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猛然满脸愁容地说:“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就是炎帝在神农架有刑天所领的数十勇士保护,刑天可不好对付啊。”
“是的。以刑天的勇猛,贰负与吴权确实难以对付。”玄葑又低头沉思起来。一会儿,玄葑高兴地抬头说:“黎公,这刑天到神农架去了,那刑族人肯定是由刑威统领。这刑威勇而无谋,我们只需如此这般即可。”玄葑附身对蚩尤耳语一阵。
“先生不愧是智多星。如此,我大事成矣!”蚩尤高兴地说:“只要将炎帝和榆罔干掉,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几天后,蚩尤就来到新桑,情绪激昂地与少昊鸷说了榆罔的种种顽劣品行,最后声泪俱下地说:“炎帝将部落交于榆罔,并要你我二人辅佐,目的就是要将部落发展壮大,但是现在榆罔如此不肖,你我二人愧对炎帝托付,愧对部落各族民众啊。”
少昊鸷闻听此言,感动不已,将先前对蚩尤的不满全抛到了脑后,反而安慰蚩尤:“黎公不要再自责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作为臣下,你我还是先向炎帝禀报,由炎帝决定如何办吧。”
“好吧,事不宜迟,我看就在这一二天,去禀报炎帝。”
“既然如此,我看咱们立刻就走。”
“好,那咱们现在就走。”
说完,蚩尤与少昊鸷二人同时起身,就要向外走。蚩尤身上佩有不少的玉珮,在起身之时,叮当作响。少昊鸷听见后,便对蚩尤说:“黎公身上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
蚩尤哈哈大笑。“少昊公,我新近开了一座玉矿,这些玉器是工匠制作出来的一批最新的款式。”说完取下一块玉璧,对少昊鸷说:“看看这块玉璧,玉色温润,毫无瑕疵,材质上乘,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块。”说着递给少昊鸷,让他欣赏。少昊鸷接过玉璧,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真是爱不释手。蚩尤见状,对少昊鸷说:“少昊公,您要喜欢,就把它送给您吧。”
少昊鸷闻言,说:“真的?那就多谢黎公了。”拿着玉璧又仔细欣赏了半天,却又把它递回了蚩尤手中,说:“黎公,这块还是还给您吧。这可是您最心爱之物,少昊鸷可不敢夺人之美。”蚩尤哈哈大笑,说:“少昊公,我蚩尤那里多的是,您要喜欢就佩上得了。咱们二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少昊鸷说:“其它的东西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只是这一块上黎公已经刻上了姓名,少昊鸷就不敢夺爱了。”蚩尤接过一看,果然上面刻有“黎公蚩尤自制璧”。便对少昊鸷说:“少昊公,惭愧。下次我一定亲自选一块上好的材料,为您制作一块天下无双的玉璧。”
少昊鸷蚩尤二人刚出新桑寨,只见蚩桀与玄葑急匆匆地跑来,“大哥,不好了,寨中出事了。”玄葑来到蚩尤跟前附耳低语一阵,只见蚩尤脸色一变,回头对少昊鸷说:“实在对不起,我寨中有点事,只好烦劳少昊公独自去了。”
“黎公,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多谢少昊公。”
“既如此,那黎公就先回去吧,这事我一人去就行了。”
“那就有劳少昊公了。”说完,蚩尤与蚩桀玄葑一起立刻就上马急匆匆地走了。
几天后,炎帝与少昊鸷回到了新阳城,这时榆罔仍率领他的狐朋狗友在外巡猎,蚩尤闻讯立刻赶来迎接。炎帝神农大怒,马上派人将榆罔找回就是一顿臭骂,然后又对蚩尤与少昊鸷一顿训斥,批评二人没有尽到辅佐之责,二人只有唯唯喏喏,向炎帝保证以后尽心辅佐,再也不敢懈怠。榆罔也当着炎帝的面向炎帝做出保证,今后一定一心执政,决不再外出巡猎,并说要在炎帝下次回来时,让炎帝看到一个欣欣向荣、富强昌盛的新部落。这样,炎帝的气也慢慢地消了,又对榆罔蚩尤少昊鸷他们说了许多鼓励的话。炎帝在城中住了几天,也到新黎、新桑看了看,夸奖他们治理有方,还要榆罔今后要多向蚩尤少昊鸷学习。这几天,榆罔也安心地陪在炎帝左右,很是用心,炎帝神农氏以为榆罔确已悔悟,便就放心地又回到了神农架。
炎帝神农氏走后,这榆罔的顽劣本性立刻就现了出来,将蚩尤与少昊鸷找来大骂一通,并说下次谁要再敢向炎帝打小报告,必将他除掉。说完就又带着他的手下去巡猎了。少昊鸷马上就想发作,被蚩尤拦住了。二人气乎乎地出了新阳城,蚩尤将少昊鸷拉到新黎喝了一天酒,二人借酒将榆罔大骂一通,少昊鸷大醉而归。
几天后,在部落中传出了榆罔对炎帝此次回来的训斥大为不满,说炎帝已是快入土的人了,自己不会享受,还不让别人享受,大骂炎帝是老不死,还扬言若炎帝再要训斥他,就将炎帝神农杀了。有人将这些报告给榆罔,榆罔并不在乎,还说什么“炎帝又能再活几天,以后的天下还不就是我的。”“别人爱说啥说啥”。蚩尤听后,暗暗高兴。过了一段时间后,流言蜚语、各种对榆罔不利的说法在部落内愈传愈烈。榆罔还是我行我素。
蚩尤找来了凿齿,让蚩桀领人假扮苗民,由凿齿指导,与蚩尤所率领的黎人大战三天,说是了解苗人的战法,准备等到农闲再次征讨逃亡的苗人,让苗人再也不会危及部落,也不能在神农架威胁神农的安危。
蚩尤与玄葑来到蚩桀寨中,先命人找来吴权。玄葑说:
“吴权,你现在是走投无路,黎公收留了你,你就要对黎公忠心耿耿。”
“黎公就如同我吴权的再造父母,吴权就是当牛做马,也无法报黎公恩情。”
“那黎公有事要你去办,你一定会义无反顾了。”
“只要是黎公的事,就是赴汤蹈火,吴权也万死不辞。”
“那好。”
玄葑在吴权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吴权听后神色大变。
“不行。你们要我去刺杀炎帝。这坚决不行。炎帝神农氏待我不薄,我吴权不做恩将仇报的事。这事我吴权坚决不做。”
玄葑哈哈一笑,“吴权,炎帝是待你不薄。但伯陵霸占你的妻子,榆罔派人四处追杀于你,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吴权低下了头。玄葑见他不语,说:“现在只有黎公可以救你。你想想,若榆罔继任炎帝,他就会一直追杀你,别说你不能报夺妻之恨,你连命都没有了。你现在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杀了炎帝,再杀了榆罔,帮助黎公成为炎帝。那时你不仅能活命,还是大功臣。”
吴权沉思了半晌,抬起头,喏喏地说:“就是杀了炎帝还是死罪,族人还不把我也杀了。”
玄葑走上前来,拍着吴权的肩膀说:“只要你对大伙说是受榆罔指使,我们还能借此除掉榆罔。黎公就能保你活命。”
吴权心知要想活命也只能如此了,便答应了蚩尤与玄葑。蚩尤命人将吴权带了下去。蚩尤与玄葑进了旁边的房间。
贰负被带进来了,蚩桀大吼一声:“贰负,你可知罪?”
贰负闻言便是一愣:“贰负不知身犯何罪?”
“贰负,阪泉大战之时,我炎帝部族多少勇士命丧你手。与三苗大战之时,又有多少九黎儿男被你残害。我全族之人,谁不想对你剖腹剜心,食肉寝皮。”
“哈哈哈……” 贰负一阵狂笑,瞪了蚩桀一眼,“蚩桀小儿,我贰负也是一条好汉,今天落到了你的手中,原本就没有想活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蚩桀大怒,“来人,将贰负拉下去给我先重杖八十。”
马上就过来了几个粗壮的九黎大汉,并架着他就准备向外走。蚩桀忽然狞笑一声,“慢着,贰负,我想让你生不如死。来呀,椓刑侍候。”
贰负一听,脸上马上变了颜色,破口大骂。“蚩桀小儿,你不得好死。”
一名壮汉就上来解开贰负的裤子,另一名壮汉拎着一根棍子就过来了。
蚩桀得意地看着贰负,“准备行刑。”贰负见状,两腿开始哆嗦了,两眼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这时,蚩尤和玄葑走了进来。“怎么能这样对待贰负。快快将他放开。”蚩尤说着便亲自为贰负解开了绳子。玄葑上前来说:“贰负,你也看见了,黎公是想给你活命,但这手下人可都想要你的命呀。”
贰负对着蚩尤:“哼……”
蚩尤对贰负一笑,并不介意贰负对他的的态度,“我蚩尤赏罚分明,只要你对我九黎人有功,九黎人就会把你视为大英雄。”
玄葑便在贰负耳边低语一阵。贰负面露难色。
“黎公,我贰负干了这事之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放心,只要你说是轩辕所派,并指证榆罔与轩辕相互勾结,黎公就能保你平安无事,那时你还是九黎人的大功臣。”
贰负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既然如此,我贰负从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