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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行是冤家

二〇一五年四月二十日十七点十八分

幸福:“超哥你怎么愣神了啊,两个公司怎么能一开在一起啊,咱们自己公司的人还勾心斗角的抢客户骗房子呢,两个公司开在隔壁那还不打起来啊。”

秦超:“还真让你说中了,可不就是打起来了么,本来咱们的店就只有现在的一半另一半之前好像是个卖花的,当时的2013年BJ的二手房市场太火了所有的二手房公司都在抢底商来开店,咱们先订到了左边这一半,另一个公司订到了右边这一半。当时两边都忙着赶紧装修好营业,谁也没注意隔壁居然就是个同行,而且当时的左右两边不是现在这样通的好像有个木板隔着,我来的时候还有呢,后来给拆了。”

幸福:“这个不重要,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两个公司跟轩哥有什么关系啊。”

秦超:“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大家一个公司的都会为了抢客户闹得不愉快啊,业绩少的嫉妒业绩高的,业绩高的瞧不起甚至欺负业绩少的,咱们组不就是这样么,当时隔壁的那个公司基本上一个月都不一开单,成天看着咱们签单。那时候潘老师刚当上经理,当时另一个经理就是现在的区经汤姐,那业绩能不高么。隔壁公司平时看着咱们就赌气,凭什么都在一个地方,咱们就比他们的业绩高,而且咱们店两条组加起来好像就六个人,潘老师刚当上经理手底下就只有轩哥一个组员。他们公司有十二个还不算两个经理一共是十四个人呢。”

幸福:“超哥重点啊重点啊,跟轩哥有什么关系啊?”

秦超:“马上就说到了啊,他们连续的三四个月不开张,这个门店就被公司总部给取消了,这一直投钱没有回本不行啊。他们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应该是实在是憋不住火了把他们的电脑什么的运走了之后就回来砸咱们的桌子椅子,他们不敢打人和砸电脑估计也是怕事大了不好解决,砸砸桌子椅子出出气就行了,可是当时咱们店里六个人四个是女生,汤姐还不在,汤姐组的那三个女生吓得一直哭,潘老师看他们一直砸东西就上去劝阻,他们可能是砸起东西来越砸火气越大,几个人看潘老师敢拦他们,他们的一个经理就拿起椅子腿打潘老师。据说那个人曾经有一个客户曾经骂过他后来跟潘老师成交了,所以一直看潘老师不顺眼。潘老师当时脑袋都打出血了,这时候就轮到轩哥出场了。”

幸福:“超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说到重点就不说了,往下说啊,轩哥怎么了啊。”

秦超:“之前说的有的是我添油加醋的,不过下面我说的都完全是真的,因为我第一次听的时候根本不相信,我问过当时在场的人,当然轩哥我是不敢去问的,潘老师当时好像已经昏迷了后面的事他也不知道,那三个女生我都问过,其中有一个就是张倩,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感觉她跟你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眼睛都快飞出来了么,就是因为因她以为你和轩哥关系好呢。”

幸福:“超哥你再不说重点我都有冲动想拿桌子腿打你的头了。”

秦超:“你别着急啊,当时轩哥一直在后面坐着,他们砸东西的时候轩哥一直没出声,但是看见潘老师被打了之后,他就走过去把潘老师抱了回来,关键是他走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看见他走过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动,就一直看着轩哥把潘老师抱回去,拿出纸把潘老师头上的血擦干了。”

幸福:“他们为什么不动啊。”

秦超:“这个就是我最不相信的事,我问过两外两个女生她俩的回答都一样,浪轩走过去的时候她俩看着浪轩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

幸福:“不像人,那还能是鬼啊,你见过鬼天天大白天出来还带客户看房子的么。”

秦超:“你听我说啊,她俩说那时候感觉轩哥不像是个人,更像是一个野兽,当时轩哥走过去的时候是背对着她俩的,但是她俩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凉了,当时吓得都不敢哭了,就感觉轩哥虽然背对着她俩但是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见她俩的一举一动,感觉只要自己有一点动作就可能被野兽吃了。你要知道她俩是一直在角落里,轩哥走过去的时候还背对着她俩呢,你就知道那些看见轩哥眼睛的人有多害怕了。”

幸福:“你还说不瞎编了呢,哪能呢,还野兽,你看海贼王看多了吧,是不是待会告诉我轩哥有霸王色霸气啊,那轩哥是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啊,他怎么不出航海啊,其实轩哥真名叫做:蒙奇D浪轩啊,是不是,你可真能编。”

秦超:“我一点都没骗你,小时候我自己就有过这种经历,你知道我家里是农村的,小时我去山里玩,晚上天黑走迷路了。我遇上了一头独眼狼,是真的狼,当时那头狼离我有一百多米,远远的就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血都凉了,全身都不能动了,虽然那头狼离我还挺远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只要我一动那头狼马上就能扑过来,不怕你笑话当时我吓得尿裤子了自己都不知道。后来那头狼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了我一眼就走了,也许是当时还不饿。后来是我爸爸带着村里的乡亲们上山上找我才发现我的,我记得很清楚我看见那头独眼狼的时候是黄昏,太阳刚下山,我爸找到我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但是对我来说就好像一瞬间一样。还两个女孩是城市孩子,不可能见过狼或者其他凶猛野兽的,更不可能编出来这种感觉了,所以我才相信他们。”

幸福:“真的啊,我还是不太相信,动物园里老虎狮子不是挺多的么,再说看你一眼你就吓傻了说不定是你胆小呢。那十多个男的手里还都拿着桌子腿椅子腿呢还都能胆小了。”

秦超:“我可真没跟你开玩笑,我爸把我接回家之后我发烧了好几天呢,后来我爷爷告诉我,我遇见的那头是附近唯一的一头狼王,也只有最肉食动物里最迅猛的那一只才能看一眼就把我吓得发烧好几天,我爷爷说这种东西叫做杀气,他不是东西就是一种气势,一种无数次搏命厮杀才能锻炼出来的气势。我爷爷之前参加过抗美援朝,他的连长就有这种气势,据说当时有不少战士都有这种杀气,你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眼神非常的锋利,我爷爷说有杀气的战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头独眼狼不是不饿不吃我,而是看我太弱小,吃了我有失他狼王的风范。”

幸福:“哎呀超哥啊,你让你一头狼给看不起了,哎呀恭喜恭喜超哥,你获得了“狼王之鄙视”的成就和荣誉勋章了,回头我给你做一个奖牌你每天挂在脖子上吧。”

秦超:“我是很认真的,我每次想起来都后怕呢,你还拿我开玩笑。”

幸福:“那后来呢,轩哥发动了霸王色霸气,把杂兵们都给吓傻了,对方的BOSS出来了么。”

秦超:“你再开玩笑我就不说了啊。”

幸福:“行行,我不说了听你讲,那后来呢,轩哥把潘老师抱回去了,然后呢。”

秦超:“接下来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轩哥把潘老师头上的血擦干净了之后,拿起电话给120电话让他们派救护车来。”

幸福:“嗨,我还以为轩哥发大招了呢,结果怂了啊。”

秦超:“怂了?我就说你没耐心,你听啊,轩哥拿起电话是这么说的,让他们派四辆救护车来。”

幸福:“不就潘老师一个人受伤了么叫四辆救护车干嘛啊?”

秦超:“你能不能不打断我了!”

幸福:“超哥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打断你了,但是我可以笑么,你说的跟武侠小说似的。”

秦超:“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轩哥打电话叫了四辆救护车,跟电话里说咱们这有伤员需要救治,关键是轩哥说的不仅仅是潘老师一个伤员,他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有十个人受伤昏迷,一个人手骨粉碎性骨折,大腿骨折,脑部受到重击,暂时昏迷。”

幸福:“我就打断一次超哥,这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啊。这又这哪有十个人昏迷的啊,什么意思啊。”

秦超:“我讲下去你就懂了,轩哥打完电话之后拿起来了一把拖布,掰折了拖布的那头,留下一条棍子,冲着那十二个砸桌子的人走了过去,然后救护车来的时候就和轩哥说的一模一样,十一个人躺在地上,用棍子打潘老师的那个人,打潘老师的那只手粉碎性骨折,踢潘老师的那条腿小腿骨都露出来了,脑袋和潘老师被打的一样的地方也开了个口子,也躺在地上昏迷了。”

幸福:“你说的怎么跟动作片似的呢,还告诉你你哪骨折,然后再打你,真的假的啊,这比刚才说的杀气那回事还夸张呢,还打倒十二个人,你把轩哥说的跟叶问似的,轩哥还比叶问多了俩,是不是还得先扎一个咏春的那个比较娘娘腔的马步然后说:咏春,浪轩,你骗鬼呢阿,你就是动作片看多了我告诉你。”

秦超:“你过来离我近点,这事别人问我谁我都不说的,不过咱俩关系比较好加上轩哥可能是看你总被欺负,想要帮帮你。你可千万别得意忘形了。接下来我说的事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说也别说是我提的知道么。”

幸福;“看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秘。”

秦超:“我不是说我爷爷他们连长就是有杀气的这种人么,我爷爷曾经问过他们连长怎么能锻炼出来这种杀气,就算是作战的时候用不上,平时吓唬吓唬新兵提升点自己的威信还是很管用的。他们连长告诉他,练杀气首先要自己不怕死,人对于杀人和自己被杀都是很恐惧的,你上的战场多了,杀的敌人多了见过倒下的战友多了自然而然就有这种杀气了。有了杀气也就代表你有随时准备不顾一切的和敌人拼命的准备了,眼神里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有坚定,相信自己能活下去对手会倒下去的信念,随时准备赴死的信念。这些都是我爷爷亲口跟我说的。你别看我没什么出息,我爷爷可是当过团长呢,当年还受过首长的嘉奖呢。”

幸福:“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气魄么,说一个人一身正气差不多的意思嘛,不过一身正气是形容人的品格高尚,杀气就是形容人的不怕死,这也没有什么的啊,有什么需要这么神秘的啊。”

秦超:“对,叫气魄会好一些,还是你有文化。关键是我爷爷问他们连长锻炼这个气魄的时候他们连长给他讲了一段自己的经历,这段经历在我第一次听到轩哥的故事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当时有好几天我都不敢正眼看轩哥。”

幸福:“什么故事,快点说啊,看不出来啊超哥,平时经理总说你老实,没想到这么会讲故事啊。”

秦超:“我爷爷的连长连长跟我爷爷说他的这个气魄是不断杀小鬼子锻炼出来的,当时八路军装备差,没有小鬼子的飞机坦克大炮,枪都不如鬼子的,每次打小鬼子基本上就没想过能活着回来了,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倒下他也就不怕死了。像他这样的人当过兵的都多多少少的有点这种杀气,或者按你说的气魄。连长这个人当过大刀队,说白了就是敢死队,拿着大刀和小鬼子白刃战,他小时候学过点功夫,最后因为打仗打得好最后升官当上了师长,军人都是比较自信的,打起仗来谁都不服的。他跟我爷爷讲这个气魄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人,他说他自认为当了一辈子的兵了,不可能被谁在气势上压得过去甚至是心理上产生恐惧,就算是见了毛主席那也是无限的敬重根本不可能是害怕。不过有一个人真的曾经让他害怕过。他抗美援朝之前带着部队在地方支援建设,当时有一个官特别大的首长来视察工作,我爷爷跟我说过那个首长是个什么官,但是我没记住,你就记得官特别大就行了。那时候刚刚建国中国还挺乱的,有不少国民党的特务潜伏下来搞破坏,那个连长就遇见了一次刺杀首长。”

“首长来他们团视察工作,连长他带着警卫班负责警卫。接首长来的时候首长一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首长一个是首长的秘书,秘书带着个眼镜特别的斯文,当时当兵的都不太瞧得起斯文人,觉得斯文人都是靠拍马屁升的官,加上那个秘书看起来挺瘦弱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一看就不像是打过仗的。这么年轻就能当首长的秘书,加上那个首长说这个秘书还是首长的警卫员,连长就更气不过了,想他自己可是跟小鬼子拼刺刀拼出来的连长,这么一个斯文人有什么本事能给首长当警卫员,要知道当时能给首长当警卫员是多大的荣誉啊,给个团长都不如能跟着首长啊。所以连长就总找机会挑战有时候还会戏弄首长的秘书。那个秘书也从来不生气,从来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

幸福:“然后呢,你倒是说啊,我也没打断你。”

秦超:“你给我买瓶水去,我这跟你说了这么半天嗓子都干了,不能白说啊。”

幸福:“待会我请你和任伟吃好东西去,别喝水占地方了,快说吧。”

秦超:“还有这好事啊,那我往下说,本来那个首长就打算呆四五天就走了,谁知道突然下起了大雨,当时的路又都是土路就没法走了,首长就多呆了一段时间,谁知道到了第十天晚上的时候真遇上刺客了,当时为了保卫首长说是一个警卫班,其实有不下一个排的人日夜轮流巡逻,首长住的那个房子有两个屋,首长和秘书住在里屋,连长和几个体格最好的战士住在外面。第十天晚上突然有两个黑影冲进了屋里,屋里一共有六个战士,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三个,后来发现都是被一刀就被划破喉咙当时就牺牲了。刺客应该是为了怕惊醒军营里的人没用枪,也可能是对自己的功夫太自信了。还好一个战士临死的时候抓住了其中一个刺客的手臂,要不然连长他们连人影都看不清。连长和剩下三个战士就冲上去了,不过连长后来跟我爷爷说他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就倒下了,刺客看已经惊动人了就没顾得上给连长补上一刀直接就冲进里屋奔着首长就去了。”

幸福:“你忘了人家职务的那个首长后来怎么样了,那俩刺客抓住没。”

秦超:“连长被不知道什么地方打了一拳稍微有点晕,好在他确实身体好,没过多一会就醒过来了,而且首长还在屋里呢,他就赶紧冲进去了,进去的时候他发现首长还在桌子上坐着,两个刺客已经倒下一个了,另一个正和那个斯斯文文的秘书打在一起。连长说因为他小时候练过武功多少能看出来刺客和秘书都是会武功的,刺客用的可能是咏春拳,秘书用的什么武功他就看不出了。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那个秘书用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动作把刺客打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就是他从小学到大的八极拳,秘书用肘击中了刺客的胸腔,刺客当时就肋骨断裂扎破心脏死了。”

幸福:“那秘书那么厉害啊,那个秘书会八极拳你爷爷那连长怎么知道的。”

秦超:“连长说他从小学到大的就是八极拳,所以有人用八极拳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那个秘书最后打到刺客的一招确实是八极拳的招式,但是发力方式和提劲方法却都不太一样,但是作为一个也练武的人明确的感觉到这个秘书用的招式要比自己练的本来就以狠辣著称的八极拳还狠,招招致命,好像就是为了杀人设计的招式似的。至于八极拳我也不太清楚,我爷爷跟他们连长学过一段时间,后来退伍前腿坏了就不练了,我爸爸都不会我就更不清楚了。”

幸福:“我好像听说当时毛主席的保镖也是武术高手,估计也是八极拳,那后来呢,刺客死了就没事啦?”

秦超:“连长说那个秘书打倒了刺客之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可能以为他也是刺客呢,就那一眼连长当时就感觉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一样,当时全身都是冷汗,自己好像也要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个秘书见到他没有刺杀首长的意思又冲他笑了笑。连长当时摊坐在地上了,连长说当时瘫了一半是之前被打了一下没缓过来,另一半真的是被那一眼看的吓得不轻。刺客一死一伤,团长为了安全当夜就安排首长转移了也带走了两个刺客。秘书走的时候和连长说谢谢他们,没有他们在前面拦了两个刺客一下让他有了准备,要不然他还不一定能两个都拿下呢。连长犹豫过问秘书武功的事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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