岁,这就代表着已经成年,这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杀猪宰羊,大宴四方,在典礼上亲自为少女戴上凤冠霞披,并为少女指明夫婿,当然选择夫婿的方式自然多种多样,有娃娃亲,抛绣球以及现场采取各种方式寻找夫婿的,而天剑山庄作为武林第一剑庄,段青云更是在大寿之日在各种豪杰中放话,在两姐妹扶冠之礼这一天,将会广邀各路青年豪杰召开比武招亲,无论贫富贵贱,只要夺得头筹并未婚娶,皆可娶得段凌月段雨晴二人之一,如果此人能在段凌手下十招不败,甚至可以坐拥齐人之福。

对于凌月雨晴姐妹来说,均是唐雨欣的心头肉,作为她们的母亲,从小便熟知二人性格,知道两人都不是愿意听从家族安排婚姻大事的人。无奈段青云从未跟任何人招呼,便突然在大寿之日天下豪杰面前放出豪言,短短三日便在中原掀起惊澜大波,眼瞅着已无收回的余地,便私底下把段凌数落的头大如斗。而作为父亲的段凌也不愿意如此草率决定姐妹俩的婚姻大事,于是在私底下偷偷找段青云,希望劝得老爷子收回成命,谁知道知子莫如父,老爷子方见段凌脸色便知自己儿子所思所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棒子打将出来,后来派来下人传话说道,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要我收回成命,除非你这逆子把为父气死。这下段凌见彻底傻眼,眼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这才无奈与唐雨欣一商量,跑来找两姐妹,希望做做二人思想工作,毕竟如果能在天下青年才俊面前夺得头牌,自身条件想必不会太差。

谁知道段雨晴擅长察言观色,不待段凌说明,一见段凌脸色,便知出大事情了,不由得好奇一问:“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妨和我一说”。这时段凌怀里的段凌月也看向段凌,也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段凌与唐雨欣相视一眼,均叹了一口气,无奈将大寿之事向二人一五一十地口述了一遍,不料还未说完,便见得段凌月冷眉一挑,指着段飞儿大声说道:“想也别想!要我不清不楚的这样子嫁人,还不如让我嫁给这个傻子算了”。

“好!好!”。一旁的段飞儿也不知是否明白话中意思,一见段凌月指着他,大声拍手叫好起来。

“好什么好,我嫁给你要不要?”段凌一见段凌月如此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句,大袖一挥,一股柔风夹杂着暗劲向段飞儿袭去,吹得段飞儿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谁知道段飞儿坐在地上,又开始拍起手来,大声傻笑道:“要!要!”这一下把绷着脸的段凌月逗得噗呲一声笑开了。

“爹爹,小飞儿又痴又傻,你干嘛发那么大火。”眼见段飞儿受欺负,从小心善的段雨晴于心不忍,急忙过去将段飞儿扶了起来。

“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有本事跟老爷子发火去,朝一个傻孩子下什么手。”这时一旁唐夫人也走了过来,狠狠得盯了段凌一眼,便再也不顾段凌,亲自查看起段飞儿来。这一盯可把段凌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老老实实的。要知道段凌可是有两大绝艺享誉江湖,一是一身剑法出神入化,尽成佳话,二是一副性格畏妻如虎,尽付笑谈。

“好啦,我这也不是跟你娘亲商量过了,距离你们扶冠之礼还有大半年时间,这几年我跟你们娘亲走南闯北也认识了不少人,他们的儿子也是人中之龙,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准备去找找他们,让他们的孩子到时来参加比赛,想必他们赢得比赛应该不会太困难。”段凌悻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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