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顾醒言指的哪个方向,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便问道:“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顾醒言解释道:“坟墓里边只有一间房子下边没有瓦罐,就是那间。”
我点点头说道:“那就是说那家人还没死喽?”
顾醒言没有回答我,转头问白儒文:“那家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刘老头家?”
白儒文低头想了想,说道:“不是,那家好像是村长家。”
顾醒言眼睛里边闪过一丝亮光,每个村子的村长都知道些属于自己村子的秘密,毕竟村民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请村长来帮忙,村长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些,村长一家的坟又没在下边出现,这样看来确实也算是一条线索了。
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村长家门口,村长家的大门已经不见了,屋子里也布满灰尘,顾醒言率先走了进去,虽然是村长家,但是布置还是特别简陋,看样子柳树村的村民之前生活条件也不怎么好。
顾醒言在炕上摸摸又在墙上敲敲,终于在炕最后的灶头旁边看出些端倪,顾醒言对我说:“这里边应该有个机关,但是我找不到开关,你觉得开关应该在哪?”
我挠挠头,他都找不到我怎么能想到,不过顾醒言让我找我也只能勉强找找了,四处一望,整个房间根本没有布置隐蔽开关的地方,我灵光一闪说道:“要是我布置的话,我肯定会把开关布置在外边,这样才会比较隐蔽。”
顾醒言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开关到底在哪里?”
我用自己仅有的智商努力思考着,真想不通顾醒言为什么自己不想要让我去想。既然村子叫柳树村,村里又有一棵大柳树,机关在村长家,那开关就在柳树上喽?我把我的想法给顾醒言说了下。
顾醒言露出欣慰的笑容,这表情就像是看到自己家猫终于学会在固定的地方拉屎了一样。
顾醒言又让白儒文把我们带到之前柳树的地方,白儒文带着我们七扭八扭才到了离住房区大概有一两百米的一处废墟,白儒文介绍到:“之前这里是村子的祠堂,大柳树就长在祠堂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祠堂倒了,柳树也没了。”白儒文的语气显得异常落寞。
“白哥你不要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况且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瘦猴安慰道,自从那天一起喝醉之后他俩关系就走的比较近,瘦猴这人就是这样,跟谁都能聊上两句,跟谁都能把关系处的比较好。
白儒文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顾醒言蹲在大树桩面前仔细看着,树桩直径估计都有一米多,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着年轮,要不是提前知道真不敢相信这是一颗柳树被砍之后留下的树桩,人都说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这株百年古树被砍之后二十多年都没有抽出哪怕一根柳条。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说他们把柳树砍了干什么用了?”
顾醒言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做各种法器,家具,或者直接当成檀香烧掉。”
“柳木还能当成檀香?”我都没听过这个说法。
“一般的柳树当然不行,但是像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古树哪怕是一片叶子也能入药。”说着,顾醒言对我招招手说道:“来,你把手放在年轮正中间看有什么感受。”
我蹲下身子,按照顾醒言说的,把手放在柳树桩正中心,手与柳树接触的时候不像在摸木头,倒像是在摸一块温和的玉,忽然柳树桩从正中心与我手掌接触的地方泛起一道道涟漪,整个树桩好像都活了起来。
顾醒言眼睛一亮,说道:“果然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激活这个机关,刚才我把手放上去时候根本没什么反应,看来我们的思路是对的,走我们去村长家。”
正当我感受着这种奇怪的触感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股清凉从手掌直冲到天柩穴,随机双眼一黑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来。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道:“你醒了?”
我想张嘴问他是谁,但是我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时候我才感觉到有些熟悉,他说:“不用说话,你只要在心里想我就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
我一瞬间浮现出好多想法,你是谁?我在那里?为什么我忽然昏迷了?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熟悉?
那个声音忙制止道:“停停停,你慢点想,我现在也特别虚弱,你不要问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至于你在哪,你现在还在你的身体里边,至于你昏迷那是因为我醒来了,咱俩不能同时存在,我醒了你自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大声在心里喊:“我的身体现在是你在控制?”
耳边的声音苦笑了下,说道:“我又怎么能控制你的身体?我只不过是储存着一段记忆罢了,说白了,我连个32G的U盘都不如 ,U盘还能储存音频,而我储存的只有情感,连画面都没有。”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其实我们见过一次,那次我比现在还虚弱只来得及跟你说几句话,这次比上次强多了。”
我想起在朱雀大阵里边,莫名的力量驱使我躺进的那个棺材,莫非说我连自己都不敢直面的就是他?
那个声音说道:“没错,你想的不错,他就是我,你也是我,我拥有你所有的记忆,和情感,甚至你自己都记不起来的部分我也记着。”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我能量耗完了,你自然就醒来了。”
忽然我心里闪过一个想法:“你能不能把我忘掉的那部分记忆说给我听。”
那个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当然可以,那些记忆本来就是你的,不过我现在的能量已经不足以讲完了。我给你看一幅地图,想再见到我就去有红点的地方,想找你父母就顺着黄线去找,总能找到。记住,这幅地图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切记切记……”说到最后,这个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不等我回答他,就再次失去了意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宾馆了,瘦猴一看我醒来了,忙问道:“闰土哥,你怎么了?”
我想到那个声音对我千叮万嘱便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就昏倒了,哎,顾醒言那?”
瘦猴撇了撇嘴:“那家伙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今天早上我看你晕倒了想先背你回来,他非得去村长家看看,没他我们也出不去,只好背着你去村长家了,结果什么破机关都没有,还白白背着你跑了半天。”
我看了看外边,问瘦猴:“现在几点了?”
瘦猴回答道:“四点多了吧,哦,对了,刚才医生来说你可能是贫血了,让你不要熬夜,情绪不要大幅度起伏,要按时吃饭,多喝热水,多吃富含铁元素的东西。”
我摆了摆手打断瘦猴:“不用说啦,我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瘦猴委屈的撇了撇嘴,这时候顾醒言敲了敲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两碗面,笑着对我们说到:“来吃饭吧。”
瘦猴一转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我直起身子靠在墙上说道:“早上在村长家发现什么没有?”