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率领刑族人在黑龙川安居,半年后,新寨落成,顾猛所留下的那些能工巧匠也就北上到了阳曲。刑天让刑族人还分为两处,刑德率老刑人中的部分青壮年仍居住在刑邑,而把老弱妇幼全部转移到黑龙川。黑龙川土地虽然肥沃,但需要大量人力开垦,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养活如此众多的人口,刑德率那些青壮年在老刑邑继续耕作,还要狩猎,维持生存。
这天,刑德不顾年事已高,仍要率领大家前去打猎。其子刑驰看了看天,说:“爹,你看今天天气不好,乌云密布,估计一会儿就有大雨,你还是在家附近的地里与他们干些农活吧,狩猎就由我带领大伙去吧。”
刑德也看了看天,说:“今天看来真要下雨了。不过,你看大伙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迁移的事,没有出去打猎,大家有两个多月没有吃肉了。天气确实不好,但那些野兽在雨天也要出来捕食,只要我们选好地方,很快就会捉到野物的。这种天气我比你有经验。运气好的话,两三个时辰我们就回来了。快走吧。”
刑驰看着老爹,也知道他的脾气,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刑德率领二十名猎手,来到了山中一块草木茂盛的河川,走了不远,刑德发现地上有一串野猪的脚印,他蹲在地上仔细看了一会儿,又爬到地上用鼻子嗅了嗅,对那些猎手们说:“快,顺着脚印追赶,这是一头母野猪带着七八只小猪,它们刚从这里过去不久,也就只有半个时辰,很快就能追上的。”
刑驰率领那群猎手,沿着野猪留下的脚印,转过山脚,很快就发现野猪的踪迹。那只母野猪正带着七八只小猪,在前面的小溪边的草丛中啃着草根。刑驰让刑德在后面了望,自己带着二十名年轻的猎手,从四面八方蹑手蹑脚地向野猪包围过去。那群野猪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在悄悄降临,还在那里怡然自得的吃着。忽然,一声唿哨,二十名猎手从四面八方同时出击,那七八只小猪转眼间被猎手们全部用投枪扎中,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叫着。母野猪见小猪惨遭屠杀,护犊心切,立刻就向那些猎手们冲了过去。眨眼间就有两名猎手被野猪撞倒在地,哭爹喊娘地在地上嚎叫。刑驰见状立刻组织猎手围捕。这时那头野猪已是急红了眼,低着头狂冲乱闯,居然冲出了包围圈,还又伤了一名猎手。刑驰也红了眼,大喊一声,“追。”就率人对这头野猪开始了追杀。那野猪被追得慌不择路,居然向刑德冲了过去,刑德毫无准备,惊慌中被野猪撞倒在地,小腿肚子还被野猪的獠牙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那血“唰”就喷了出来。刑德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刑驰一个箭步上前用手中的投枪将那头野猪扎在了地上。回头马上奔到父亲身旁,只见刑德一脸痛苦,嘴角还在流血,腿部已是血肉模糊。刑驰立刻撕开自己的衣服,为刑德包扎好伤口,抬上担架,马上回到刑邑。
回到寨中后,刑驰用灰将伤者的伤口捂上,用来止血。那些年轻人的伤势并无大碍,但是刑德一来年龄大了,又受了内伤,痛苦难忍。刑驰心急如焚,不知如何处理。有一名猎手说:“听说与刑伯来的那位巫咸是神农的弟子,经常为百姓治病。要是他在,那就好了。”
刑驰一听,立刻说:“我马上就到阳曲去请巫咸,让他为老父疗伤。”
刑驰说完立刻上马,经过一天一夜的急驰,第二天傍晚到了阳曲。榆罔闻说刑德病了,立刻让巫咸连夜出发,前往刑邑,为刑德治病。
句龙在旁边说:“巫先生,看来刑伯他们没有医生,要不这样吧,您就辛苦了,在刑族多待一段时间,也为他们培养几位郎中,非常情况下也能解燃眉之急。”
榆罔说:“巫先生留在刑族,那我们这里有人病了怎么办?”
句龙说:“不妨事,我这几年随俞跗岐伯他们学习了这么长时间,一般的病还能对付,若有重症,还有俞跗岐伯呢。”
巫咸说:“既如此,我就在那里多留一段时间。救人要紧,我走了。”
巫咸连夜出发,向刑邑赶去。刑德苦苦撑着,巫咸查看刑德伤情,采取针灸汤药并用,后半夜刑德就吐出了很多淤血,第二天刑德就可以少量进食,再经过几天将养后,脸上慢慢有了红润的颜色,经过二十多天后,刑德居然能下地了,老刑人对巫咸感激不尽。巫咸后来又去了黑龙川,在刑人中挑了四五名聪明伶俐的小伙子,带着他们白天在山中辨草药、挖草药,夜晚为他们讲解草药的特性,各种疾病的症状,不知不觉中,大半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