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边的壮汉正商量着怎么往里边埋土的时候,顾醒言开口了:“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村里今年多出怪事吧?”
领头的汉子狐疑的看了顾醒言一眼,心想可不是多出怪事么,自己老婆非要跟村头来的流浪汉一起睡,拦都拦不住:“你怎么知道?”
不等顾醒言回答,旁边一个壮汉抢先说道:“肯定是听说的呗,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们村今年怪事情多。”
顾醒言冷哼一声喝道:“愚蠢,你们村多怪事另有原因,我好心来帮你们排查原因,你们却这样对我。”
领头的壮汉大声说道:“胡说,你明明就是来盗墓的!”
顾醒言继续说道:“你们村是不是经常有人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些伤疤,还有人行为和往常根本不一样?这些都是有鬼怪作祟的!”
围着我们的十几个壮汉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有好几个人还向别人展示着自己的伤口,有人想起领头壮汉老婆的事情还正在窃窃私语。
领头的壮汉向后呵斥一声之后扑通就给顾醒言跪下了:“大师!请你救救我老婆吧,家里孩子跟着我吃开水泡馍都五天了,连馍都是借的别人的!”
顾醒言一声冷哼,闲庭信步的走上台阶,我和瘦猴忙跟在后边,顾醒言说道:“我本来还想暗中帮你们解决,现在这样也罢,我就光明正大的去你们村看一看。”
十几个壮汉围着我们,小心翼翼的给顾醒言陪着笑,又不敢靠的太近,路过傻狗的时候我顺便踹了它一脚,这家伙睡的还正香那。
瘦猴低声问道:“顾小哥,你说那伤口是怎么回事啊?”
顾醒言悄声解释:“那个叫荨麻疹,现在这种天气,不经常洗澡长个荨麻疹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正常。”
瘦猴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村里有人行为怪异?”
顾醒言又解释道:“一个村子三百多家六百多户,出上一两个行为怪的,脑子有毛病的也不难吧。更何况,我这么一说肯定有人越想越觉得有些人行为怪异了,哪怕那个人本来没什么问题也会被认为是有问题的。”
瘦猴一脸佩服的点了点头:“顾小哥,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都知道。”
顾醒言笑了笑说道:“这算什么,我师父才厉害呐,他有一次从一个奸商手里骗出了一千多万。”
瘦猴感叹道:“你师父这么有钱啊。”
“没有,师父他老人家把钱全用来做慈善了,他常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太伤天理,要多做善事延寿。”说到这里,顾醒言好像想起什么伤心往事,也不再继续说了,仔细一想,他师父做了一辈子好事最后还和旱魃同归于尽了,要我我也难过。
我故意打了个岔问道:“那咱去他们村怎么办?”
顾醒言回答道:“没事,我们去转一圈,吃点好的,然后告诉他们是******的鬼魂作祟,回来继续挖他祖坟。”
我点了点头,懂别人不懂的东西真好,分分钟骗得你祖坟都得被刨,你还得给人家递铲子。
我们走了四十多分钟之后才到了志丹村,志丹村里边一片祥和,根本看不出什么怪异,但是十几个壮汉看那那不对,非得请顾醒言降妖除魔。
顾醒言看样子没少干这种事,领头的壮汉原来叫杜子腾,是村子里的村长,我们一来就招呼着大家给我们做了桌好菜。
吃完后,杜子腾拉着我们去了他家,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坐在地上,一见杜子腾进来就抱着杜子腾的腿喊道:“爸爸我饿,爸爸我饿。”得,这就是那个跟着杜子腾吃了五天白水泡馍的倒霉蛋。
杜子腾心疼的摸了摸孩子头说道:“去你隔壁王叔叔家里吃饭哈,就说我让你去的。”孩子一听高兴地走了,边走还边喊:“走喽,去往叔叔家吃饭喽。”
杜子腾一脸尴尬的说道:“小孩,不懂事,饿坏了,几位见笑了。”
我和瘦猴相视一眼问道:“听说你老婆哭着吵着要跟村头的流浪汉?”
一提到这个问题,杜子腾的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死婆娘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拦都拦不住,昨天我把她关在柴房了,啥时候想明白我再啥时候放她出来。”
顾醒言一听,说道:“这哪行啊,非法拘禁可是重罪,大家能过过不能过离嘛,哪来这么多事。”
杜子腾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不是这么回事,我媳妇以前黏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谁知道那个流浪汉施了什么咒让 我媳妇连孩子都不管了。”
我一听,觉得这个肯定有问题,都说母爱最高尚,哪能为了个流浪汉连孩子都不要了。顾醒言问道:“那个流浪汉是什么来头?”
杜子腾懊悔的说道:“当时他来我们村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我看村头的破房子也没人住就给他了,现在算算时间得有半年了。”
我说道:“先带我们去看看你老婆吧。”
杜子腾一打开柴房,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就要往外冲,杜子腾狠狠一拉喝道:“回来。”
女人被拉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坐在了地上,努力挣扎了两下都没起来,看样子是饿的没力气了。
顾醒言眉头紧皱的抬起女人的头看了看,只见她双目涣散,嘴角还流着口水,明显不是正常人的行为。顾醒言也不说什么婚姻自由了,傻子都知道杜子腾他老婆有问题,紧接着顾醒言捏了捏女子耳唇又皱起了眉头。
瘦猴问道:“顾小哥,是咋回事?”
顾醒言也不回话,只是自言自语道:“这不是鬼上身啊,难不成中了什么毒药?还是有人下咒?”
顾醒言继续问杜子腾:“你老婆变成这个样子多久了?”
杜子腾回答道:“有十几天了,开始只是不说话,我还以为她心情不好,这几天直接就不在家里呆了。”
顾醒言还正要问些什么,我一伸手拦住了说道:“不用问了,这种情况是中了蛊虫,母虫在哪里你老婆就往那跑。”
杜子腾一米八的大男人,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我就知道芳芳不会抛下我的,我就知道,想当初……”
我们没让他想当初,而是直接往村头流浪汉家里走去,这种情况刚好林哲给我的笔记上就有记载,是苗疆特有的一种子母虫炼制而成的,这种虫刚出生的时候寄居在母体体内,子虫慢慢长大最后撑得母体自然就死了。苗疆有些部落的人用秘法将子虫取出,然后再放一些别的毒物就练成了子母连心蛊,这种蛊一般都有多只子蛊一只母蛊,子蛊种在人脑中,母蛊在哪,人就会往哪跑。
林哲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用的办法是往那个人鼻子里边灌大量的烈酒,最后人是就活了,可是那个铁血军人再也听不到东西,闻不见味道了。
所以我才想去流浪汉家,他们有办法把蛊虫种在人头里边,肯定有办法把子蛊取出来,毕竟这么一只蛊虫也不是好练的。
不一会我们就走到村子东头了,村子东头只有一间破房子,以前是村子的学校,后来大部分孩子都去县上上学了,学校也就没办了,整个三间房子也就由杜子腾做主送给流浪汉了。
眼前的房子已经没有杜子腾说的那么破败了,就是院子里杂草还有一些多,不过整体上还是蛮有生气的,杜子腾大喊道:“李鬼你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