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天慢慢的爬了起来,已是半夜,他的头还在痛,醉酒后的头痛比想象的疼痛还痛,痛的发胀。
爱情如酒,两人相逢时情深意浓,别离时便如酒后头痛。
窗子外是蟋蟀鸣鸣,打开门凉风“刷”袭来。
他倒吸了口凉气,夜空的星光无数,星河灿烂!
桌子上依旧是一封信,信封上随意涂鸦着笑脸的兔子。还有一包鼓鼓的黑麻袋,他打开一瞧,刺眼的金光闪他一脸。照射的他的十字疤痕发亮。他笑了笑,谁得到成袋的黄金傻瓜才笑不出来。
一如既往每次出行前小柔总是给大家放一天假,期给她的员工美美的玩一天。(参见第十六章)他再次走向凉爽的门口,心里却是一片温热,假如没有加入莲山夺宝团,而是孤单的旅行。醒来就看不到兔儿信封,看不到别人的关心。
门外不光布满繁星的夜,夜空下还有一棵扭曲的大槐树,树下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这人炯炯有神的望着楚行天看,他的眼睛发亮。
这眼神很沧桑,可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和他的人品一样老实了起来。
楚行天走过去拍了拍这人的肩头,这人笑眯眯的拍了拍楚行天的胸膛。
“阿启,你在这遛狗啊?”楚行天总是恶搞他的朋友。
“你猜”
“我猜不到。你的心思那么智慧发达,我怎么会猜的到呢?”
阿启高大的胸膛上是硕大的头颅,头颅下边是微微一笑的嘴角。
“走吧,这一夜的假期我们一起过”
“一起?好吧”
阿启说道“可是明早”“明早一定回来”楚行天插话道。小柔要他们明天一早就和大家离开,所以要趁着有时间好好的玩。
“明天我们就起程了”
“对”
“去哪?”
“跟我来就对了。走”
两人勾肩搭背其乐融融,他俩是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两人身材也是不一样。楚行天如果比作刘邦,孙子启就比作项羽。
可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背上背着鼓鼓沉甸甸的黑帆布麻袋,麻袋上画着笑脸的兔儿爷。
不夜城的夜空无垠,夜里的人潮比白天还旺盛,人潮涌动,恰如每座屋角上的花灯,展望所有的花灯,一片灯海,波涛汹涌!
画着兔子头的麻袋装满十万两的黄金锭,一共有六个相同的麻袋,其他四个出现在蝎子赌坊,烟草堂,衣品堂,冰雕馆。
可是这两个麻袋却出现在了一起。
楚行天跟在阿启的身后,两人边笑谈边行进,步伐互补有种奇怪的韵律,这种韵律叫做默契。
阿启停下了脚步,前面是挂满彩灯的红色三层大楼阁。
红通通的门面热闹非凡,尤其是门前一排美女在拉客,个个风华绝代。十二人,每个人代表每个月的花魁。
“花楼?”这俩字是烟花之地的意思。
“不,这妓院的名字不叫花楼,叫做花花楼”
“阿启,你带我来这种地方?”
“对啊”
“我的意思是,我陪你去”
“楚行天,记住,我在朋友面前永远是真实的自己”
楚行天眼神中发亮了。
“我就这爱好,谢谢你能陪我一起去”
“阿启,记住,我没有这种爱好啊”
“过了今晚你就有这爱好了”
楚行天欲言又止,因为耳边回想着十二遍这样的话语,每个声音都不一样,这声音重复同一句话。
“过了今晚你就有这爱好了”
十二名陪酒女穿着喽肚脐的粉色衣裳,簇拥着楚行天和阿启进了‘花花楼’
楚行天一直想问,爱情是什么,也许每个人回答千姿百态,可是他的答案只有一种!
爱情,纯爱的爱情,你爱的人儿其实一直悄悄的爱着你等着你。
楚行天此时也在等,在一处华丽的粉红门外等着。
他愁眉不展,自言自语道:“阿启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完事呢,真是麻烦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女子走来,笑语盈盈,脸上画着让人恶心的浓妆,身上散发着酒气。她头发蓬蓬着,称作“大酒桶”不足为怪。
大酒桶捂着嘴巴,肥胖的红手指甲发亮,笑道:“你要等多久?”
“很久”
“可是你的那位朋友已经包下了剩下的二十名‘艺人’,你还在等什么呢?”
大酒桶用的‘艺人’美化了她的职业。
“我的朋友的确是包下了所有剩下的二十名女子,可是还有一名每包”
“对,你的意思是?”
“我推理的没错的话,你就是那一名没被他包的女子”
“对,没错”她不满肥肉的脸上本来就很扭曲,因嫉妒更加难堪起来。
“我的却是在等待。可是,是在等我朋友完事后,去酒庄喝酒,你想歪了”
“哦?原来你是一个这样的人啊”
楚行天默不作声,双手插肩盯着闺房的粉红门看,他对别人的阿谀奉承不屑一顾。
大酒桶大笑道:“可是我也是在等人哇”
“昂。”
“他出来的时候,我要问一问他为什么没有包我哇”
“你不必等了,说不定到时候你会伤心的”
“你也不必等了,你也会伤心的”
没等楚行天嘴里吐出‘为什么’三个字。
大酒桶张手一扬,粉红色的粉末全喷了楚行天一脸。他眼前绯红一片,模模糊糊的纸醉金迷。迷迷蒙蒙听到大酒桶的爽朗笑声。
“待会,你的朋友就要在红门外等你了。哈哈哈!”
大酒桶两条肥嘟嘟的双手抱起楚行天进了旁边的雅阁,雅阁的门依旧还是粉红色的。
人生不一定具有某种特定的意义或形式,它是人在其生命中自然感情流露的集合,是受我们的主观意识所影响的一定时间的自然反应。人生并不一定具有某种社会属性,即使在一个完全孤立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也能体现出其人生的全部意义。我们不必为了人生去刻意完成或达到什么目的,我们只需要按照我们心里所想的,而不必顾虑周围的其他人或事物是什么形式,去经历我们所想经历的。
大酒桶把楚行天丢到红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楚行天。他说:
“你的结局我已经看到了,我的朋友不必等了,可是你的家人要在等”
“我的家人等什么?”
“等着给你收尸”
楚行天单手一拍墙壁“啪”一声澈响,双臂一震飞射出去“啪”又是一声澈响,凌于半空。
“哐啷”剑光一闪,大剑已出鞘。
背后不光背的鼓鼓的黄金麻袋,还有布满青苔的青铜巨剑。
好快的剑,好亮的眸子!一个闭着眼杀人的剑客剑法将是怎样的呢?
肥猪大酒桶一动不动,全身臭汗大小便已经失禁,她至今不相信刚才瞬间发生了什么,她现在也不敢想刚才刺眼的狰狞的剑光。
吓傻了的鸟儿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这肥鸟蓬蓬的发型却只是变成了光头。
杀人是需要理由的,杀死恶心的人不需要理由,他是楚行天,他不屑去杀恶心的人。
“你……你改变……变注意了?”
“我在被你迷倒时只想杀了你”他明明被迷倒了还头脑清醒,因为他体内有霸王气种子。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中刀了,中了多少刀?是不是就要死了?”刚才实在是太快了,她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刀。
“顶尖的剑客,锋利的剑杀人时候一秒钟可以砍出无数刀。可是一个活人变成死人只需要一刀即可”
“你……你砍了我……我一刀?”
“一刀都没有”
“……”光头肥猪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吓的休克昏死了。
“我在被你迷倒时的确想杀了你,可是你太恶心了,我改变主意了”楚行天望着青铜巨剑剑刃一字一句的说道。
肥猪已经吓得昏死过去,这句话看样子楚行天说给了空气听了,可是还有一个人听到了。
尴尬发生的巧妙,如果不细细说明情况,定会被人误解,秀才遇见兵百口难辨。
阿启懒散的站在门口,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体力耗费太大不成正比的时候,人总是很虚弱的。此时阿启喝五瓶红牛也是不起作用的。
“楚行天,你在做什么?怎么和一个胖子在一起?”阿启望了望大酒桶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干什么……”楚行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抱歉,哥们我想歪了”阿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别乱想了,我等你很长时间了”楚行天用白色的帆布裹住大剑,将大剑放到后背,用腰带将大剑和自己的腰部紧紧固定,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阿启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嗯,我刚才进去的确好长时候了,快三更了,我们得回去休息了”
楚行天道:“还不早,阿启难道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么”
阿启道:“哦?”
楚行天道:“看来阿启去和二十个陪酒女玩乐,整个人都玩傻了”
阿启道:“的确忘了”
楚行天道:“我们去喝酒”
阿启急忙补充道:“而且喝好酒,去不夜城酒庄喝上好的女儿红”
女儿红属于发酵酒中的黄酒,用糯米,红糖等发酵而成。冬天空气潮湿寒冷人们常饮用此酒来增强抵抗力。有养身的功效。
刚才阿启欢乐的闺房,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艳丽的女子,接着又走出一位女子,接着有……一共走出了二十个女子排成一排,笑语盈盈对着阿启吃吃的笑着。
“欢迎大老爷下次再来……”每个女子脸上无不挂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想一块干瘪的海绵吸收了足够的营养一样充实。
阿启笑了笑,望着这一个排的兵力笑道:“不用谢,应该的”
女子们笑的更欢了,拼命的扭动腰肢,跷腿也随着腰肢有节奏的摇摆。
“大爷,我们大伙会想你的。”
“嗯,好”阿启的脸上依旧写满沧桑和老实,可是他却做的很不老实的事情,有了钱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每个人都带着一个面具,一旦到了关键时候就仿佛不是了自我。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杀我"闺房一旁的屋子传来虚弱的呻吟,仿佛能看见大酒桶蓬蓬的头发变成秃头的诡异。本来就很恶心的躯体因换了发型更加难堪。她仿佛想一块充实的海绵变得干瘪了一样。
“大恩不言谢,应该的”楚行天头也不会,他知道自己遇到这种遭遇本该杀生的,可是太恶心的事情他不敢。
名人剑客的宝剑宝刀是很珍贵的,哪怕沾染上了秽物(狗血猫尿)剑的主人心里也是接受不了的,哪怕是‘大剑’
楚行天望了一眼阿启,内心希望阿启不要想歪,不要把自己和大酒桶联想在一起。
他想了想,恐怕阿启已经想歪了,他摇了摇头。
“我们去酒庄吧”
“但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两人的眼睛发亮了。
有些心事只能自言自语,有些秘密朋友之间相互知道就行,完全不需要第三个人知道。
“今天,我们去酒庄之前谁都不认识谁”两人斩钉截铁的说罢,两人捧腹大笑起来。
人的一生,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为的就是‘尊重’两人都希望太阳升起前一些糗事都已相互忘记,他们只是为的朋友间的尊重。
可是,楚行天心里却和阿启完全不一样,就算他的朋友是流氓,乞丐,强盗。做了偷鸡摸狗,杀人越货,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朋友就一杯酒浓香且甘淳。
楚行天和阿启已经离开了花花楼,可是花花楼的喧哗依旧继续着,仿佛这些姑娘有无穷无尽的耐力。因为她们需要钱,可是他们需要的只是朋友。
去往酒庄的路上,月下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长长长长长长。
‘牵着我的手,闭着眼睛走你也不会迷路’烟草堂神仙楼小柔给了每人一个帆布袋,每袋足足有五十万两黄金,可是这么多黄金一晚上谁能花完呢?
是的,还不到两个时辰,有人已经快消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