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忘年心里实在是极不服气的！
他早就看秦牧云不顺眼了，立即指着他大声吼道，“我说你这小子在这里装什么蒜？有话你就直接说完，在这里打什么哑迷？什么叫死的太快了？这和死得快死得慢有什么关系！”
“唉，真是蠢得可以。”秦牧云不禁叹了口气，为吴忘年的智商感到捉急。
“死太快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可能只是个初级试验品，甚至是第一个。你懂得？”
“不懂。死得快你就怎么能判断是第一个？为什么不是第二个第三个？”
“因为你还没发现第二个，第三个死者呀，吴副局长。”
“就这样？”吴忘年像白痴一样望着秦牧云。
汪熙晨和旁边的秦兰也都不禁露出嫌弃的神情。
这个吴忘年也太不知进退了！
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简直是智商余额不足的表现啊！
“其实，这勉强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汪熙晨虽然不太情愿，不过不管怎么说，吴忘年眼下还是她的副手，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所以她又补了一句：“这个人死得太快了，再加上他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线索到他这里基本上就断了。就算再查下去，肯定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倒不如回去查一查昨晚缉毒队抓回来的那些人？或许还能发现点什么。”
汪熙晨继续道：“这个人是目前发现的第一个死者，而且他的死亡的速度太快了，一夜功夫就死掉了。那意味着，如果他是一件试验品，很可能才刚刚试验了第一次就死了。这就意味着这种毒品还在实验阶段，尚未大规模的投放到市场上！所以我才说，这也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研发这种新型毒品的人，要追求的肯定是经济利益，而不是毒死人，所以在剂量的控制上要力求做到精确，只能成瘾，不能快速死人。既然这个试验品死亡了？那么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做更多的试验，确保安全性之后，再投放市场。在毒枭的眼里，这些瘾君子全都是活的提款机，为了能够尽可能的压榨他们身上的钱财，当然是活得越久才对毒枭越有利。吴副局长你听明白了吗？”
吴忘年总算是听明白一部分，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嗯，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只不过是气愤这小子说话只说半截，词不达意，太令人讨厌了！！”
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吴忘年，这家伙简直臭不要脸，居然还反过来教训秦牧云词不达意？
你麻痹的，也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智商不过关！
在汪熙晨眼里，吴忘年今天确实表现得有些弱智。虽然他一向如此，在仕途钻营上很有头脑，涉及到具体事务就蠢得像猪，这也是为什么在警队里很少人真正服他的原因所在了。
汪熙晨忽然觉得，将来要是把市局局长的位置放在这个人手里，是不是一个极端的错误？
正所谓将熊熊一窝，虽然她将来还是能以上级的身份来监督工作，底下也还有个王猛兜着，却也不可能事事干涉，任何细节都照顾周道。
一个蠢笨如猪的局长，很可能会给基层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啊——万一哪次行动中这位吴局长来个瞎指挥，那就是拿干警们的生命在开玩笑了！
望着旁边一脸精明干练的刘猛队长，和这个挺着大肚囊的吴副局长，两相一比较，高下立判，汪熙晨这时候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是不是趁着这机会，把刘猛扶正？！把这个吴忘年直接涮掉？
虽然在钱书记那里可能会说不过去，当然这种事情不能对钱书记明说，可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吴忘年自己在某些事情上作死，又有谁能拦得住他呢？
对！必需要这么做！
为了永安市公安局将来的荣誉，为了基层干警们的生命安全。汪熙晨觉得在自己离开之前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安排好。
“那，我们回去之后再研究进一步的行动方案吧。”
汪熙晨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
离开市人民医院之后，秦牧云并不是跟着汪熙晨一起走的，而是跟着秦兰一起回了市局。
他住的地方离秦兰更近，而汪熙晨的工作并没有结束，她还要跟局里的领导开会研究这次的事情该如何处置，也要安排各种任务，如何进一步调查这起案件，如何行动，如何彻底捣毁这种新型毒品的源头。
这件事情，某种意义上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但毕竟这不是秦牧云的工作，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他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市局的一个医疗顾问，又不是刑侦顾问。人家要怎么破案当然不关他的事情，世界和平也不是由他这个赤脚医生来决定的，否则这世上比今天的事情大得多的大事，还多得很，又轮得到他来操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牧云心态很轻松。
“小弟，看来今天你帮了晨姐很大的忙呀。”到了市局大院，秦兰和两个助手分道扬镳，自己跟着秦牧云回到了他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居室中，关上门，她又从冷冰冰的法医主任恢复了真性情。
平时在工作中的时候，秦兰向来是冷冰冰的，平时那些同事只觉得这个满脸痘子的丑女很难接近。其实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不是这样的人，骨子里是很渴望和人接近的，只是以前的生活经历让她产生了这样的意识罢了。
大多有着某种缺陷的人，性情总会有点怪异，并非是她们特立独行，只是人群会有排斥反应。
“昨天晚上你帮我做了一次疗程之后，我感觉我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那两个助手听到我声音都快认不出我来了。要不趁现在有空，你再帮我做一次治疗呗？”
秦兰的声音确实好了很多，现在听起来已经自然多了。秦牧云听到她的要求却是摇头苦笑：“您就饶了我吧姐姐。刚才在医院已经帮一个小护士用内劲真气逼出了那种致幻毒素，耗费了我大量的内力，现在又帮你？我铁打的也撑不住啊。”
说到这里，秦牧云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个叫苏洛的小护士来。毕竟两人在病床上折腾了近半小时，任何身体的接触都发生过了，要说秦牧云毫无感觉那显然是骗人的，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
听说她的年纪已经二十岁了？但其实看起来年龄似乎没这么大，比自己还要小些，可能是显嫩的原因，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脸长得蛮可爱的，身材也很不错……”
“嗯？你说什么？”秦兰骤然转头，惊讶的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