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媺微微一叹,倒上一杯花茶,端到齐天宇面前:“能够和你在这里相见,这是我们的缘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服侍你一辈子。”
齐天宇推开她端着茶杯的手:“不可能!我曾经当着你的面说过,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女孩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名字叫伊儿,伊儿是我最喜欢的人。”
李琳媺端茶的手抖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平静:“我知道,你有了意中人,但是这也无妨,我不会干扰你们的关系,我只是想为你做点儿什么,不然我于心难安。”
李琳媺望着他,眼神里竟然充满爱,还有怜悯。
“你又不欠我什么,你无须为我做什么!”齐天宇果断拒绝。
李琳媺身子一颤,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宇,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最爱,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在心里把我的一切许给了你。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永远无法释怀,我欠你的,欠你很多,很多。”
齐天宇愣了一下:“你欠我什么?我们好像只见过一面,再也没有什么交集。”
李琳媺背转身去:“我欠你就是欠你,只是请你原谅我,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唯恐你听了会崩溃,会无法承受,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那个样子。”
李琳媺转过身来,望着他的眼里,已经满是泪花。梨花带雨,娇嫩欲滴。
齐天宇忍不住心旌摇荡,但是他强行忍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李琳媺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不能说,不能说,请你原谅我,我真的无法挽回一切,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不知道拿什么来偿还你,如果你不嫌弃,你就要了我吧,我绝对不会怪你,更不会纠缠你,你以后想和谁在一起,你就和谁在一起,好不好?”
李琳媺哀求似地望着他,齐天宇忽然觉得心里很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攫取了他的身心。他一把推开李琳媺:“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李琳媺被他推倒在地,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好伤心,好无助。
齐天宇心里一软,上前扶起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逼问你了,只是我不需要你的回报,你即使欠了我的,那你就欠着吧,我不会怪罪你,你放心好了。”
李琳媺无言以对,齐天宇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李琳媺仍然不肯回答,齐天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既然今晚是青云宗对自己的第二个考验,那么这地方肯定是青云宗所在,李琳媺既然在青云宗,应该已经成了青云宗弟子。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里是青云宗的一个洞府,你已经是青云宗的弟子。”齐天宇仿佛洞悉一切般说道。
李琳媺怔了怔:“不错,这里是青云宗,只是我不是青云宗的弟子,我不想做他们的弟子。”
“你既然不是青云宗的弟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青云宗?”齐天宇一片茫然。
“宇,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好不好?”李琳媺央求道。
齐天宇只有无语。
李琳媺又为他倒上一杯花茶:“宇,请你喝下它,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齐天宇确已口渴,想都没想便喝了下去。
“时辰不早了,你去沐浴一下休息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床榻。”李琳媺说到这里,脸色微微一红。
齐天宇问在哪儿,李琳媺带他进入一个烛火朦胧的石室:“就是这里。”
石室里一张宽大的石床,石床上铺着红红的被褥,撑着红红的纱帐,怎么看都好像是一个洞房。
“在哪儿沐浴?”齐天宇好多天没有洗澡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够脏了,他要好好清洗一下自己,洗净身子,洗去心里的压抑。
李琳媺带他来到隔壁的石室:“就是这里。”
石室里,有一个高大的石桶,石桶内,已经盛满了热水,水面上还飘着数朵花瓣。
“好了,我要沐浴了,你休息你的去吧,我沐浴完毕自然会回房休息。”齐天宇下了逐客令。
李琳媺脚步沉重地离去,齐天宇跳进石桶里,水的温热令他浑身为之一松,一时间感觉爽快无比,还有那花瓣的清香,令他嗅了,还想嗅。
未曾想,没过多久,他的神识便开始昏沉,终于,他一头倒在水里,彻底失去了知觉。
似乎在做一个梦,梦里,他在床上睡着,身边,一位少女一身红妆,充满怜爱地把他凝望,好像他是她最爱的人,是她全部的梦想。
红妆除去,一个美妙的酮体呈现在眼前。他感到好奇怪,自己分明在睡着,怎么能看到她的身体。
他想起了伊儿,他觉得眼前的少女不是伊儿,他不想再看,可是,他忍不住还是要看,他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可是他无法抵挡眼前的诱-惑。
少女俯身入怀,他竟然失去了推拒的力量。
一时间,他们共同陷入了无限缠绵,无限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他达到了兴奋的顶点,宣泄过后,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一觉醒来,齐天宇张开眼睛,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雪藕般的胳膊。
这是谁的胳膊,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
齐天宇急忙坐起,那只胳膊一下子缩了回去,紧跟着坐起一个人。
李琳媺!竟然是李琳媺!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天宇大惊之下竟然忘记了说话,李琳媺慌忙穿上衣裳:“宇,请原谅我,我未经你的允许,便强行和你发生了亲密。”
齐天宇脑袋里嗡的一声:“什么?我们发生了亲密?”
李琳媺面色微红:“是的!”
齐天宇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却从未和任何异性有过这种亲密,他抱头恨声说道:“我对不起伊儿!我对不起她!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不!该死的是我!”李琳媺说完,手里便多出一根发簪,一下子朝自己胸口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