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完全没有想到利君居然会这个样子,一下就惊住了,根本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能力了。
“方才是小利的错,李……以后,你就是小利永远的伯伯。”
利君说完,甚至于还低头跟李二磕了两个响头。
这样一来,也算是有了礼。
李二是个温驯又有几分胆小的人,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是个笨蛋。
从刚才利君的激烈程度来看,很多东西已经不言自明了,更何况,这个丫头居然可以做到这样子呢。
反正他也不过就是这个行当里重温了一把而已,并没有什么要仅的。
只不过,刚才也幸好这个丫头清醒过来。
否则的话,自己只怕就做下大错事了。
宠奴。
他自然不在意宠奴这个身份,可是这个丫头的清白,却得这么胡里胡涂的没了。
利君见李二也是个明白的,就不再继续往下解释了。
有些东西,越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
如果说不清楚的话,真的是还不如不说的好。
反正她相信,以李二的性子跟为人,也不会在这上头念念不放的。
“李伯伯,替我看看这个……”
利君将自己在那个位置捡的笛子给递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二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仔细的看了很久,面色越加的难看,“这是……秦家的东西。”
“秦家?”
最近跟自己扯上关系的,还有几个秦家。
利君眼眸一寒,“你的意思是,这是秦家人的东西。”
“对,这叫回音。”
李二指指笛尾,“上头有一个似是半月的形状。正是回音之意。”
当年的秦家最后一任公之于众的家主,便是秦回音。
“这是做什么用的?”利君可不相信这东西会在没有任何用处的情况下,出现在自己面前。
做什么用的?
李二的脸色难看之余,同时闪过一抹精细的光亮。
这笛子……
“催蛊。”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利君方才的行事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而且也不是她的行事方格,他原就觉得非常的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姑娘十之八九,是被人下了蛊。
只是……
什么样的蛊,可以让一个人性情这般大变?
而且现在又在这里出现了秦家前家主的玉笛,难道是秦家人?
李二百思不得其解。
利君身上还是裹的被子,所以就先将李二给请了出去。
重新找了套衣服穿上过后,便想也不想的出去了门。
院子里一如继往的安静,只是经过了刚才的那事后,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对于刚才利君所为,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一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因为那一刀太狠,所以利君此时的手腕还会因为动作而时不时的有血水涌出来。
李二看不过去,从怀里掏出一瓶小瓶子药粉,“刚才出来的急了,没带多少东西,你看用用这个,止痛的。”
利君倒也不娇情,“不必了,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会难受的。”
对她下蛊?
利君对于这种东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太深的研究的,但是最简单的方法来清醒神智她却还是做得到的。
刚才居然有人就在这么近的位置对自己进行着操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自己刚才所做出的一切变态的事,都是这个人干的,那么他也一定什么都看到了吧。
利君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气血在来回的煮着,仿佛只要下一秒,就会将她也一并给煮了一样,可是那个下一秒,却是始终都看不到。
这样的东西,往往最为难受的,就是对于一个人祖籍的煎熬。
倘若遇到这样的事的不是自己,那大约是人能够抵的过的吧。
似她这般经历过那样严酷训练的人,都几乎中招,利君真的有些难以想象,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而那人如此对她,又是所谓何?
“李伯伯,给我讲讲你们口中所谓的秦家吧?”
最后总是可以从许多人口中听一秦家的故事,甚至于在这阿苏那城,利君都发现人比前往也西之前多了好多,而他们三不五时聚在一起,所谈论的,也都是那个秦女倾城一事。
倘若不是也西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会打起来,这些人大约就一起去了罢……
真的是不知道应该夸这些人比较聪明呢,还是该做出别的什么反应来。
“你不知道?”
李二有些惊讶。
秦家一事,几乎整个大际都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么?
利君表情严肃的点头,“半个字也不知道。”
刚才的事虽然有些让人难堪,但是也因为这件事过后,对于这个李老头儿,她算是彻底的入下了戒心了。
“在华夏大陆,一直有一个很传奇的世家,便是秦家。”李二闭了闭眼睛,“没有人知道这个家庭是怎么样子盛行起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现或者出现在世人眼中的,以什么方式出现的,都没有人说的清楚,可是它就是那样子莫名其妙的盛行了起来。人们都说,这是一个只说神医的世家。族人都有妙手医术,可起死回生。更为重要的,却是一个从这个家族里流传开的故事,那便是同息。很多人都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世家,要有这样的变态规矩。每一任的秦家女子,都必须嫁与自己的亲兄长手足。后来就有人说,是因为秦女有倾城之容外,还有一种从上古传下来的奇妙能力,如果谁能够得到这样的能力的话,便可以改天换的。秦家人为了不让这样的能力流入世间,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规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些东西传的沸沸扬所的,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用十足的话来让所有人信服。并且在好多年前,这个家族的一切也就同时跟着消失了。后来有人说是这个族的人太过嚣张,所以才会遭遇到了灭顶之灾的,但是无论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属实,有一点却几乎呆以肯定,秦氏一脉在那个时候,一定是遭遇了灭顶之灾。”
这些东西,无论真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是与自己太大的关系的。
那么,是秦家的某个人盯上了自己?
利君看着依旧握在李老头儿手中的笛子,“那这笛子,又怎么说?”
李二看了利君两眼,这才挑着重要的话道,“我师父……曾经与这秦家家主有几分交情,所以以前小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一回,也知道那个名叫秦回音。”
利君跟李二回客栈的时候,早过了饭点,秀灵看到她,一脸忧伤,“小姐,你去哪儿了?”
听过东西惦过肚子后,利君就又坐回了秀灵旁边,让她替自己看脉。
秀灵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利君,。”小姐,你病了?”
病了就去看大夫啊,我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会诊脉呢?
秀灵的表情将意思表达的很明白,利君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横着。
当然,那是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秀灵抱不过利君,只好看了看,这么一看……表情就跟着难看起来。
记忆确实是没有了,可是那份感觉是还在的。
她是秦氏遗女,曾经跟着某个天才一样的人,学过制毒之术,自然可以一下子就感觉得出来,“有虫子!”
倘若是让容华知道,自己费了那么多心血练出来的回春蛊居然只是一只秀灵嘴里的虫子,只怕是会气死。
事实上,容华是真的快要气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
生春蛊的效力比起合欢散一类的东西,自然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的。
那女人中了她的生春蛊,都那样子了,为什么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南凉凉的看着容华,“容华,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容华睁着眼睛抬起一些,做出与他直视的动作,“秦南……你大约比我更清楚吧。”
“我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真是很聪明的一个决定呢?
人家是狸猫换太子,他们就好了,用一个小丫头来换小姐。
“霍利君,才是真正的秦女,是不是!”
霍利君,才是真正的秦女,是不是!
这一句话,威力之力,自然超过了想象。
秦南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容华,轻哧,“你到底在说什么,知道么?”
两个人此时都因为彼此而有些盛怒,“我当然知道。”
“我也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哪怕王座染满鲜血,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危机他的帝位。”
秦南眼中再度出现细细密密的血丝来,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容华,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说话之间,天边忽然闪过一抹细细的光。
从秦南的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光呈黑色,是大凶。
想到这里,便是再也淡定不了。
“跟我走。”
那里出事了。
容华不妨秦南居然会对自己动粗,一下子也大怒不已,“秦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只要我容华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放放弃追查凤玉下落。”
那一天,大金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
北胡归降。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能够算是降,只是一种很聪明的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