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婷把妈妈扶到床上之后,本想再和爸爸说点什么,但看到爸爸那副昏昏沉沉的样子,韦婷就走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她实在想不通,平日和善的爸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陌生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果现在不结婚,那就只能把孩子打掉,可那无论如何也是一条生命啊!结婚呢?看来爸爸的工作是很难做通的。妈妈又时好时坏,真是不敢和她说这些事。明天一定要和覃吉好好谈谈,覃吉说的对,这事不能再拖了。
韦莉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大姐满腹心事的样子,“大姐,想什么啊?是不是爸爸刚才说的话让你难过啦?”“哦,莉莉,你觉得覃吉怎么样?”“我啊,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太帅”韦莉毕竟只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她哪里能明白姐姐的心事呢?“你呀,就知道帅,好了好了,把沙发打开吧,准备睡觉了。”“嗯,姐,反正我觉得爸爸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有什么道理?你不懂,快去冲凉吧!”“哦……”韦婷慢慢的躺在了沙发上,这段时间她也觉得孕期反应越来越重了,两个月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该怎么办呢?覃吉,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害我?韦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韦婷煮好了一家人的早餐,帮助妈妈穿好衣服后就说要赶着上班,便匆匆出门了。其实她今天还是休息,只是她要赶到覃吉那里商量他们的事情。
覃吉住在城西的城中村里,那地方是打工者的聚集地,大量简陋的出租民房是他们在这座城市生活的理想去处,100到350元不等的出租价格,满足着不同收入打工者的需求。覃吉租的那套房子是这一带价格最高的,400元一个月,一房一厅,这在打工者中已是足够奢侈的。房子里没什么家具,除了一张双人床还像个样子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覃吉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他的意思是:床必须要舒服,其他的只要能用就凑合吧!
韦婷打开门的时候,覃吉还在打呼噜。韦婷没好气的走过去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覃吉像只大虾一样猛的弹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干嘛?吓死我了,还以为入室抢劫的呢!”“抢劫?就你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人抢的?”韦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覃吉也觉得是,眼睛一下子就眯起来,嬉皮笑脸的说:“亲爱的,我这里可有无价之宝哦,你不就是吗?”“滚!没心思和你开玩笑”韦婷放下包,坐在床头“我爸说,没有房子不允许结婚,你看怎么办吧?”“那……房子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因此而停止生长的,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覃吉也有些严肃起来。“我也不知道,但我总不能这样和我爸爸说吧!”“可是不说又要怎么办呢?亲爱的,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说了。”覃吉轻轻的把韦婷搂进怀里。“要不,干脆把孩子打掉吧!”“不行,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可是我真的不敢和我爸爸说呀!”说这话的时候,韦婷的脸有些变形,是那种因痛苦而导致的扭曲。“好了,找机会我和你一起去和爸爸说吧!不想这些了,亲爱的,去帮我煮碗面条好不好,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家具,买点家具回来,把这里布置得像个家一样”“好吧!二手市场我不去哦,你还有多少钱?”韦婷站起身,准备去给她的男人煮面条。“钱有,前几天找我姨妈借了六千,再加上我存的三千五,也有万把块吧!”“嗯……”一万块钱真的很少,但是韦婷还是很高兴,因为她觉得她没有信错覃吉。覃吉没有让她去把孩子打掉,而是在尽量想办法解决问题,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