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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这话我喜欢

走出代子的住处,老爸叹了口气,神情极为失落。

他肯定是在自责没有能够替我出气,心里郁闷着呢。

其实在这样的处境中,要想扬眉吐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小暖,真是对不起,我……”

“爸,对不起我的人是花玲和楚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有你,我和安明都早就没了,根本活不到现在,安明还在养伤,现在受点气也没什么关系,人总是会有逆境的时候,这很正常,您不要放在心里。”

“我一辈子都在对不起你,对不起安家,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们,虽然我一直想努力做好,可是我一直都没能做好,真是很失败。”老爸眉头紧锁。

“不要这样说,您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你保护了安明,保护了小刚和我,这已经足够了,你也有你的苦衷,这我们是能理解的。我们在泰国的处境,会好起来的人,您放心吧。”

正准备分别上车,老爸说我们今天坐一辆车吧,爸子俩好好聊聊天。反正回万园的路程也不长,我也就答应了。

上了车不久,前面就是一个红灯路口,车刚停下,旁边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了旁边,然后车窗慢慢摇下。

“小心。”爸爸吼了一声,将我摁倒在座椅上,用身子挡住了我。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仓声,还有子弹打到车里的撞击声。

这时后面的保镖也从车上下来了,双方开始互射,那边并不恋战,很快开着车驶跑了。

爸爸则软软地倒在了座椅上,后背的地方,有鲜红的液体流出。

“这车的防弹玻璃让人换了,有人动过了车。”爸爸虚弱地说。

“爸,你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哭着说。

“我不行了,小暖,我回不去温城啦,你和安明一定要回去,一定要东山再起,替我向你妈妈说对不起……”

“爸,你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保镖,快去最近的医院。”我哭着叫道。

“来不及了,这一天我知道迟早要来,小暖,一定要找到绵绵,等安明的伤好了,你们就带着绵绵离开这里,不要报仇啦,没意思。”

“爸,你不要这样,你不能死,我们一家人都还没有团聚呢,妈妈还在温城等着我们呢,你不能走……”

我嚎啕大哭,心里一片绝望。我经历过很多次死别了,但这一次面对的是我亲爸,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亲人,我没有爸爸多年,忽然有了爸爸,还没好好地享受亲情,他却为救我而去,我又要失去他了,而且是永远的失去,再也回不来了。

“不要哭,你和安明,要好好……告诉你妈妈……对不……”

爸终于没能说完这句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三天后,爸爸的葬礼在一处寺院里举行。

菊花社的一些高层纷纷到场,代子以未亡人的身份戴孝,坐在轮椅上还礼。我和小刚的身份在他们内部并不被认可,所以我和小刚反而不能戴孝,只能着便服以宾客身份出现。

这件事我们和代子几番沟通,但代子依然不同意,说如果我们着孝服,她的老公忽然多出一对儿女,这事她不好向江湖上的朋友交待,如果我们愿意以宾客身份出席,那就去,如果不愿意,那连葬礼都不让我们参加。

现在爸没了,我们在这里更是没了依靠,胳膊当然是扭不过大腿的,我们只好妥协,以宾客身份进入葬礼现场。我们还被反复搜身,确实我们没有武器,才准进入现场。

我和小刚立在旁边,却不能上去给自己的亲爸磕头守孝,只敢偷偷地哭。

“莞香夫人到。”外面的保镖扯开嗓门大声叫道。

在场所有的高层全都站了起来,弯腰保持鞠躬的姿势。迎候莞香夫人。

对于这个莞香夫人我早有耳闻,是济科最得宠的女人,没有之一,据说济科这两年来都一直深居简出,很多重要的场合都不出面,所有的命令都由这位莞香夫人出面传达。老爸是济科的女婿,我原以为老爸的葬礼,济科怎么也要给点面子亲自出面,但没想到他还是派了莞香来。

一个黑纱女子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女子头发盘着,传统的日本女人发型,身材高挑,脸上戴了一个很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墨镜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肤,嘴涂着淡紫色唇膏,再加上一身黑纱,显得极为冷艳。虽然大部份的脸都被遮住,但仍然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而且还很年轻。

济科的女儿都嫁给爸爸,想必济科已经是个老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难怪他会如此宠爱莞香了。

她转身面向我爸的灵位,鞠躬,然后将一只白色的菊花放在灵台上。然后转向家属方向,轻轻点头致意,示意节哀。

她转过侧脸的时候,恍惚间我竟然觉得这张脸我有些熟悉。但想想又不太可能。我在泰国压根没什么熟人,我更不可能会认识济科的女人

“我爸呢,他怎么没来?我丈夫死了,他竟然都不露面?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把他给关起来了?为什么这么久他都不见踪影?”代子冷声问。

莞香夫人并没有说话,轻轻转身,看向保镖。

“会长公务繁忙,派夫人前来悼念。”那保镖说。

这莞香夫人确实够高冷,代子问她的话,她都懒得吭声,直接让保镖代劳。虽然她辈份比代子老一辈子,但其实代子的年龄却要比她大很多。进入泰国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不给代子的面子。

“你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我问那个女人呢。”代子恶声恶嗓地说。

对于你爸的离世,代子当然是不悲伤的,她着孝服,不过是装装面子而已。现在发起火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丧夫的女人。

但莞香还是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花玲,拦住这个女人,向她问清楚,到底把你外公弄到哪里去了。”代子大声说。

花玲从旁边冲出来,拦到了莞香的面前。

莞香站住,手里忽然就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仓,抵在了花玲的头上。

今天这里高层聚集,是不能带武器入内的,但莞香还是带了仓进来,可见她的地位高于这里所有的人,这里定的规距,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

花玲虽然凶狠,但被仓抵住头后,还是有些惊慌,不敢再造次了。

莞香还是不说话,绕过花玲,向门口走去。

我再次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不过苗条的女人背影都好看,或许真是我悲伤过度,有些恍惚了。

这一次代子也没敢拦,她本来就坐在轮椅上,想拦恐怕也拦不住。这个莞香夫人就这样匆匆的来,又匆匆地走了。着实是有惊鸿一瞥的惊艳。那气势完胜了代子,直接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嚣张到什么程度?我是会长的女儿,这个女人却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会长大事小事都不出面,都是这个女人在搅和,这样下去,菊花社还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这些菊花社的老臣,就一个也没有意见?就这样看着狐狸精乱朝?”代子气急败坏地说。

要说济科还真是熟知华夏文化,连教出来的女儿,说话也有这么多华夏的特有名词,什么狐狸精,什么乱朝的,那不都是华夏文化里的词儿么。

现场并没有人吭声。

“你们都是菊花社的高层,菊花社在泰国一天天做大,都是用你们的血和死去弟兄们的命换来的,现在一个女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们竟然坐视不管?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血性了?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代子继续厉声质问。

代子这话倒也挺好有意思,她说那个莞香一个女人家耀武扬威,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女人?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在耀武扬威?

还是没有人说话,菊花社这些高层看起来都很畏惧他代子,不敢招惹她,但同时好像又很鄙视她,并没有人附和她。

“你们这些人装聋作哑,再长期这样下去,菊花社就成那个女人的天下了!一个个枉称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我都替你们感到可耻。”代子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不像话。

“大小姐,这是您丈夫的葬礼,不是您训话的大会。”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

代子虽然年纪不轻了,但她是济科的女儿,社里的人叫她大小姐是非常符合的。

“你们也知道这是我丈夫的葬礼?那为什么你们要让那个女人在这个葬礼上如此嚣张?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代子大声说。

这个老妖婆真是无敌了,她自己都嚣张得要命,却还说别人嚣张,那个莞香说到底也就是没给她面子而已,她就不依不饶,非说人家不对。还要社里的这些人一致对付莞香。只许她自己放火,就不许别人点灯。

“大小姐,今天是葬礼,我们就想知道,万先生是被何人所害?大小姐有没人查清楚,如果查清楚了,有没有替万先生报仇的计划?万先生是天父的女婿,当然不能这样白死了。”旁边又有人说话了。

“我丈夫是怎么死的,我还在调查,但我认为这件事和莞香那个女人肯定有关系。她现在就是想管菊花社的事,想把大权独揽。所以她要除掉每一个阻挡她前进路上的人。”代子大声说。

这事事关我的杀父仇人是谁,我当然格外的关注,我对那个莞香只是听说没有了解,现在听代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可能。

因为现在大多数时候济科都不出面了,据说都是这个莞香替他出来,济科真是有什么事,而这个莞香想夺位的话,那肯定绕不过济科的女儿和女婿这一关。要说先除掉我爸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在这些人中,我爸无疑是最弱的。

“大姐说话应该有证据才行,社里的大多数前辈都在这里,大姐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指责莞香夫人,这是对夫人的不尊敬,也是对会长的不尊敬,大姐是菊花社的大小姐,说话还是严谨些好,不要惹人笑话。”

发言的是松野。他一直没吭声,见代子太过嚣张,他终于忍不住了。

“松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说话不谨慎了,那个女人刚才的气势你不是没有见到,她既然代替爸爸来,那好歹也得说几句话才行,就这样行个礼就走了,你们竟然还觉得她做得很好?”代子拍着轮椅大声咆哮。

“莞香夫人是代表爸爸,也就是说,她是长辈,对于小辈的婚礼,她能行礼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大姐还要求怎么样?她的行为完全符合菊花社的规距,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大姐自己看不惯人家而已。”松野说。

“松野你怎么回事?是她和你是一家,还是我和你是一家?你怎么处处都在为那个女人说话?”代子火了。

“松野少爷说的没错,代子小姐说的也没错,不过今天是葬礼,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在这里吵闹,毕竟是对死者的不敬。”有人说。

其也人也跟着附和,争执才勉强平息下来。

两天以后。爸爸的骨灰最后存放在寺庙里,并没有下葬,我也希望有机会把他带回故乡安葬。

收拾完爸爸所有的遗物,我们聚在万园的客厅里,第一次征对为爸爸报仇的事开了家庭会。

锦盛虽然不是我们家的人,但和我们也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我们当然也把他当成家人。本来想让粟纶也参加,但被锦盛拒绝,他说除了我们几个,不能信任任何人。

虽然我觉得粟纶对爸爸是非常忠心的,但我也尊重锦盛的意见,毕竟他的江湖阅历要远胜于我。开会的时候,他也说了他不信任粟纶的理由,那就是爸爸的防弹窗让人给换成了普通玻璃,而万园所有车辆的维护和其他一切杂务,都是粟纶在负责。

要把一辆车的玻璃给换了,这绝对几分钟就能做得到的事,这需要专业的技术才做得到,而且还需要花上很多的时间,爸爸的车从来没有丢失过,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车辆维修和维护的时候,有人在汽修厂作了手脚。而粟纶是负责这些事务的,她的确是嫌疑难逃。

在这样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有时候怀疑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证据,这我也能理解。如果等所有的证据都有了再去怀疑,那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要我说,直接把粟纶给抓起来拷打,问她是不是她害了我爸。”小刚说。

他不知道有几天没有剃胡子了,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一个人在角落里抽烟,一声不吭。看了都让人觉得心痛。

我们和他都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可是上天对我们不错,忽然就又有了爸爸了,但相处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又再次失去,这种打击,不是普通人所能体会的。

“不能这样做,我们可以怀疑粟纶,但不能对她逼供,她跟了粟叔那么多年,她要是出卖粟叔,有的是机会。”锦盛说。

“可是也是你首先提出怀疑粟纶的,现在你又这样说,那我们到底是该信任她呢还是怀疑她?”小刚暴躁地说。

“我只是说她有背叛粟叔的机会,并不是说确定她已经完全背叛了粟叔,这是两个概念。万一她没问题,被我们这么一逼,那就硬生生地把她给逼到对方阵营去了。我们只是暂时冷落她,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们在怀疑她,她也知道最有机会在车上坐手脚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会自己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们不能逼供。”

我点头赞成锦盛的说法,“粟纶确实跟随爸爸多年,一直负责最核心的事务,如果她要是背叛爸爸,我们这些人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在这里坐着的机会了。粟纶如果要杀爸爸,那又何必把防弹玻璃给换了,直接在车底装个炸弹不就完了?又何必留个线索给我们?”

“小暖说的对,粟纶现在嫌疑没有排除,那是因为我们本身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但我们不能把眼光放在她的身上,这样会影响到我们判断方向。我认为这件事,是长野家族中的人做的,粟纶没必要这样做,因为她杀了粟叔,不能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我们怀疑她,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当然了,有一种情况可能例外,那就是她被胁迫了。我们对粟纶的家世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她在泰国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如果有,那她就有软肋,就有被胁迫的可能。”安明说。

我们全头点头认可。

“所以我们的主要注意力不能主要集中在粟纶这儿,我们主要考虑的是长野家的人,粟叔之所以会出事,那是因为可以算是长野家族中的一份子,但却又是势力最弱的人,所以才会被人提前下手,长野家族的权斗已经正式开始。我们已经被迫卷入其中,我相信还有会有人死,一场权斗下来,活着的人只是少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事。”锦盛补充道。

“可是现在很麻烦,之前有我爸在,还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代子也还会给一些薄面,可是现在我爸没了,绵绵又在她们手里,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我们要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恐怕很难了,因为我们是外人,一但牵涉到菊花社的事,我们都不能动,不然就会遭到打击。”我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锦盛马上就会成为菊花社的人。”安明说。

“锦盛要加入菊花社?”我吃了一惊。

“不是我要加入,是代子会逼我加入,粟叔没了,代子急需补充势力,她肯定会让我投到她的门下。或许还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投入她的门下。”锦盛说。

安明接着补充,“就算是她不逼锦盛加入,锦盛也得加入,只有进入菊花社,才有可能了解他们内部的事,才有可能查出杀害爸爸的凶手。也只在加入他们,我们在这里才有保障,以前靠的是爸爸,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那我也加入。”小刚说。

“你不行,你做事太过冲动,菊花社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你最好不要参与其中,锦盛如果有事,松野还可以帮他一下,你要是有事,没人保你。”安明说。

“可我想亲自查出到底是谁害了我爸,我要为他报仇。”小刚说。

“这件事不能冲动,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然仇报不了,人先折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地活着离开泰国,不能死在这里。”锦盛说。

“但我们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我觉得我爸的死,八成和花玲有关,花玲太嚣张了,得给她点教训,不然她简直是对我们想怎么揉就怎么揉。”我说。

“可是花玲是代子的女儿,暂时我们不能动她。抽她一耳光什么的尚且可以,但要是伤了她,那我们会很麻烦。”锦盛皱眉说。

“她现在不动,我们可以先动她的手下,那些把我卖到夜场的男人,我全部都记得,如果要不是有人暗中相救,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先从花玲的手下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决,只要把花玲手下的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以后花玲想作恶,那也没有那么多的帮手了,我们也会安全一些。”

“这个主意不是不好,只风险很大,动花玲的手下,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样会找我们的麻烦。”锦盛说。

“我当然不能让她发现,就算是她知道是我做的,也不能让她有证据。要想报仇,花玲是绕不过去的,早晚得除掉她。”

“那就这样吧,我先从松野那里打听一下,花玲都有哪些重要手下,先把她的左臂右膀给砍了,让她成为孤家寡人。”锦盛说。

正我们讨论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人说,花玲来了。

锦盛说让她进来。看看她说些什么。

“******,直接把这贱人弄死在这算了。”小刚恨声道。

“不许冲动,一但冲动,那就全完了。”安明低声说。

“哟,都在呢?在商量什么呀,商量着把人埋在哪吗?”花玲还是一始既往的嚣张。

“商量把你埋在哪儿。”我冷声说。

“是吗?你敢埋我吗?你有这本事吗?”花玲大声说。

“你今天来,想干什么?”锦盛冷声说。

“我是来看他的。”花玲走到了安明的轮椅旁边,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安明拍掉了她的手,她也不恼,又将手放了上去。真是从来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花玲小姐,难道你每次都要逼得我们恶语相向才爽吗?为什么不能自重一点?”安明说。

“用你们华夏的来话来说,那就是你是我的菜,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一定要得到,没人可以从我这里抢去,我看中你了,你就是我的了,和那个黄脸婆没有关系了。”花玲厚颜无耻地说。

“贱女人,滚你妈的蛋,我草!”粟小刚终于忍不住骂出了脏话,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我们一直心情不好,小刚一直憋到现在,终于超出了极限。

“你竟然敢骂我?八嘎,你活腻了吗?”花玲大怒,向小刚冲了过去。

锦盛及时地挡住了花玲,“你今天来如果只是想闹事,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所有的人心情都不好,把我们惹急了,直接把撕成几块也是有可能的。”

花玲惧于锦盛,恨恨地收住了脚步,“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万园我们要收回来了,你们得自己找地方住,这里不能住了。”

“这是爸的产业,你们凭什么说收就收回去?”我站起来说。

“你爸是谁啊?我只知道这万园是我妈的丈夫的产业,我妈是他的妻子,是合法继承人,现在我妈想要如何处置这万园都可以。”花玲说。

她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的道理,我和爸爸的父女关系,只是在华夏有效,爸爸失踪多年,已经从户口上消除,就算是在华夏,我和他的父女关系其实都已经没有了法律效力。至于在泰国,我和他的关系就更是没有任何的依据。

现在代子要行使做妻子的权利,我们其实没办法阻拦。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搬出去?”锦盛说。

“你们都搬出去,他可以不用搬,我会向妈妈求情,让他住在这里,由他来看守这园子。我也可以随时过来陪他。”花玲笑着说。

这人真是无耻之极。

“好,麻烦你转告代子夫人,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就搬出去。”锦盛说。

“这是我爸的房子,凭什么要搬出去啊?”小刚又吼了起来。

锦盛制止了小刚,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妈也说了,如果你们不想搬出去,那可以去找她,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商量。主要是让你去。”花玲指着锦盛说。

这和我们之前预料的一样,代子认为锦盛是个人才,可以帮她做很多事,所以要将锦盛收入她的麾下。

“就我一个人去?现在去?”锦盛问。

“就现在去,我妈在等你呢。”花玲说。

锦盛站了起来说:“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花玲走到安明面前,伸手要摸他的脸,“你放心,就算是我把她们全都给赶出去了,我也会把你留在这儿的。你不用担心没有住处,实在不行,你还可以住到我那儿去嘛。”

对于她这种恶心的公然调戏,我直接都无语了。连骂都不想骂了。

“花玲小姐,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不自重付出代价的。”安明冷声说。

“付出什么代价?失身于你吗?这个我可以接受啊。一点问题都没有。”花玲浪笑道。

“草,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贱人,比温城那些站街的还要贱。”小刚认不住骂。

“我们现在走吧,回来再说。”锦盛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问问我爸爸的妻子,对于我爸的死,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什么时候才能替我爸报仇?”我站起来说。

我想要和锦盛一起去见代子,也确实是临时有的想法。我想知道代子会对锦盛说什么,会对提什么要求,现在我爸死了,代子要收回我爸的产业,既然她要行使作妻子的权利,那她也应该负起当妻子的责任,凶手还没有受到惩罚,她就想这样敷衍过去,这也不可能。

“可以啊,你想去就一起去呗,不过你最好不要惹得我妈不高兴,如果她要是不高兴了,一仓把你给崩了,那可怪不得我。”花玲说。

“小暖?”安明看着我。

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我没事。

现在爸爸没了,安明有伤在身,不能活动自如,我得主动一些尽自己的力,不然所有的事都靠锦盛,他一个人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想尽可能地发挥出自己作用。而我要想发挥作用,我只有参与这些事情,才有可能起到作用。

来到代子的住处,照样是要通过那一层又一层的门帘。代子坐在轮椅上,一头白发的楚原正在给她按肩。毫无疑问,这个楚原已经成了代子的新宠。

代子冷冷地瞟了我一眼,“我只是让闻锦盛来,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花玲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我也不知道她要来干什么,我说不让她来,她却非要来见你,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来喽。”

她这话就有明显的挑拨的意思,就是想让代子冲我发怒,然后收拾我。

没等代子发怒,我就赶紧主动说话:“来是想问问祖母,杀我爸的凶手,找到没有?”

按辈份来说,我最多是叫她阿姨,但现在我不能得罪她,只能是按照别人叫她的方式称呼她为祖母,心里实在是非常的别扭。

“你爸的仇,你是他女儿,不是应该由你去报吗?你反来问我?”代子冷声问我。

“我当然是要去报的,可是您要收回万园,行使未亡人的责任,在做这些事之前,不是应该先给我爸报仇吗?”我反问。

“大胆,竟然还敢顶嘴!”代子指了指我,花玲赶紧跑过来,啪啪地就给了我两耳光。

我想回抽她,却被她一把钳住我的手,她是练过的,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

锦盛过来,一把拉开她,然后啪啪地打了她两耳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这是第三次被锦盛给抽耳光了。

“妈妈,你看这个闻锦盛有多嚣张,竟然当着您的面还敢打我!这样的人,不杀了他以后肯定是后患。”花玲大叫。

“闻锦盛,你真是不把我长野家的人放在眼里?”代子冷声问。

“这是我嫂子,长嫂为母,我一向尊重她,爱惜她胜过我自己,花玲当着我的面欺负她,我当然拼死也要还回来。反正都是在你的控制之下,大不了就不喝你那一杯茶,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反正每一次来这里,我都没想着要活着回去。”锦盛冷声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上茶。”代子一挥手。

我想锦盛真是对代子这个人研究得有些透了,每一次做出看起来危险非常的事,都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看起来莽撞,但恰恰就是要在代子面前强势,越是让她觉得以后可以为她所用。

花玲对于代子对锦盛这种宽容的态度严重不满,一脸的怒意,却又不敢吭声。

“祖母,这个人太放肆,应该给他一点教训。”楚原为花玲说话。

“就是,这个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照这样下去,以后长野家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了。”花玲赶紧附和着说。

“对于代子夫人来说,只要把她放在眼里就行了,至于长野家其他的人,都可以忽略。”锦盛说。

所有人都叫代子祖母,只有锦盛叫她‘代子夫人’,我原以为她会生气,但看起来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反而是大笑,破锣般的嗓子笑起来非常的难听,感觉又诡异又恐怖。

“没错,说的好,只在把我放在眼里就行了,至于长野家其他的人嘛,可以完全不用放在眼里。这话我喜欢。”代子说。

对于代子来说,要把锦盛给收在手下,恐怕主要的就是要让他来对付长野家的人,所以锦盛这样的话她无疑是爱听的,直接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楚原见代子笑,竟然也跟着笑,然后讨好地说祖母说的对,只要祖母高兴,什么都好说。

“这样吧闻锦盛,以后你到我这里来做事,你只要听我的,你在泰国惹的祸,我都可以替你摆平,当然了,你也得有分寸,不能太过放肆,你们华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代子歪着头想。

“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锦盛接道

“对对对,就是这句,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说的好,说的好。不过规距都是我定的规距,别人的规距,你可以不遵守。”代子说。

这话的确是说得够嚣张,这相当于直接说长野家的人就她一个人可以说了算,其他的人,根本不用管。

“我得考虑考虑,这两天要忙着搬家呢,您要把万园收回来,我们得重新找住处。”锦盛说。

“只要你替我办事,万园就是你的了。”代子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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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之春心惑

    穿越之春心惑

    一个弃妇穿越到了另一时空,却依然是一个弃妇。一样的命运,仿佛上帝再给梅心儿重新选择的机会,是去是留?
  •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

    本书主要讲述“鹦鹉螺号”(或音译为“诺第留斯号”)的故事。1866年,当时海上发现了一只被断定为独角鲸的大怪物,阿龙纳斯受邀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不幸落水,泅到怪物的脊背上。本书作家是19世纪法国作家,著名的科幻探险小说家,被誉为“现代科学幻想小说之父”。
  • 神探林洛奇

    神探林洛奇

    前传比较单调第二章开始精彩刺激的案情一个发生在香港市郊豪宅的诡异命案一个关于巫术的富豪灭门惨案一个牵涉了众多凶手和受害者的疑案一个个关于贪婪、好色、妒嫉、错爱的命案一个由11条人命和4个凶手交织在一起的离奇案件
  • 一胎二宝:总裁别惹我

    一胎二宝:总裁别惹我

    母亲入院,闺蜜爬上父亲的床,被屈辱地赶出家门……几年后,黎小希带着儿子重磅归来!偶遇高冷腹黑的霸总,以及霸总身边那个,和自己儿子一模一样的超级萌宝!“妈妈,叔叔身边那个小鬼是我哥哥吗?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确,她当初生下的是双胞胎。“妈妈,这个免费爸爸超级无敌有钱,好好把握哦。”黎小希:“……”超级无敌有钱的免费爸爸:“女人这次别想跑了。”——历经千帆,兜兜转转,仍只有你!
  • 少女妖语

    少女妖语

    少年,不对,如今她变身为一个墨发俊俏的少女,她是妖族的天才,也是仙族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